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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便行了禮退到外頭。 唐璟拉著蕭朝安的手,讓她到自己旁邊來坐,兩個人靠得近近的,唐璟還趁機把自己的大腦袋放到蕭朝安肩膀上:“還不是因為一樁煩心事鬧的?!?/br> 說著,唐璟就把今兒在東宮的見聞說了一遍:“你說伯溫兄怎么就這么倒霉?他也不過就是看如今朝中的有些官員實在是不像話,所以才做出了一些調整。那些人卻只看到了自己的利益受損,半點都沒有替大局著想的意思。這般自私自利,還好意思做朝廷命官呢,都比不上我?!?/br> 蕭朝安對此看得可比唐璟開:“其實許多事情也沒有什么對錯,只是身處的位置不同,考量自然也不同。既然有利益沖突的地方,便肯定是會有對抗的。這朝堂里頭的事,哪里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占了利益二字,便是身不由己了?!?/br> 這也是為何她父王寧愿做個閑散王爺也不愿意去朝堂做事的原因了。 她父王一直覺得那朝堂惡臭得很,與他不配,所以父王從來也不cao心朝堂上的那些瑣碎事。他甚至連聽都不想聽,怕臟了自己的耳朵。 唐璟幽幽一嘆,他這個腦子,的確不適合待在官場上,看看,連朝安都比他要冷靜許多:“我就是覺得伯溫兄太慘了些,總想替他想個什么辦法。你瞧瞧這都折騰了多長時間了,如今還來了一個什么司馬太師,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也不知伯溫兄到底能不能對付得過來?!?/br> 蕭朝安便問:“那,夫君找到辦法了嗎?” “……”唐璟搖了搖頭。說起這個事兒,他感覺到頹廢:“我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是絲毫辦法都沒有了?!?/br> 這種明明自己很想要幫上忙,可卻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幫起的感覺,真是太鬧心了。 不過雖然如此,唐璟還是覺得自己能想出辦法來,就好像上回大燕與安南開戰的時候。 憑他這腦子,想到好點子那是遲早的事兒。 蕭朝安拍了拍肩膀上的腦袋:“船到橋頭自然直,與其坐在這邊愁眉苦臉,還不如先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至于太子殿下那兒,他身為儲君,這種事情遲早都是要面對的。且他能力卓絕,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夫君既然與太子是好友,就更應該多多信任他?!?/br> 反正蕭朝安是從來都不擔心蕭衡的能力的。 她這位堂兄,自小到大都能壓著別人一頭,別看他總是端著一張笑臉,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可若是想要陰人的時候,那可是陰死人不償命的。 也就她夫君,天真單純,才會覺得那位是個純良的。 唐璟被蕭朝安好生一頓安撫,心情已經好了許多了。就像朝安說的那樣,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就不信,要是真發生了什么大事,皇上還能不管太子了。 以皇上那護犢子的性子,肯定都用不著他們這些外人來出手的。 翌日,工部侍郎領了圣上的吩咐,帶著一群士兵過來收土豆。 原先并不那些過來種土豆的士兵都還沒有走,他們一直留在這兒幫忙,一幫就是好幾個月。如今終于等到了收成,百來個人,一個個高興得渾身勁兒都沒處使。連忙領著新來的戰友,細心地教他們怎么挖土豆。 “不能太用力,以免閃了腰。往后要用力的地方多的是,挖土豆都這可是個累人活,可不能把勁兒一次性都使光了?!?/br> “得把握著分寸,不能挖得太深,也不能挖得太淺了。挖得太深費力氣,挖得淺了,說不定要傷了土豆。得用鍬從邊上這么慢慢地挖下去,再輕輕一撥,就完事兒了。這挖土豆的只要負責挖就成了,別的都不用管。一個人在前面挖,兩個人在后面收,都得配合好?!?/br> 新來的那些人聽了目瞪口呆。 明明才過了幾個月的功夫,怎么他們的戰友就差別這么大呢,感覺像是個地地道道的老農一般了。 有人感慨:“你們怎么會這么多東西?” 那天聽了哈哈大笑:“還不止這么多呢,侯爺不藏私,什么東西都教給咱們了?!?/br> 如今就是讓他們單獨出來種個土豆,種個棉花什么的,那也不是什么難事兒,畢竟,他們覺得自己都可以出師了。 有兵部這些人幫忙,不過只花了一天半的功夫,那地里的土豆就已經全部被收上來了。 今年天公作美,是個種土豆的好年成,比去年的收獲還要豐厚一些。那些過來幫忙的士兵們也是吃過幾個月的土豆的,他們也知道土豆高產,卻不知道它能高產到這個份兒上。一時也慶幸起來這土豆肯長,要不然,當時他們的軍糧還不一定能湊得這么齊。 土豆收好之后,那些人便又跑去問唐璟,要不要把這些土豆種子都運到京城去。 他們都想趁熱打鐵,一股腦把事兒都做完。 唐璟聞言立馬點頭:“留一部分做下半年的種子,剩下的全都送去戶部好了,讓他們去分配?!?/br> 這么多的土豆,底下哪些地方官府能分到,哪些暫時不能分到,這些都得戶部來跟進。唐璟就是一個甩手掌柜,只負責種土豆,別的他都一概不管了。 這土豆一路浩浩蕩蕩地進了京城。 路上,還惹了不少人到這來圍觀。這土豆已經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了,畢竟他們都已經聽說了好幾次。不過雖說都已經聽了好幾次了,可是湊熱鬧的事情總歸還是有不少人喜歡做的。 如今這些士兵這般大張旗鼓地從外頭把土豆用了過來,也依舊有很多人樂此不疲地在觀望著。 唐璟一路上也累到了,被顛累了,這京外的路,還真有一大截不好走。剛剛進城的時候,唐璟便已經從馬車上下來,過了城門之后,工部侍郎請他再去馬車里頭坐著,唐璟卻拒絕了。 他坐了馬車坐得骨頭都要散架了,如今壓根不愿意待在那里,想要出來透透氣。 兵部侍郎反正也是不著急的,索性就跟在他后頭陪他一道透氣。兩個人走得都不快,跟在車隊后頭。 兵部侍郎頗有感慨:“這盛世,也不過就是如此了?!?/br> 唐璟轉過頭問了一句:“侍郎大人見了這般情況便就滿足了?” 兵部侍郎哈哈大笑:“我可比不上侯爺見多識廣,在我看來,如今這樣已經很好了。等這土豆棉花真正推廣開,到那時就是真正的衣食無憂。所謂盛世,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如此了。不知侯爺他有何高見?” 唐璟想著,道:“我總覺得,衣食無憂只是最基礎的?!?/br> 衣食之外,還需富足,不僅是物質上的富足,精神上,也應當如此。 兵部侍郎揶揄:“千百年來都沒解決的民生大計,在侯爺看來卻是最基礎的,那古往今來的那些明君名臣,可都是要愧疚而死了?!?/br> 唐璟撓了撓臉頰,也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一些話說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