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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這關茉莉什么事?鐘函是咱倆的兒子啊?!?/br>柯未眼睛一下睜大,聲音也驟然拔高一個調:“什么——?”鐘越苦澀的笑道:“當年你視我為洪水猛獸,恨不得劃清界限逃得遠遠的,與我形同陌路。那幾年,我左支右絀、疲于奔波,夜深人靜的時候睡不著,想你想得心疼,那時候就覺得,這輩子實在沒個盼頭了……考慮很久,用你的干細胞結合我的基因,要了個孩子?!?/br>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柯未居然也成為過一次父親。他看著鐘越,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對鐘越為兩個人如此重要的事情私自決定而感到不可置信,卻更加震驚于自己有過一個兒子的事實。鐘越把還在消化這個爆炸信息的柯未拉到懷里:“你走了,我也幾十年內,是沒心思再和其他人發展感情了,我們的兒子,就是我鐘越軍的繼承人,如果我發生任何意外,岳萊斯負責的政治和情報資源,宣棉掌管的艾比諾,霍薩倫的軍部勢力,馬修為首的豪族勢力,會轉而效忠鐘函,只是……”鐘越感傷道:“我走的時候,鐘函才四歲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平安長大,也不知道我安排的這些人,最后還有幾個愿意效忠于他?!?/br>柯未抓著鐘越的胳膊,他一眨不眨的盯著鐘越,因為連續的刺激,他的聲音都有點不穩:“我們的兒子……他長什么樣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都說長得像我?!辩娫剿圃趹涯?,他溫柔道:“不過脾氣不像我小時候那么霸道,多少隨了你的好性格?!?/br>鐘越感受到柯未激烈的情緒,他似乎是在安慰柯未,又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等我們準備好了,可以再要幾個孩子。我們的第一個兒子,還給他取名叫鐘函,這一次,你會有機會和很多的時間,去陪伴他長大的?!?/br>柯未痛苦的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幾乎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存在……”鐘越安撫的拍著柯未的后背:“你呢?你后來有看到過我們的兒子嗎?就是一看就覺得——這小伙子挺帥,姓鐘,長得還像我,會不會一下子就感覺出不一樣?”柯未的身體一僵,他埋在鐘越的懷里悶聲道:“我如果說,我不太清楚、也不太記得后來發生的事了,你會相信我嗎?”鐘越對于他這個回答很驚訝。“你……之后,我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穩定?!笨挛绰曇絷幱?,半張臉埋在陰影中:“后來我……其實沒比你晚走太久?!?/br>“什么?”鐘越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立刻變了臉色:“怎么回事?誰為難你?教皇怎么會不保護你???”柯未搖了搖頭,他似從靈魂深處漫出疲憊:“與他無關,是我咎由自取?!?/br>“我從沒有視你為洪水猛獸,也不愿與你形同陌路?!?/br>柯未如發誓一般鄭重嚴肅:“我視你為我的元帥,視你為人類的救世主,我相信你會引導著銀河帝國,走向人類對抗蟲族的勝利,讓每一個星球上的人民安居樂業,不會出現更多像我一樣在蟲族入侵中失去至親的孤兒?!?/br>鐘越沉默很久,才說:“既然今天說到這里,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br>“好?!?/br>“你我分開十年,三百四十個議會上的提案,一百七十六個議案被通過,成為政策、法令?!?/br>柯未意外道:“怎么突然說到議案?有什么特別的嗎?”鐘越靜靜的看著他:“那一百七十六個議案,均是削弱我在民間的影響,煽動第一、第三軍團獨立,分割第一軍團為教廷軍,限制我軍中的權力,追究艾比諾責任,調查我與財團貿易往來的軍中行商罪……不都是你親手推行出臺,打壓、限制我的政策嗎?”“柯未,我想聽你的解釋?!?/br>第51章中央教廷機密會議室,玉白圓桌邊,天鵝絨座椅上,坐著一胖一瘦兩位身著華服的創世教主教,他們正在交談。“第二軍團的繼任軍團長,經過軍部那邊的結果,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鐘越了?!?/br>“這個鐘越,是什么背景?”“平民背景,來自一個偏僻的礦星,應該是沒有特殊的政治偏向。無神論者,暫時看來,與T黨也沒有瓜葛,是一位中立的將領?!?/br>“嗯,也是時候,教廷去和他接觸一下了……”會議室大門打開,教皇走了進來,柯未緊隨其后。柯未今日沒戴面具,另兩位主教見到他,紛紛道:“教皇大人,坦斯主教?!?/br>教皇入了座,示意柯未直接坐在他的右手邊。柯未也不推辭,不動聲色坦然入座,兩位主教彼此對視一眼,俱在此舉中體會到了不同的意味。教皇平淡道:“對由克里斯汀正式的主教任命,將會在秋季頒發,屆時會通告銀河帝國。這幾個月可以讓她過來,跟在你們身邊學一陣?!?/br>胖主教道:“克里斯汀虔誠善良,勤勉克己,定會將創世神榮耀播撒四方?!?/br>教皇劇烈地咳嗽了一陣,片刻后,他才費力道:“我今日身體不適,坦斯主教回來,將代我處理一部分的事務?!?/br>教皇偏愛坦斯主教,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不是秘密。此次教皇大病來勢洶洶,將眾人多年未見的坦斯主教親自召回,更是直接將教廷重任委托與他。教皇的身體狀況,比看起來還要糟糕,他居然會選擇放權,將自己的權力逐漸轉交給坦斯主教。柯未坐在桌邊,卻在回想幾天前他和鐘越的對話。關于那一百七十六個議案,讓鐘越蹉跎消磨的十年。“不是我干的?!?/br>柯未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他對鐘越一字一頓說:“當時我回到中央教廷,是想向教皇爭取避免內戰、和平解決的辦法,卻沒想到他限制了我的行動,將我強行休眠十年?!?/br>“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結婚的報道,我那個時候太混亂了,跟沒來得及細想,著急約你出來,是我思慮不周?!?/br>鐘越沒說話,他心中直直的沉了下去:“我拿不出任何證據……你相信我嗎?”鐘越沉思很久,他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那十年里,我又何嘗愿意相信那是你?我找人在不同的時間段,做了七次DNA比對結果,那確實就是你,不會有錯?!?/br>“……不是我?!笨挛茨樕l白,重復著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單薄無力的解釋。鐘越反問道:“你的記憶,你能保證,沒有被人動過任何手腳嗎?比如說催眠或記憶手術?”“沒有任何催眠師,可以催眠我十年的同時,保證我的個人意識沒有任何蘇醒的機會,只要我清醒一刻,就一定會留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