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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璟一直覺得自己只擔了一個侯爺的名頭,對于朝中事卻從來都沒有過問的,雖在司農司待著,可手上卻沒有什么實權,真正游離于朝堂之外。 這也就導致唐璟常會生出些自輕的念頭,甚至總覺得自己不夠好,他心里頭的好,自然如丞相三公一般,唐璟也覺得自己也只有夠到這個位子上,才能讓朝安挺起身板來做人。 可目前,他離那個位置還遠著呢。自己也不過就是個小嘍啰罷了。 又過了幾日,唐璟收到了兩處消息。一出,是莊子里傳來的,是說他的大雁孵化出了小雁了。另一出,則是國公府傳過來的口信,道是鎮國公他們已經順利抵達前線了。 這消息也不知道是幾天前的消息了,從他抵達前線,到如今這消息傳到國公府,再傳到他的耳朵里,必定是過了不少時間了。且這么長時間,說不定前線那邊都已經打過了一仗了。 這就是消息不通暢的弊端了。 唐璟得知了消息之后,便將這事兒放在另一邊了,唐璟這回回去之后才得知,原來那獵戶打來的大雁到了他們莊子里頭后,由于莊子里準備的地方太過暖和,已經生了好些蛋了,如今又不比冬天,天兒漸漸地開始暖和起來,兼之雁舍也愈發暖和,所以有些蛋甚至已經孵出了小雁。 唐璟對這些大雁本來就寶貝的很,今年春上他雖不在,卻一直叮囑著莊子里的人,讓他們費心照看,又學了后世飼養大雁的那些辦法,盡量護它們周全。 好在中間一直都沒有損,全都活了下來。 如今,竟然還生了一群小的。 唐璟便越發惦記它們了。這回出門的時候,本來唐璟也琢磨過,想將它們全都帶過來,可是后來轉念一想,這邊地方雖大,卻沒有籠舍,若是散養的話,未必能養得下去,還不如就放在莊子里頭呢。且他一天到晚要替朝廷忙著這些個事情,也抽不到什么空來,等真挪過來,那時候肯定也是有心無力的。好歹,莊子里還有王管事和莊大夫看著。 這么一想,唐璟只好便將他們給留了下來。如今唐璟就在琢磨著,怎么把這些小雁給養成了? 唐璟記得,雛雁對于溫度要求特別嚴格,如今這里的情況肯定比不上后世,唐璟也就只能給一個大概,讓王管事跟莊大夫自己去試了。反正火炕他們莊子里頭還是有不少的。以前是為了養花,如今便是為了養大雁了。保暖是必須的,哪怕如今天兒其實已經不冷了,可是唐璟覺得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這可是個嬌氣的寶貝。 疫苗這個,唐璟自然也沒辦法了,他也只能靠著土法子殺殺毒,但愿這方法有用吧,反正養豬的時候不是也是這樣湊合著過來的嗎,用的總比沒用好吧。 再則便是飼料了,唐璟從前聽說,那大雁食性比較特殊,食嫩不食老,食散不食粘,食脆不食軟,雖然這句話唐璟已經跟莊大夫交代了好幾次了,可是這回他還是把這件事寫在了信里頭。 另外又交代了他們,等雛雁養起來之后便要對他們開始訓練了,喂養時要先給馴化口令,再給食物。 如此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張紙之后,唐璟方才扭了扭咔咔作響的脖子,喊了外頭的吉祥進來,道:“你把這信帶回莊子里頭,一定要交到王管事或者是莊大夫的手上?!?/br> 吉祥見他們家少爺如此的鄭重其事,立馬將這信高看了好幾份:“少爺放心,奴才馬上就去辦?!?/br> 吉祥退下去了之后,唐璟還追著在后面交代了好幾句:“記著啊,讓他們千萬記著要照顧好我的大雁!” “往后聘禮里頭能不能比別人多出幾十來只大雁,就看王管事他們啦!” 唐璟交代得殷切,如若不是他實在脫不開身來養大雁,唐璟才不愿意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代其他人呢。這可是大雁啊,說是他跟朝安的定情之物因為不為過,這么重要的東西,要讓別人養,唐璟還覺得有些委屈了呢。 “知道啦少爺?!奔樵诤竺婊亓藥拙渲?,不堪其擾,立馬走得遠遠的。走得遠了,就不必聽他們少爺來來回回的叮囑了。 懷里揣著一封信,吉祥腦子里卻還是在胡思亂想。他想的不是別個,正是王管事。 他們一個個的離開了莊子不說,連張嬤嬤也離開了莊子去國公府待著了,如今莊子里頭除了王管事元屠夫莊大夫之外,也就沒剩下多少人了。 真難為王管事,竟然能忍著不去國公府。 唐璟在這擔心他們的大雁的時候,北境前線,實則已經小打了一場了。因是初戰,大燕這邊未曾赴全力,只試個水,想要探一探安南的底。 結果一探之后,方才知道情況是有多不容樂觀。 第166章 戰事焦灼 有一件事情他們如今不得不承認,那便是——不管如今鎮國公他們如何不待見安南,可這安南,的確是個棘手的東西。 首戰下來,兩邊各有損傷,如今還并不知道哪邊損傷得多一些。只是這一戰,卻叫眾人陡然驚醒。 那安南果真是民風剽悍,連兵將都是身強體壯的,這一上戰場,一個個就像不要命似的沖到最前線,大燕這邊雖也英勇,可是首戰時原本只是為了試試水,壓根沒想到對方的攻勢竟然這樣猛烈,一時間竟然被他們壓著打。若不是后來領戰的那位老將軍眼疾手快,拿下了對方將領的首級,大大鼓舞了士氣,這仗,他們大燕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精兵強將。 戰后,幾個將軍圍坐在一塊,聽著元帥分析如今的戰況。一時說起了那日安南軍的戰況,幾個老將軍也是覺得煩惱。 聽說安南那邊既種糧食也牧牛,可是如今看來,那些人的體格壓根就不像是吃糧食長大的,與他們差異也太大了些。且因為戰事來得急,他們這邊甚至都沒有及時打聽出來安南那邊的消息,對于安南的情況,所知甚少。 這一仗本來就打得突然,還沒打出什么成就來,如何能叫人不惱火。且如今不光是惱火,還有些忌諱在里頭,哪怕就是小試了一次,也足夠讓他們知道,這安南原本就是有備而來。這仗,肯定是不好打的。 一個老將忍不住罵開了:“這群混賬玩意兒。只怕咱們不應戰,那些人也是會揮兵南下的。當真是狼子野心,且還蓄謀已久!那安南本來還是大燕的藩屬國呢,受了大燕這般多的好處,卻還是不知滿足,蠻夷到底是蠻夷,絲毫不懂禮數?!?/br> 兵部尚書回道:“倘若他懂禮數,自然也就沒有這么多的事兒了?!?/br> 如今說這些話不都是廢話嗎?兵部尚書也不愿意聽再提這些:“老將軍還是不要再抱怨的好,如今咱們議論的,是如何派人潛入安南,打探安南的軍情。余下諸事,也沒有再罵的必要了?!?/br> 這兩國都已經開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