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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弄巧成拙裝得過頭了? 她立刻小跑著追了出來,伸手再次抓住燕淮的胳膊,一雙眼兒水光流轉地盯著他,問:“燕總,今晚真是對不起,能加個聯系方式嗎,我改天親自登門賠罪?” 燕淮腳步頓住,垂眸看向她的手。 女人感覺到自己的手仿佛如有火種落下般地灼人。 她訕訕收回手。 燕淮不留情面地說:“不好意思,不能?!?/br> 陳賀找了過來,朝女人揮揮手,然后拍著燕淮的肩,“我送你下去?!?/br> 兩人沿著走廊往電梯間走。路過一個包廂時,從半敞開的門里無意瞟見,一個大腹便便眼凸闊嘴的中年男人和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緊緊抱在一處喝大交杯。 男人肥圓的臉上堆疊出猥.瑣油膩的笑,一張粗短手掌在姑娘的肩背纖腰一通亂摸。 那姑娘可能是第一次,拘謹地臉紅到爆.炸,面上明顯是想拒絕又不敢拒絕可憐兮兮的模樣。 燕淮一向是“關我屁事”教終身榮譽教徒,但上了電梯,他眼前都是剛才那姑娘委曲求全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再次浮現出商濛濛的臉。 商濛濛家里的情況他是知道的,父母早逝姐弟兩個相依為命。盡管她是正經首影表演系科班出身,但娛樂圈資本當道,沒有背景想出頭哪有那么容易。 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年,她也拍了些影視劇,大多數都排不上號的小角色,女二都很少。 他曾經問過她要不要幫忙,商濛濛拒絕了。說是角色越重,進組時間越長,她不想和他分開那么久。 燕淮樂得順水推舟。 現在離了他,她應該很難吧。 肯定很難。 陳賀遞過來一支煙,撳開打火機,燕淮湊過去點煙,火光映上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淮哥?!?/br> “嗯?!?/br> “小嫂子性格挺好的,不像是無理取鬧的那種女孩子。女人呢,鬧脾氣了就哄一哄,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的女人,別這么小氣?!?/br> 性格好?他小氣? 燕淮想到那天清晨她倨傲地翹起她的小下巴,毫不留戀地離開,心里的郁氣快速發酵凝結。 他面上扯開一個不在意的笑容,冷嘲道:“你覺得我像是被女人拿捏的人?” 嘶,明顯是舊情難忘,還死鴨子嘴硬呢。 陳賀知道他的脾氣,搖搖頭不再勸。 坐上車,燕淮莫名又想到剛才包廂里的一幕。娛樂圈水很深,為了接角色,商濛濛也極有可能和剛才那姑娘一樣,應酬一些只想揩油的老男人。 這么一想,燕淮心里就極度不舒服起來。 半個月過去,那天早上被她激出來的怒氣,也已消了。 的確是他忘記她的生日在先。 小女人此刻一定是強撐著和他賭氣而已。 罷了,陳賀說得對,男人應該大度點,何況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就給她個臺階,叫她回來吧。 想來,這些天她白天在人前裝堅強,沒準夜晚躲在被子里哭鼻子呢。 燕淮突然吩咐馮昭鵬,“不回楓月灣,去美林小區?!?/br> “是,燕總?!?/br> 想通了的燕淮心里驟然輕松起來,他抬起胳膊嗅了嗅,嘖,在名爵混了一身的煙味酒味香水味。 回家換衣服是來不及了,好在他一向講究,車上什么都有。 先嚼了兩塊口香糖,再對著后視鏡,用梳子梳好頭。最后想到商濛濛特別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又翻出香水,嗤嗤嗤嗤噴了十來下。 噴地前排馮昭鵬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終于收拾完了,他左右上下看看,自己覺得勉強滿意了,才下了車。 明天就要錄制第一期,商濛濛給弟弟送完便當回來就開始收拾行李。忙完這些,洗好澡,她抱著平板窩在沙發里看上一季的。 樂奕凡囑咐她沒事早點睡覺,但她是個夜貓子,平時最早也得十一點才上床。 正看著,門鈴聲響。 這么晚了,是誰呀。她走到大門旁,從可視里看到來人時,瞬間愣住了。 怎么……會是他? 燕淮又按了一下門鈴。 他從樓下看到家里燈亮著,知道她在家。 輕輕吐出一口氣,商濛濛打開門。 一道暖光隨即傾泄而出。 她穿了件可愛風的荷葉領睡裙,頭上戴著碎花發帶,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清晰的眉眼。 比起視頻里,她瘦了點兒,本就小巧的下巴收成了一個窄尖兒,看著頗有些楚楚可憐。 燕淮垂在身側的指尖輕輕蜷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 一開門,商濛濛就聞到了空氣中肆意飄浮的香水味。這個味道,她自然是熟悉的,正是燕淮常用的那款。 但是,他為什么會噴這么多,是香水灑了嗎? 簡直成了移動的人形香水瓶。 商濛濛被熏得幾乎透不過氣來,下意識地往后撤了一步。 燕淮誤以為她允許自己進門,抬腳就邁了進來。 商濛濛:“???” 看著站在玄關處,大喇喇四處打量的男人,她關上門,越過他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 “你來有什么事?”她問。 這么近的距離,商濛濛敏銳地捕捉到他身上除了香水味,還混雜著煙酒味,甚至還有屬于女人的一絲隱隱的甜香脂粉味。 身上的白襯衣也皺巴巴。 燕淮的目光再次凝在她臉上。 她精神還好,雙眸清澈明亮,不過半個多月就rou眼可見地瘦了。果然,離了他還是不行的。 “最近,還好嗎?”他不答反問。 “挺好的?!?/br> 覺得她這是死要面子,燕淮不以為意地點點頭,“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不要鬧了,回去吧!” 商濛濛斬釘截鐵地拒絕:“我不會回去?!?/br> 燕淮瞥她一眼,自認為大度地道:“這些天你也鬧夠了吧,跟我回去,之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br> 商濛濛抬眸,忽地冷笑。 怎么,到現在為止,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和他鬧著玩嗎? 她唇角的笑容越發肆意挑釁,長深銳利的眼尾也掛上了嘲諷。 商濛濛加重語氣道:“燕淮,我再說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從此風月不相關?!?/br> 挑釁的笑容,疏離的語氣,是她從未在燕淮面前流露出來的。 燕淮一怔,眼底先前的怡然自信之色瞬間消失,“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商濛濛神色淡淡,看著玄關柜上的花紋,一個眼風都不再給他,“燕淮,我再說一百遍,也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回去,我們已經分手了,結束了?!?/br> 燕淮盯著她的兩道目光已經變得非常不虞了,他用盡了最后的一份耐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