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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沈白在大牛的陪伴下,從圍觀的百姓外圍,衛兵守護的另一側穿過去。他今天照例穿了白色的四爪莽龍王袍,身披紅色虎賁披風,頭戴長長的白色書生帶,腰系虎嘯束身腰帶,腰系子寰傳家的龍紋玉佩,手拿著天子的龍吟劍。可以說他的一出現,幾乎立即引起街道兩旁百姓的關注。這也包括躲著人群里剛剛走來的宇文拓。賈世清看沈白過來,遠遠的下馬站立。沈白走到大都督府門前的空地,看著自己驕傲的隊伍。所有的軍士同時拔出刀劍,長戟兵舉起長戟。“這是要干什么?”宇文拓問舒昱。舒昱在他耳旁小聲的說到:“沈白于他們就是神?!?/br>宇文拓白他一眼,沒有說什么。果然幾乎所有的士兵同時發出巨大的吼聲,“哦嘞!”“尊!”領頭的千戶同時喊到。騎兵和步兵一萬多人同時舉起武器,重盾拍打盾牌高聲喊到:“督帥威武,督帥威武,督帥威武!”沈白手平舉龍吟劍:“代天受領,如朕親臨!”所有士兵一起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沿街的百姓們看得熱血沸騰也一齊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宇文拓心里很是滿意沈白這個舉動,但是他卻尷尬了,滿街人跪下,就他皇帝老大爺還站在這里。沈白滿意的瞄到宇文拓,帶頭走過去,一撩披風,神采飛揚的舉著劍跪下:“恭迎我主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的人看著都楞了,舒昱無奈的汗顏,只有高喊:“皇上駕到!”“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人一起轉身跪下宇文拓。跟著跪著的賈世清心里和喝醉了酒一樣,臉上通紅,沈白之前要他故意留這個后手,沒想到作用在這里。就連子寰都佩服,沈白猜宇文拓,簡直就是一猜一個準。宇文拓尷尬的咳嗽聲:“都平身吧!”他的聲音非常的磁性,但是卻帶著久居人上的威嚴氣質。宇文拓穿過街道走到閱兵隊伍前面,所以士兵一齊起身再次高聲喊到:“戍邊衛國,威震遼東!戍邊衛國,威震遼東!”宇文拓伸出一個手,向隊伍揮手致意。“啟奏陛下,隊伍集結完畢,請求檢閱開始!”賈世清適時的說到。宇文拓揮下手。“開始!”賈世清喝到。專門調來的五百人的鼓陣和號角同時響起,恢弘的列陣曲指引士兵變換陣列,隊伍在汴京百姓的殷殷期待里終于開始繞城一周的檢閱,前后還跟著移動的軍樂隊伍。皇旗之后,王旗,軍旗和虎旗條例分明的排布在軍隊的不同位置。京中的不少官員們,尤其是武將們這才對這支新的中書省大軍有了徹底的認識,不少之前對沈白不屑的人士,也對沈白的治軍能力有所佩服。觀看軍陣,就是在于‘協調一致,令行禁止’,以行列、人數,旗幟還有軍樂來調配軍隊就是更為上層的指揮。作為主禮嘉賓的宇文拓在這里,不好再回宮去,只好派人去宮里送龍袍過來,宇文拓則去了沈府先坐下。整個檢閱非常的恢弘,唯一不足的是火炮沒有調來,這也是刻意為之。因為沈白最不確定的是宇文拓會不會把中書造炮的機構給繳了過來。雖然作為天子他的拿來主義,隨時可以發作,但是拖得了一時就拖一時。是夜的婚禮非常的隆重,皇帝白天就已經來了,這種重視還要說嗎!賈月楠先是知道季氏有喜,現在孫兒又娶平妻,加上賈世清的職位比他自己現在還要高,權力還要大,三喜臨門,老人家的高興溢于言表,全部寫在臉上。安國公是朝廷的老好人,本來因為肖衍和沈白就扯上了關系,又難得的和黃六七成了知交,現在還成了沈白義兄的岳父。這樣的聯系,紛紛擾擾,讓他自己都感覺有一種緣分的必然性。“東平侯讓我謝王爺您,把衍兒培養成了一代名將,又是征討瓊州的都督,還這么年輕封了侯,他要不是守邊無法回來,早就到您府上給您磕頭謝恩了?!卑矅谏虬锥呅÷曊f到。“伯父多禮,你現在是我義兄的岳父,就是我的長輩,勞你轉告東平侯,我待阿衍為弟,希望他日后也能和大哥一樣,鎮守一域,開府傳代成為武將世家?!鄙虬渍f出對肖衍的期許。安國公感動的握握他的手,一副啥也不說了的感謝。要是宇文拓知道,三大都護府,中書省已經是沈白的天下,北原楊敬禾因為沈白屢次搭救而對他心存感激,而西北都護府的東平侯又感激沈白的育子之恩,恐怕死也不會安排這場聯姻讓他們親上加親。“王爺,皇上讓人交給你一卷琴譜,說是要待會和你合奏?!蓖艄业诫S同賈世清一起敬酒的沈白說到。沈白詫異的看看汪公公,接過琴譜,一打開里面的樂譜四個大字。這個卷是書卷的‘卷’,有云卷云舒之意。沈白汗顏的看著曲調,里面明顯的有鋼琴協奏的痕跡,不知道宇文拓哪搞來的。琴譜時間看來不短,已經有一種歲月的斑痕。他從人群里看到主桌那里,子寰與他對眼,示意自己也接到了任務。悠揚郡王沈白的崛起,在整個汴京乃至大宋都是一段傳奇。傳奇就奇在,他的崛起全部緣于一把‘阮琴’,這是百姓們耳熟能詳的,尤其是陸續的有關沈白在金盆嶺琴音阻敵,還有飛鷹谷琴音做法的事情在契丹還有大宋傳開,他的琴幾乎成了一種‘奇跡’。鬼帥主彈,皇帝協奏,慎親王吹隕,舒點帥擊鼓,當朝四個重量無法形容的人物,帶了宮中樂坊三十位樂師,算是當代豪華的天王樂團。沈白坐在人群前,看著周圍,真是一點都不清楚為什么宇文拓在人家大婚的日子要來演奏,關鍵還把自己都搭了進去。“都說鬼帥琴音通神,今天朕也和你一起演奏一曲,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異常發生,若然真有,那就是我朝的吉兆??!”宇文拓坐在后面看著沈白說到。他的聲音悠悠蕩蕩,讓沈白腦子轟的一下猜到了他話里的意思,仿佛被人從后面捅了一刀。頂著頭皮發麻,看著樂譜,沈白悠悠的彈奏起來,身后的樂隊還有三個伴奏也一起出手。音樂的名字,前半段是風的傾訴,離合的琴音里彌漫著一種濃霧般的羈絆,憂愁之間又帶著風的突破,風沖進霧里吹過的撥云之力,但是這種氣勢并不強,而是反反復復的激蕩人心。后半段,云卷二字,徐徐刮來的風開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