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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你若一直這樣不聽話,明日就回杭州去,永遠都不要再來京城!” 這威脅還是有用的。杭州城那地方,司馬兆早已經玩膩歪了,壓根不想要回去。京城地方大,又有數不清的新奇玩意兒,司馬兆如今正新鮮著呢,哪里還愿意回去。 “行,我去還不成么?!彼T著嘴,去敲了門。 不多時,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過來。只是他一看到司馬兆,便立馬拉下了臉。 “你什么意思?”司馬兆這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他屈尊降貴地到這兒來道歉,結果這么一個小廝都過來給他使眼色,這汝陽侯就是這么管教下人的? “我是什么意思,司馬公子難道還不知道,我們家少爺因為司馬公子,如今可都還在床上躺著呢?!?/br> 說話的是奉安。他前兒跟著郡主一塊兒去了藥房,也是見過這位司馬公子的,并且對他全無好感。 司馬兆正要發脾氣,卻被他祖父制止了。司馬太師心里對著小廝的做派也還是看不上,認為汝陽侯治下不嚴,實在是胡鬧??墒侨缃裾撬c太子對峙的時候,這個關頭,是萬萬不能出錯的。他也就只能先把這口氣咽下了,笑著道: “煩請這位小哥進去通傳一聲,就說鄙人帶著家中不肖孫輩,過來給汝陽侯道歉了?!?/br> “你等著?!狈畎惨娺@老東西說的還是個人話,便進去了。 其實進去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奉安心里清楚,少爺跟郡主,是絕對不會放他們進來的。 事實也如此。 可沒多久,奉安又小跑著從里頭出來,瞥了一眼仍舊盛氣凌人的司馬兆,道:“我們家郡主說了,雖則您二位是過來賠禮的,可我們家少爺卻還躺在床上病著,并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好,莊子里一時半會兒也并沒有人能接見您二位,還請您二位回去吧?!?/br> 司馬太師賠笑道:“我們只是進去說兩句話,說完就走?!?/br> 奉安回得也簡單:“群主說了不見?!?/br> 司馬兆立馬質問:“她說不見就不見???她算個什么東西?” “六郎!”司馬太師厲聲呵斥。 奉安冷笑一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這位公子一眼:“此處是我們家少爺的莊子,我們郡主,是少爺明媒正娶娶回來的娘子,自然是她說不見就不見了。怎么著,那天在藥房里頭罵得還不夠,如今還想來咱們小湯山撒野不成?司馬家,就這么不將咱們汝陽侯府跟鎮國公府放在眼里?” 司馬兆指著奉安,正要發作,人卻已經被后頭的人給按住了。 司馬太師就算知道了這夫妻倆的意思,大概短時間內,是不會同他們在和解的。司馬太師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畢竟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他這樣做。如今最要緊的,是回去好好跟謀士們商量,往后的棋該怎么下。 這局,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子布下來的。 辦法并不見得有多高超,可卻實實在在地管用,起碼如今占理的一方并不是他們,如今這樣的情況,他們司馬家反而顯得越發被動了。司馬太師這般一想,越發覺得事態緊迫,所以連忙帶著自己孫子回了府里。 司馬兆走得幾位不情愿,若是可以的話,他真想上手抽那小廝幾鞭子。 奉安瞧見那群人終于走了,才哼了兩聲,轉身去回他們少爺去了。 唐璟確實還躺在床上。 他是受不了什么罪的,哪怕就是腦袋磕了一下,唐璟都覺得自己快要死過去了。早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裝暈的,要是他不裝暈的話,也依舊能借著縱馬的事兒回敬過去,壓根不用吃這么大的苦,受這么大的罪。 尤其是,如今唐璟身邊還有孫氏跟蕭朝安哄著,唐璟被這么一哄,越發覺得自己委屈了。 聽到奉安回稟,唐璟立馬高聲叫好:“做得對,就不能讓他們進來!” 那司馬兆對他惡意那么大,就該讓他吃些苦頭才行。唐璟還吩咐,“若是他們下回再過來,你就不必回稟了,直接把他們趕出去就是,我可不想再見到他們一家人?!?/br> 蕭朝安回道:“夫君放心,肯定不會放了他們進來的?!?/br> 奉安也插科打魂的,說了幾句好話哄唐璟開心。 旁邊都是關心他的人,雖說腦袋還是有點痛,可是這被人關心的滋味也不錯。唐璟被這么一哄,整個人都開始飄起來了。 等司馬太師回了府,方才知道這糟糕的事情卻遠不止這一件。 聽說了晉王跟鎮國公在大殿上的無恥行徑,司馬太師差點吐出了一口老血。 “無恥,無恥之極!” 那些謀士聽著老太師的話,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這樣無恥的事情,著實也叫他們長了見識。一般人還真不會舍下臉皮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偏偏那晉王就敢,且旁人對他還沒有辦法。 司馬太師也總算知道方才唐璟夫妻二人為何態度那樣堅決了。他們肯定一早就知道晉王會去圣上跟前哭訴。說不定那兩口子如今都在看他們笑話呢,只恨他們沒有提前得知消息,才會受了這樣的氣。 今兒過去,還不知道滿朝文武是怎么看他們家的笑話的。 當然,司馬太師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打消了善了的心思之后,司馬太師思索了一上午,便敲定了一個主意。 他讓旁人在迅速朝中放出消息,那消息傳得很有技巧,一方面提到司馬太師得罪了太子,一方面又隱晦地帶上汝陽侯與當今太子是生死之交,其余關于縱馬和裝暈的事兒,提都沒有提,半個字兒都沒說。 世人都是好捕風捉影的,尤其是聽說到這些消息的還都是朝中的官員,他們本就喜歡猜測,一時又聽到了這些,更將那些沒影的事情都聯系到一塊。 仔細一想,這件事兒可不就處處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么。 說不定,還真是太子跟汝陽侯聯合布的局呢。 一來二去,這事兒,就成了太子做的了。哪怕沒有證據,可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 朝中雖說有不少人站了隊,有的人偏向司馬太師是這一邊,有的選擇跟著太子殿下,可更多的人還是選擇旁觀。畢竟站隊的事情太過于危險,總有那些保守的人,什么也不做,只靜靜地看著事態發生。如今司馬太師他們做的,就是拉攏這些不站隊的人,讓他們先對自己這邊同情起來。 只要朝中的輿論這向著他們這邊的,那不管到了什么時候,他們都能立于不敗之地。只要所有人都相信太子才是幕后主手,那便是太子跟晉王府鎮國公府逼得再緊,他們這邊總還是能游刃有余的。 大不了,就再多去賠幾次禮,道幾次歉罷了,把姿態放得低一些,不管晉王怎么胡攪蠻纏,他們都一聲不吭,這樣在旁人看來,他們就是成了受盡委屈的那一方。 不得不說,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