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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陛下心里,你與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br>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盛岱川表示,策反個二貨太不容易了,他想和上面兒申請漲工資。第13章十三什么是逼上梁山,這就是逼上梁山。盛岱川方才說陛下的許多壞話我都可以不認,唯獨有一條他說的很對——陛下的猜疑心重,非常重。我與盛岱川單獨見面這個事,若是被陛下知道,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不夠解釋的。轉身撩袍再入座,我把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響,鼓著腮幫子一字一頓的道:“盛岱川,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么嗎?你這是在謀逆!”盛岱川搖頭晃腦漫不經心:“話別說的這么難聽,良禽擇佳木而棲,陛下不用咱們,咱們便只好去找肯用咱們的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道理?歪理吧!講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要換我做皇帝,我也不敢用盛岱川這樣克扣軍餉的人。況且,陛下也沒有說不再用我的話,只說讓我多留些日子陪陪我爹,回去的事過兩月再說。原本是過兩月再說,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恐怕這個兩月要變長再變長。我坐如針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難受的仿佛屁股上扎了釘子:“你……你找的那個肯用咱們的人,是誰?”天地良心,我單純因為好奇才問這一句,絕對沒有要跟盛岱川搭伙一起干的意思,夏侯一脈的好名聲已經傳了幾十年,斷斷沒有在我這里掉鏈子的道理。但是盛岱川不會這么想。盛岱川聽見我這話,立刻打了雞血似的臉泛紅光:“這個人你也知道,就是裕王?!?/br>我覺著此刻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有趣。眉毛撇成個八字,眼睛瞪成對銅鈴,我抬手把快掉到桌子上的下巴按回去,醞釀老半天才道:“裕王……咳,恕我直言,你找他,你要是成了,他能把這京城變成個泡在酒池子里的蛐蛐罐兒?!?/br>開玩笑,裕王是個什么德行全天下都知道,一個紈绔閑王!什么是閑王?你要讓他品評個名家字畫,養養花斗個蛐蛐,他信手拈來,你要讓他談調兵遣將,治國良方,他保準兒立馬腳底抹油眼不見為凈。裕王這個人,一年十二個月,起碼有八個月混在外面湊熱鬧,會吃會玩會疼娘子,就是不會干正事,頭兩年民間不知從哪流傳出來一首平仄不分的減字木蘭花——問君知否,誰家少年最風流。當是小王,美人在懷不知愁。斗雞遛狗,封侯不換千樽酒,勸你莫學,志當高遠才對頭——那就是唱他的。盛岱川想扶裕王上位,那和他想自己說了算有什么差別?但是如果我現在不順著他說,一時半刻又走不出這個門。也罷,先唬弄著應承下來,趕緊回去,回到自己地盤才好做打算。于是我整理好神色,一本正經的道:“你說的事,我會仔細考慮?!?/br>盛岱川笑出一臉褶子:“爽快。即是這樣,我過會幫你把尾巴料理了,大家從此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鳖D了頓,斜著眼撇到白柳身上,眉毛一抖:“大哥也沒什么好送你的,這倌兒給你贖了,另有一個,那孩子也送你?!?/br>“盛岱川,你是嫌我日子過得太舒坦,誠心給我添堵是不是?人我要是想贖早贖了,我爹最恨我斷袖,一個白柳已經夠受的,你這還成雙成對的塞給我!”盛岱川搖頭,一手指著那倒水少年滿臉深意的道:“別急,這孩子你肯定喜歡?!?/br>我板起臉順著盛岱川一根指頭望向那少年,少年慢慢抬頭,并且自覺把遮了臉的頭發撥到兩邊,而后對我溫笑一聲:“將軍?!焙靡粋€面如冠玉的少年郎。我差點蹦起來:“這這這這這……謝璟他弟!”盛岱川哈哈大笑:“像吧?費大力氣才找到一個這么像的?!?/br>我干笑:“外面都在傳我與時逸之有一腿,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歡謝璟的?”盛岱川摸摸下巴:“我知道的還多著,如何,這份禮夠重么?”不收就是敷衍他,我想了想,干脆再伸出一根指頭:“還差一樣?!?/br>盛岱川狐疑道:“還想要什么,盡管說!”我不想再和他客套,一根指頭晃了晃:“上次被你的人撞翻我一碗小米粥,你得賠給我?!?/br>盛岱川征住,半晌神情復雜的答應道:“還當你要什么,行行行,別說是一碗,我賠你一鍋都行?!?/br>……遣人將白柳與那叫不出名字的少年送回府里,我拎著食盒渾渾噩噩的出門。攤上這么大的事,我現在家也不敢回,宮也不敢進,琢磨著盛岱川一定是先腳處理掉陛下吩咐的尾巴,后腳在我身后墜上他自己的尾巴。我一路漫無目的的閑逛,晃晃悠悠竟是到了謝璟家門口。謝璟家的當值小廝很不稱職,一個個倒在門口睡的四仰八叉,模樣和死了差不太多,我略一掂量,來都來了,這是天意讓我來送粥,不進去就是慫包,莫不如先把煩心事拋在一邊,把粥送了。大不了,明兒天亮我去趟宮里,找陛下負荊請罪坦白從寬。任誰都知道,同樣的事,不同的人說又有不同,我與盛岱川在承陽閣見面這個事,若是讓個打小報告的放在嘴里添油加醋一遍,那就是謀逆,可要是我自己去找陛下如實交代了,那就是檢舉有功。關鍵是要搶到先機,陛下就算再疑心,也不好當面對我發作什么。謝璟家的看門小廝睡得挺熟,我沒好意思驚動他們,一路輕手輕腳的過去,繞了幾個彎,繞到謝璟的臥房外頭,剛想敲門,胳膊抬起來又覺得不妥。大半夜的只身翻墻跑到別人家臥房來,雖然我的確沒有什么歪心思,可這事怎么想怎么不對。再往深里說,我今天已經和盛岱川見過一面,要是再跑到謝家待上個把時辰……要知道謝家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盛岱川這么折騰,謝衍說不準也摻了一腳,我大半夜出現在謝家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外人該怎么看我?陛下又該怎么看我?要知道,別人可不管我究竟是與謝璟相談甚歡,還是與謝璟他爹相談甚歡。這么想著,我剛準備趁沒人發現的時候趕緊跑掉,不料耳邊傳來一聲輕喚:“公子,您還有什么吩咐?”男人的,從謝璟房里傳出來的,不是謝璟的。我很沒有底線的轉回身來,撅著屁股貼在謝璟臥房門口聽墻角。乖乖,這個點兒還不睡,房里還有個年輕男人,干嘛呢這是?越著急越聽不清,房間里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隱約還有點水聲,我一時沖動,腳下使力蹭的竄上屋頂,伸手揭開一塊瓦片。真的不是我愛做梁上君子,實在是……實在是方才謝璟房里傳出來的那聲含著笑的“公子”喊的我心癢癢,我……我放心不下我風姿綽約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