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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拿著鏟子來準備吊金龜的,像你這樣的金龜可悠著點,別被人鏟去了?!闭f著他看看宇文燁笑到:“不過也沒事,有慎郡王擋著,都鏟他去了?!?/br>沈白汗顏的心里撫撫頭,你要知道這個金龜是誰,還會說嗎?第33章廣德才女會一眾人到了廣德樓,黃即庵就在門口站著歡迎來的賓客們。廣德樓門口燈火通明,九個連串的燈籠由高高的門前牌桿上吊下來,雖然今天汴京城車水馬龍,交通不便,但是廣德樓門口一樣車馬不絕,還有大家閨秀坐的小轎絡繹不絕而來。黃即庵手里還是拿著那把象牙骨扇子,站在門口。一身淺紅內襯,外罩著絳紫色的束身絲袍,加之一對酒窩,倒像是個吉祥物一樣親和而富有魅力。才女評選的主辦有三個人,就他一個人帶著幫手在外面迎人,另外兩位安國公公子梁秉閑不負名字里的一個閑字,現在正在里面和一幫汴京貴公子扯閑話吹大牛。而另一位桂州總兵岑全耀的公子岑少堂則正在為自己即將上場的meimei岑月娥打氣。唯有黃即庵在乎的是才女評選的成功與否,廣德樓他們家也有入伙,這樣的盛宴對于一直以財氣著稱的黃家倒成了一次難得的揚名機會。才女啊,畢竟還都是大家閨秀。名門對決,以才情為基礎,這樣的話題會在汴京名流尤其是天下學子口里傳為一種美談佳話。黃即庵看到浩浩蕩蕩而來的許進一伙人,灑脫的上去拱手:“文嵐先生大駕,小弟甚有榮焉?!?/br>許進對他雖然說不是熱情,但是也不反感,與之拱手:“今天帶來的朋友多點?!?/br>黃即庵一臉熱情的對沈白笑到:“沈公子也來,是黃某的榮幸,這幾位朋友是?”沈白看著宇文拓介紹到:“這是鄭公子,是我大哥?!彼@樣說也不為過,有些地方的確有管姐夫叫大哥的風俗。黃即庵看宇文拓氣質非凡,又聽沈白稱呼大哥,也恭敬的行禮:“鄭公子前來,黃某甚幸?!?/br>宇文拓也拱手回禮:“不請自來,找擾黃公子了?!?/br>沈白又對黃即庵介紹到:“這是子寰公子?!秉S即庵與子寰也客套兩句。許進帶來的人太多,為了避免廂房準備的椅子不夠,他還親自陪同一起進去,安排下人送來兩套太師椅和茶幾,房間原本就有兩套太師椅加茶幾和一個八仙桌和四個四角櫈。廣德樓是一個天井式的建筑,一個戲臺設在正中間,下面是看戲的座位。而周圍的三層,全部是各式的包間雅座,推開窗戶,臨窗而坐,就能夠在不受打擾的情況下看戲聽曲。因為許進是裁判,所以房間在二樓正對戲臺的位置,四個窗戶全部打開,一字擺開四張太師椅,椅子間距是四個高茶幾。沈白請宇文拓坐正中間,許進次之,他和子寰則一左一右的坐著兩旁。許進好奇的問,“怎么不請慎郡王坐中間?!?/br>子寰巧妙的回答:“就以長幼作為排座,何況今天先生是裁判,我也是沾光,怎敢喧賓奪主呢?”許進因為他幫過沈白,對他本就有好感,聽他這么一說,點點頭:“那我和鄭兄今天就做長了?!?/br>他們入座后,幾個貌美水靈的丫鬟敲門進來,每個茶幾送來香茗,果子。就連八仙桌也按著來的隨從的人數送來茶水。臺下大廳還是熱鬧非凡,鬧哄哄的客人們正在入場,一片喧囂,氛圍很好。沈白交待順子端把椅子,放在自己旁邊,請舒昱來坐,再幫他端茶一起放在中間的茶幾上。“就委屈將軍了?!鄙虬仔÷暤膶β渥氖骊耪f到。舒昱大方坐下:“多謝沈公子照拂?!?/br>靠在沈白坐的宇文拓自然看著眼中,也沒說什么。宇文拓倒是對民間的這種堂會似得活動很感興趣,饒有興趣的問沈白:“這樣的活動,汴京的富戶都會參加嗎?”“也不盡然,不過還是有不少人喜歡參加的,當然,如此才女評選還是汴京第一次,又逢中秋佳節,來看看新鮮的不在少數?!?/br>“汴京一片繁華,這次的活動又是幾家公子哥組織的,來捧場的就不在少數,官宦子弟來了大半,富戶也是傾巢而出。雖然組織的幾個說不是什么風雅之士,但的確是抓住了汴京名流的喜好?!痹S進笑著搭話到。“什么喜好呢?”四人坐的很近,加上一個舒昱也半點不擠,也好奇的問。“無聊唄?!痹S進中肯的回答,換來幾人輕笑。隨意說笑間,幾人都放松下來。唯有沈白暗自偷偷喘氣,雖然敢肯定今天應該是偶遇,但是幸好他之前就和許進打過招呼,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再叫他‘四弟’。依照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讓許進知道宇文拓的身份為好,錯有錯著,這樣許進隨意發揮,一副我自狂生的桀驁性格,倒能為他也博得一個‘不好權貴好風雅’的名聲。而毫不知情也沒有表演天賦的許進,這種自然表現最好不過。否則,以許進的性格,一旦知道宇文拓的身份,這戲不演砸才怪。喝了小半盞茶,下面的紛紛擾擾才開始安靜,房間下面的看戲位置全部都坐滿了來捧場的嘉賓。三層樓的所有房間的窗戶全部打開,正面的可以向兩側開,左右兩邊的全部是向上掀的樣式,方便毫無死角的看著下面的戲臺。一個鳳眼的青年上臺抱拳,臺下的觀眾發出驚呼“呦,是百口先生?!?/br>“這個百口先生是什么人?”沈白側身越過宇文拓看看許進問到。宇文拓接口說到:“是個口技藝人,擅長模仿各種聲音,姓劉,有劉百口的外號?!?/br>許進也跟著笑笑:“嗯,鄭兄果然見多識廣,這個劉百口的口技很是厲害?!?/br>宇文拓笑笑:“曾經請他到我家表演過?!?/br>“哦!”許進嘖嘖道:“這個劉百口也是個怪人哦,平日就喜歡縮在東市一家茶舍演出,一場收個幾十文錢,一般富貴人家請都請不動他,鄭兄能請他去家,也非同一般?!?/br>沈白聽了,心里暗笑,‘他’家請不去的,那就得去吃牢飯了。“這個劉百口就因為脾氣怪,卻醉心口技,才有了先生之稱,也算是個專心做藝的人?!庇钗耐刭澴u到。“嗯,術業有專攻,凡此種種人,能一心己道,而不至于顛沛流離,已經算是幸運了?!痹S進感慨萬分。“現在太平盛世,又哪有幾人顛沛流離呢!”宇文拓看著臺下說。許進笑笑,沒有回話。而一旁聽到的沈白卻是松了一口氣,難得許進看著都是朋友的份上,沒有爭論,不辨才是與朋友相處之道,這樣的道理卻幫了他,也幫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