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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討論要敲掉一面墻? 她走到聲音來源的地方,探了個頭進去。 “洛老師?”不知是剛睡醒,還是因為有外人,她語氣怯生生的, 一點也看不出平時飛揚跋扈的樣子。 “醒了?”洛西洲跟老金打了聲招呼便朝她走去, “先去吃點東西?!?/br> 一邊喝著粥,一邊聽著他們說話,晚星才推論出來,原來洛西洲是想把1702的兩個客房打通改成健身房。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想起這茬, 但到時候, 她申請掛個沙袋應該問題不大吧。 她美滋滋地想著,喝完了最后一口粥, 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健身房就是為自己改的。 …… 洛西洲的朋友比自己想象的更靠譜,才3天就做出了設計圖紙,一周后,便打算動工了。 天氣越發冷了,徹底的隆冬,他們家沒有暖氣,冬天開空調效果也不好,晚星腿上搭著一條毯子,手上戴著半截手套,但打字還是沒有平時利索。 洛西洲去外面辦點事,回來的時候臉都凍白了,他呼吸了一口家里干燥溫暖的空氣,隨手解開圍巾掛到架子上。 “晚星?!彼呓?,寒冷的氣息也撲面而來。 “回來了啊?!彼匀坏厣焓衷嚵嗽囁值臏囟?,把自己給凍得一顫,但還是執拗地握住。 “你想見我的父母嗎?”他在旁邊坐下,認真地詢問晚星的意見。 她不假思索地答道:“不是本來就應該見嗎?!?/br> “嗯?!彼π?,撥開她額前的碎發,“那我們搬到他們那邊住幾天吧,到時候快過年了再看去哪里過年?!?/br> 晚星:??? 她還以為只見面呢! “咱們家正好要裝修,到時候也住不了人?!?/br> “那你爸爸mama會喜歡我嗎?”晚星有些虛,“我不太會做飯,人也懶,又不討人喜歡……” 等到她扁著嘴說完了,洛西洲才笑著開口:“我mama也不會做飯,每天只會出去玩和買買買,再說了,你還不討人喜歡嗎……” 晚星目光灼灼地抬頭,以為他下一句要說他喜歡自己。 “你微博可是50萬粉絲追著你夸呀?!?/br> 打擾了,他要是會說情話,母豬都能上樹了。 …… * 盡管給自己做了一路的思想建設,但是到了洛家門口,晚星還是緊張到腿軟。 洛西洲的mama她見過了,可是他爸爸還沒有見過。 而且聽說洛爸爸是個搞科研的,自己這個職業在他看來會不會很那啥啊…… 晚星擰著眉,連門什么時候開了都渾然未決。 “晚星來了呀?!?/br> 一陣甜美的女聲傳來,她猛然抬頭,聲音都在打顫,“伯伯伯……伯母好!” “晚星真乖?!笔Y映月伸手捏了捏晚星的臉,喜歡得不得了,“老公,快來看你兒媳婦兒!” 晚星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被圍觀的小動物,她剛想說什么,洛西洲出聲了。 “媽,我們先進去再說?” 蔣映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兒子兒媳婦還在門外干站著,趕忙將他們迎了進來。 洛家在城郊的一棟小洋樓,環境很好,靜謐得像是油畫中的場景,旁邊就是洛父工作的研究所,平時走幾步就能上班,方便得很。 晚星拘束地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手腳都不知往哪放。 洛父就坐在右側的沙發上,僵著一張臉,情緒并不外露,晚星只敢看他一眼,就乖乖地收回了目光。 “老洛?!边^了兩分鐘,洛西洲看不下去了,“怎么還裝上了?” “怎么跟爸爸說話呢!”蔣映月一掌拍上兒子的肩膀,軟綿綿地,并沒有用什么力氣。 洛父咳嗽了兩聲,也是思忖了半天,才開口:“晚星……你好?!?/br> “伯父您好!”晚星“噌”地站起來,下一秒就聽到身邊憋都憋不住的笑聲。 她又羞又惱,坐下來擰了一把洛西洲的大腿,壓低聲音,“不許笑?!?/br> 蔣映月打理好新買的花束,才姍姍來遲,在晚星旁邊坐下。 “沒事兒,咱們老洛就是悶sao?!彼匀舻負芰藗€橘子,自己吃一半,分了一半給洛父,并不理會他弱弱的反抗眼神。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這家人的相處模式還有點小萌…… 原本的緊張情緒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漸漸沖散,晚星答著話,洛西洲在旁邊看著,時不時補充一兩句。 冬天的寒被玻璃窗擋在外面,屋里暖烘烘的,聊到洛西洲兒時的趣事,晚星笑得臉都紅了,印著通紅的窗花,氣氛祥和又溫暖。 阿姨在做飯,蔣映月領著晚星去了給她準備的房間。 “這間房沒有人住過,但是日常保潔一直在做,床單被褥也是我和老洛剛買回來的新的?!彼齽偁C了個大波浪,濃密的卷發披在身后,無論是臉還是身材,一點也看不出兒子已經這么大了。 晚星小聲答“好的”,心里卻在暗自羨慕。 自己才20幾歲,就開始脫發了,哎。 她只帶了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蔣映月離開了,她坐在軟軟的床上,想到要在這里住幾天,心底有點虛,但是也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家。 是她曾經可望不可即,想伸出手去擁抱,卻又害怕觸碰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橙紅年代真好看,對不起,明天必更4000+(握拳) 第47章 47 雖然每年過年前都會接到爸爸同樣的電話, 但今年還是有一點小小的不開心。 “晚星,今年這次比賽實在重要,爸爸保證, 比賽完馬上就回來, 好不好?”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小心翼翼, 似乎生怕自己的女兒生氣。 “嗯?!蓖硇菓寺?, 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生氣。 爸爸年紀大了,其實她真的不希望他繼續當教練了。 拳擊本來就是一項消耗身體機能的運動, 年輕的時候或許察覺不到,但這幾年,爸爸身體差了很多,每次回家都在吃藥。 盡管他總是藏著掖著,不想讓自己看到, 但她不是瞎子,那么多藥和噴霧, 怎么可能看不到。 晚星掛了電話,有些惆悵。 “怎么了,不開心嗎?”洛西洲洗漱完,剛準備問她要不要下去吃早餐, 就看到她在唉聲嘆氣。 “沒什么?!蓖硇浅堕_一個笑, “爸爸今年又不回來過年?!?/br> 洛西洲了解她們家的情況,沒有多說,先領她出房間出東西。 餐桌上,蔣映月眉飛色舞地聊著今天看到的一條公眾號推文, 說到興起的時候, 還推了推洛父的手臂。 “老公,你說我小時候對洲洲不是這樣的吧?!?/br> 洛父咳嗽幾聲, 指了指洛西洲,道:“你問你兒子啊?!?/br> 洛西洲突然成了餐桌焦點,他茫然地抬頭,“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蔣映月把之前的話復述了一遍,大意是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很大,孩子只有在父母那里得到足夠的愛,他成了家之后,才知道怎么給自己的妻子小孩足夠的愛。 聽到最后,洛西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