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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總,好久不見?!比塘巳踢€是沒忍住,好奇地問:“您怎么在這兒?”鄭天揚搖下了車窗,手里夾了半支煙:“找個人?!?/br>小郭“哦”了一聲,腹誹戲劇學院的新鮮帥哥靚女扎堆,倒真是個“找人”的好地方。之前探刀龍的口風,小郭覺得他和鄭天揚最近應該出了點事兒,可沒想到鄭天揚換人的動作會這么麻利,心里有點為刀龍不值,對鄭天揚的態度也不知不覺冷了下來。小郭正想找個借口閃人,可鄭天揚從窗口遞了支煙過來,看樣子還挺想和自己再聊幾句,只好接過煙,訕訕的沒話找話:“我在這等小鳳,一會兒就走?!?/br>鄭天揚揚眉。“龍哥的妹子?!毙」忉專骸吧洗文惨娺^一面,那挺咋呼的姑娘,今兒她戲劇學院面試,龍哥走不開,囑咐我一定陪著?!?/br>“哦?!编嵦鞊P咬著煙恍然大悟。小郭實在找不出話了:“那鄭總您先忙,我不打擾了……”“等等?!编嵦鞊P摘下煙,慢悠悠的吐了口煙,頓了頓,在車里找出一支筆,咬下了筆帽:“把她的考號給我?!?/br>@@@@@@@@@@@@@@@@@@@@@@@@刀龍在阿塔卡瑪沙漠的無人區呆了兩個多星期,才終于和劇組工作人員返回智利市區,他灰頭土臉地回到賓館,來不及先搓掉那身存了十幾天至少幾公斤的沙土,先抄起電話往家里撥號。接電話的是小郭,小郭聽到刀龍沙啞的嗓音特驚喜:“龍哥,是你嗎?你嗓子怎么了?那邊搞定了?!”刀龍覺得嗓子里也象是含了一大把沙土一樣,自嘲這下自己這把嗓子都有點象內禽獸了,顧不得先跟小郭閑扯,直接問:“小鳳呢?她在嗎?面試怎么樣?”小郭頓了頓,語氣微妙的說:“讓她跟你說吧?!?/br>沒過一會兒,刀小鳳高分貝的花腔女音就從電話里傳來:“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面試我通過了?。。。。。。。。?!”刀龍愣了愣,不知道是這線路壞了,還是自己的耳朵也被風沙給堵住了,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么?”“我——通——過——了?。。。。?!”頓了很久,刀龍脫口而出:“那幫面試導師眼睛全瞎了?”…………刀小鳳對著話筒一通狂轟濫炸,小郭趕緊在電話徹底陣亡之前搶了話筒,把刀小鳳支走了,對著刀龍叫道:“龍哥,小鳳知道過了初試瘋了幾天,我耳朵根子好不容易才清靜了,您就別招她了成不?”當著小郭的面,刀龍還是挺不屑,語氣里卻掩飾不住欣喜:“沒想到這丫頭運氣還真不錯,居然給她瞎貓碰上死耗子蒙混過關了!”小郭覺得這時候再只字不提就對不住自己的良心了,捂住了話筒,含混的說:“其實吧,那天我在考場外碰到郭總了?!?/br>刀龍一頓。自從那晚過后,他再沒有聽到過鄭天揚的半點消息。說實在的,他也不清楚自己的鄭天揚現在到底是個什么狀態,在阿塔卡瑪沙漠無人區的高強度拍攝讓他無暇再顧及其他,可回到市區,帶著忐忑的心情第一時間打開手機,他無法否認心底隱約有些許期盼能看到鄭天揚的只言片語。他自嘲的想,自己就跟在等待審判結果的待罪之人似的終日惶惶不安,其實結果是什么并不重要,哪怕是鄭天揚明著告訴他倆人的關系已經結束了也好,省得干什么都覺得有筆賬還沒跟人結清似的牽腸掛肚,拖泥帶水。可是,鄭天揚就像是忘記了還有他這么個人,保持著異樣的沉默。刀龍清了清嗓子,無意識的重復了句:“鄭總?”小郭對刀龍的反應挺不滿:“在沙漠呆了二十幾天你腦子是不是進沙子了?可別跟我說你不認識他?!?/br>刀龍被頂心頂肺的小郭給氣樂了:“少胡扯,他在那兒干什么呢?”“你說還能干嘛,忙著找新目標唄?!?/br>“哦?!?/br>“你就這態度?”小郭簡直有點怒其不爭了。刀龍無奈的反問:“我該有什么態度?”小郭也啞了,不爽的哼哼了兩句,最后說:“鄭總等人的時候和我聊了兩句,還找我要了小鳳的考號,你這寶貝妹子能進復試到底和鄭總有多大關系我是不知道,您自己看著辦吧?!?/br>掛了電話,刀龍沉默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想著于情于理都得和鄭天揚發個消息表示感謝,可組織好語言準備發送的時候,他又猶豫了。刀龍不確定是不是鄭天揚真的在背后幫了忙,就算真的是鄭天揚順水做了個人情,他也不覺得現在是和鄭天揚主動聯絡的好時機。按照小郭的說法,鄭天揚應該開始找新情人了,刀龍不想在這個時候用任何借口去打擾鄭天揚,他不想讓鄭天揚誤會自己這個舊情人還在不識趣的糾纏不休,試圖挽回什么。駱川的下場刀龍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圈子里,當真的是傻子。他當時說駱川的真心不如喂了狗,這會兒可不想自討沒趣,重蹈覆轍。摸著良心說,做鄭天揚情人的時候,鄭天揚待自己也不薄,他現在能在這里和國際一流的團隊合作,還有章捷相助,刀龍覺得一點兒也不虧。刀龍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呼了一口長氣,突然感到了很久沒體驗過的深身輕松。他到浴室去痛痛快快的沖了個澡,出來照著鏡子,摸了摸黝黑粗糙的臉,齜著牙對著鏡子一樂,半個多月的風沙浸染讓他幾乎變成了個糙漢子,還真沒有了半點做小白臉的本錢了。刀龍挺稀罕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想著下一組外景地換到英國,得改走紳士路線,無可奈何的做了最基本的皮膚護理,就趕緊沖到酒店的餐廳去填肚子。劇組安排的酒店是當地最高檔豪華的酒店,尤其以頂樓餐廳的風景著稱,機會難得,刀龍決定好好的犒賞自己一頓,找侍者要了靠窗的最好位置。侍者為難的說位置已經被人預定了,為刀龍安排了離靠窗位置不遠的另一個雅座。刀龍也不計較,剛坐下來翻看侍者遞過來的菜單,就看到那個靠窗位置的“預定”牌被人撤走了。接著,侍者帶著兩個西裝革履的華裔男人入座。刀龍聽到久違的母語,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這一看,就呆在了當場。坐在靠窗的其中一個男人,正是鄭天揚。R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