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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滿了。起先是客人跟賣酒的小弟抱怨,小弟自然不肯幫刀龍說好話,三下兩下捅到泰哥那里去了。泰哥倒是客氣得很,只是說出的話不讓人舒服:“這我也沒辦法。鄭天揚,鄭天揚您知道吧?就前天把公司吞并了的那個。人家公司里兩百多職員,他笑瞇瞇的招呼不打就裁了一半,您說,這種面善心狠的人,哪兒是我得罪的起的?,F在他的人在我這兒,我是不能打不能罵,還得天天陪笑臉。您說我也不容易……”客人們權衡再三,雖不至于真惹不得鄭天揚,可為了個出來賣的得罪了商場上的人,終究是不劃算,只好就此作罷。倒是泰哥以此做由頭狠狠的收拾了底下幾個不聽話的人一番,打得其中一個剛出來做的小男孩兒牙都掉了一顆,被人從房間里拖出來扔到員工間門口,以儆效尤。刀龍嫌他要死不活的趴在那里礙眼,罵罵咧咧的送了醫院。小男孩兒叫肖銳,倔的跟頭驢似的,刀龍說什么他也不聽。本來就沒什么耐心的刀龍干脆上去抽了他一嘴巴:“老子管你,要死死遠點兒,別讓老子看見,晦氣?!?/br>刀龍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多少了解了泰哥的意思,自此收斂了許多,在店里的時候,也多時活躍在場子里,規規矩矩的做服務生。鄭天揚對此表示滿意,為了彌補刀龍,晚上上了床就格外賣力。刀龍口不應心的時候明顯變少,疼了或是爽了再也不強撐著,又喊又叫的,也算是情趣的一種。蜜里調油的過了幾個月,一晃就到了四月份。B市的春天向來晚,今年更甚,月中了迎春花才羞答答的開起來,多多的小升初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這天晚上,小巖忽然拉住刀龍,給他指一個在角落里坐著的客人。那人刀龍見過,不算常來,來了也不鬧騰,坐在一邊兒喝酒看跳舞,偶爾和一兩個人搭訕,說得來了就結伴出去一夜情。那人長得也算端正,只是有點兒啤酒肚,多半是辦公室坐出來的。小巖說:“李偉李副處,教委的。你要不要去……”刀龍啊了一聲:“管哪片兒的呀?能指的上嗎?”“B市教委組織處的,多少學校校長的人事任命都得從他那兒過,估計問題不大?!?/br>刀龍猶豫了猶豫,覺得這人倒是還蠻規矩,也就換上一張笑臉迎上去了。鄭天揚接了多多下學,把車停在小區里,老式的小區沒有地下車場,車位又滿了,只好停在離樓口很遠的位置,偏巧剛踩了剎車,天上就滾過一道驚雷,眨眼的功夫,雨點就砸了下來。鄭天揚在車里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傘,多多早就不耐煩了,打開門沖了出去。鄭天揚只好也跟著。到了家,倆人都濕透了。鄭天揚趕緊把多多趕去洗熱水澡。扒了他的濕衣服,就剩下一條小褲衩。他送的那把長命鎖巨大,蓋住了多多小半個胸脯。鄭天揚拿起長命鎖掂了掂,問,要不要摘了洗。話還沒說完,便看見那長命鎖下面還掛了一個褐色的物件,是一塊質地算不上一等的琥珀,水滴形狀,鴿子蛋大小,里面包了一瓣極小的看不出顏色的花瓣。鄭天揚把它拿起來,問:“這是什么?”多多還在解那塊長命鎖,心不在焉的說:“不知道,從小就帶著,刀哥說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我估計不值錢,不然他也不會讓我一直帶著?!?/br>鄭天揚沒說什么,把多多讓進浴室。坐在沙發上,他哆哆嗦嗦的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來。那是成年以后和meimei鄭小絮的唯一的一張合影,是自拍的大頭照,只照到胸口以上,兩個人湊得很近,為了進到鏡頭里面,體現出一種罕見的親密來。而鄭小絮脖子上,明晃晃地吊著一個掛墜,鴿子蛋大小的琥珀,里面隱約包了一瓣看不出顏色的花瓣。鄭天揚看了片刻,站起身來出門了。他要搞清楚這個孩子和鄭小絮有沒有關系。娛樂圈之一路向西 外番之何況到如今?。悖瑁幔穑簦澹颍保参疫€是覺得他真心對我好。鄭天揚回到刀龍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夜兩點,刀龍還沒有回來。他看著空蕩蕩的床鋪突然覺得有點恐慌,連忙找出手機來給刀龍打電話。沒有人接。鄭天揚便打給泰哥,泰哥和鄭天揚不熟,一接到他電話便明白是為了刀龍。叫人去場子里找,十幾分鐘人才回來,說刀哥沒在,十點多就出去了,跟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鄭天揚聽了問泰哥:“怎么刀龍還這么忙???”泰哥知道鄭天揚這是真動了火氣了,問了半天,才從小巖那兒得到回話,說刀龍是跟教委的李偉副處長出去了。去了哪兒可就不知道了。鄭天揚掛了電話,手心冰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卻似翻來翻去心里著了火一般,燎得周身不住的燥熱疼痛。一夜無眠。第二天把多多送到學校,多多賴在車上不走,問他怎么了,才支支吾吾的說上次的零花錢讓初中部的學生搶去了。鄭天揚心疼的不行,掏出一百來塞在他書包里。心里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鄭家這唯一的孩子再受一點兒委屈了。多多瞪圓了眼睛,把錢又遞還給他:“鄭叔叔,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br>“那怎么辦?告訴老師嗎?”多多嘆了一口氣,小大人似的,一邊開車門一邊說:“讓我再想想吧?!?/br>去公司的路上鄭天揚腦子里仍舊是亂哄哄的,一時是興奮一時是難過,想著如何把多多的事情跟刀龍和自己的父母說。剛到公司就接到刀龍的電話,說能不能去接他一下,他在某某賓館。鄭天揚嗯了一聲,交代小美替他處理今天的事情,轉身就又開車走了。到了地方敲門半天都沒人來開,他只好找了服務臺。服務臺的小姐確認了他的身份證后說701的客人說鄭先生來了就讓他直接進去,說著把房卡給了鄭天揚。鄭天揚心里又氣又急,惶惶的開了門,待從一陣眼花中看清眼前的景象,卻又漸漸冷靜下來,冷靜的連太陽xue一跳一跳的聲音都聽得見。徹夜未歸的刀龍正裹著被子呼呼大睡,臉頰紅潤,雖然皺著眉頭,然而卻是安詳的神色。鄭天揚跨步上前,一下就把人從睡夢中拎起來了。刀龍似乎是很困難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見是鄭天揚,便又要往回倒,嘴里還嘟嚷著來啦,我一下就好,咱們回家。地攤上亂的要死,亂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