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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錯藥了? 電梯速度很快,金屬門打開,她下意識地抬腳就走。 走出兩步,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這根本就不是負一樓停車場。 而是,88層?! 看清對面墻壁上醒目的數字后,商濛濛想起,她進電梯后壓根就沒摁按鈕。 商濛濛飛快轉身,卻險些撞到悄無聲息堵在她身后的男人胸膛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燕淮抓住手腕,踩著又厚又軟的吸音地毯,強迫性地被帶入一間套房內。 “咔噠”一聲,燕淮將門關死,反鎖住,開了燈。 商濛濛用力甩開他的手,踉蹌兩步才扶著墻站穩。 四目相對。 燕淮長了雙好眼,瞳仁漆黑,眼窩深邃,眼尾輕揚,濃深的睫毛小刷子一般。 當他凝視著你的時候,仿佛天地間只得你一人,眸子里像是有一泓波光粼粼的桃花靜水,看得人心兒一蕩一蕩。 “濛濛——”燕淮低著嗓音喚了她的小名。 商濛濛打斷他,“燕總,請叫我的名字。我們之間的關系不適合這么親密的稱呼。另外,你到底想做什么?” 燕淮恍若未聞,又喚了她一聲,“濛濛”。 他走近兩步,傾身,“雖然不想,但我還是必須狼狽地向你承認,我喜歡你?!?/br> “我們分手后的現在,此時此刻,我依然還喜歡著你?!?/br> 商濛濛垂著的眼睫一顫。 他們在一起時,她從未聽過他如此表白。 沒想到,分手后她聽到了。 “我知道你也還是喜歡我的,你只是欲擒故縱,是不是?濛濛,回到我身邊吧?!?/br> 燕淮的臉朝她漸漸壓了下來,鼻尖就快要觸到她的鼻尖了,熟悉的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木質調香水,混著獨屬于他的雄性氣息肆意侵入她的每一個毛孔。 “濛濛,濛濛……” 男人的聲音,猶如大提琴發出的最為醇厚華麗的音色,情人呢喃般叫著她的小名。 “這幾個月的事,我可以當做什么也沒發生?!?/br> 燕淮目光描摹著她那飽滿瑩潤像是盛開的玫瑰般紅艷欲滴的兩片唇,呼吸熾熱起來。他的手指也不由自主撫上女孩子白膩的脖頸,溫熱的滑不留手的觸感透過指尖,清清楚楚傳導過來。 他想吻她。 迫切地想要吻她。 手指cha入商濛濛發間,扣著她的后腦,壓向自己。 “啪!” 隨著一記清脆響亮的聲響,旖.旎的氣氛被打斷。 燕淮的臉被這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扇得歪到一側,幾道額發凌亂地垂在他的眉峰上。 商濛濛下手極重,扇完了,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手心灼燒的火辣辣的痛感。 毫無防備的燕淮僵了片刻,才慢慢轉回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煞白,因為生氣,她胸口高低起伏不定。 燕淮抬手,拇指指腹擦過唇角,看清上面的血漬,臉上才確認似的浮出一層狼狽又惱怒的神色。 二十六年來,從未有人打過他。 更別說是這樣直白的一個耳光。 還是在他紆尊降貴低下他高傲的頭顱時。 這一巴掌帶來的驚怒遠遠超過皮rou上的疼痛。 人生頭回被人打耳光的燕總,情緒在這一刻突然間爆發,一雙鳳眼烏沉沉冷冰冰,“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段時間你也應該玩夠了,現在和我回去!” 他的聲音不復溫柔,帶著銳利的冷感,命令道。 商濛濛迎著他的目光,搖頭,“燕淮,你聽不懂嗎?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再是你的什么人,也沒有在玩手段。我,不會和你回去?!?/br> 燕淮的目光在她明艷又精致的臉上掃過,兩片無情的薄唇緊抿,語帶惡意道:“流量愛豆、當紅小生一個個都圍著你轉,全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 商濛濛忍住翻涌的怒氣,揚起小下巴,輕點兩下,綻開一個勾魂奪魄的笑容,“對啊,你以為你那玩意兒是金鑲鉆的,離了你就不成?!” 下一秒,商濛濛只覺眼前一片黑影襲來。 “砰”的一聲,燕淮一拳砸在了貼著精美墻紙的墻壁上,鮮血四濺。 商濛濛嚇了一跳。 她從未見過這樣失態的燕淮。 男人狹長的鳳眼陰霾沉沉,翻涌著滔天的暗沉。 多數時候,在人前燕淮總是一副“你欠我三千萬”的大爺臉。 喜怒不形于色。 很少像現在這樣從頭到腳都透著暴怒的氣息。 看著刺目血跡沿著墻壁蜿蜒而下,商濛濛突然覺得有些筋疲力盡,目光淡淡地越過男人,看著他背后的某一點。 “燕淮,你是我全心全意喜歡了四年的人,我曾為了你放下自尊,卑微地只為取悅你迎合你。我本不想因為分手就變得面目可憎,但是你似乎還是不明白?!?/br> “你知道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嗎?” “你現在這樣的死纏爛打不是出于喜歡或者愛。而僅僅是我離開了,先甩了你,你心里不舒服了,所以才反反復復地來找存在感?!?/br> “失去了想挽回,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說的就是你現在這樣?!?/br> “但這不是喜歡更不是愛?!?/br> “你不習慣,你感到失落,你感到憤怒,只是不甘心被甩?!?/br> “是什么讓你自信地以為我就一定會在原地等?只要你紆尊降貴地邀請我跳一支舞,再說些我已經不想聽了的表白,我們就能破鏡重圓?” “沒有什么是永恒不變的,我不愛你了,也不會在金絲籠里漫無止境地等你?!?/br> 說到最后,商濛濛幾乎是壓著嗓子喊了出來。 房間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燕淮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絕情的話是從商濛濛嘴里說出來的,巨大的無力感如潮水般將他沒頂。眉毛動一動整個星城商界都要顫三顫的小燕總,二十六年的人生里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喪氣和失意。 剛分手時,他以為自己放不下的是她明媚動人的臉蛋和婀娜有致的身材。正是這點皮rou的羈絆,他才會大度地不計前嫌地不止一次地表示愿意接受她回頭。 被她揚著小下巴一而再地拒絕之后,不甘之余,他漸漸明白,讓他神魂顛倒的不僅是男歡女愛,不僅是她的皮囊,更是她精靈般有趣的靈魂。 或者說,是她這個人。 從頭到腳,由內到外。 離開他,她剪短了頭發還染了玫瑰粉發色,俏皮中帶著一絲風情,女人味中又充滿了蓬勃向上的元氣。 離開他,她更吸引人了。一顰一笑,一言一語,每次見面那種脫胎換骨的驚艷之感,撲面而來。就像一個發光源,引得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的視線都凝在她身上。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