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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娃娃一般躺在地上。雙腿已經無法閉合,腿間全是惡心的液體……路子棋發狂似的用手伸進喉嚨摳挖著,一陣一陣惡心的感覺漫上來,仿佛要把心肺嘔出來一樣,直到嘔到全身沒有力氣,大腦發昏,路子棋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路子棋呆滯地望著天花板,漸漸地將視線轉移到不遠處落在地上的手機。他伸長手,吃力地夠過手機。按亮屏幕,按著那個早就滾熟于心的號碼,按下撥號鍵,此刻仿佛渾身已經使盡力氣。聽著手機鈴聲,他從來沒有覺得等待的過程是如此的漫長。終于電話鈴聲停止了,那人接了電話了嗎……電話那邊沒有聲音。路子棋知道此刻自己開口聲音肯定不好聽,但是他還是想要說話。“……”“齊先生……”“……”“什么事情?”依舊冷漠的聲音,但是路子棋從來沒有如此渴望聽到這個聲音。路子棋想了良久,剛想開口,電話那頭一道女聲卻傳了過來?!坝H愛的,快過來給我拉一下禮服的拉鏈?!?/br>“什么事情?!蹦腥擞种貜土艘淮?,低沉,平平淡淡的語調,清晰地在他耳邊響起。“……”“齊先生……新……新婚快樂……”他哽咽了一下,想要說其他話的欲望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說完路子棋馬上按了掛機鍵,然后關機。閉上眼睛,一只手臂橫在上面。路子棋喉結滾動了一下。其實他想說的是,齊先生,我很想你……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不這么狼狽。今天是齊先生的婚禮,他要去參加的……走出了這間破舊的屋子。外面是幽深的巷子里,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出巷子。天色還是朦朧的,現在是夏季,看天色應該是早晨五點左右。還好……路子棋沿著馬路緩步走著,現在天色未亮,街上幾乎沒有行人。一輛卡車忽然從身邊經過,因為擦的很近,堪堪擦過路子棋的手臂,路子棋一下被掀翻在路邊。路邊有灘臟水,路子棋一下倒在上面,一身更加狼狽。“你沒長眼睛還是怎么的,大清早的你嚇人??!”貨車停在路子棋前面不遠處,從車窗處伸出腦袋罵著。然后對著路子棋這邊猝了一口,罵罵咧咧地離開了。貨車擦過右手,因為貨車速度較大,他的右手臂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用力,只能吃力地用左手撐起身子。聽著那個司機的嚷罵聲,忽然想起了什么,扶著路邊的路燈再一次干嘔起來。嘔得全身都沒有力氣了,感覺舒服了一些,才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回到許昀的別墅。回到別墅,路子棋悄悄摸回房間。他努力擦洗著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搓洗得全身都泛上可見的血紅色的痕跡。□被手指摳的已經腫,甚至有血絲從后面流出。將身體里里外外徹徹底底地洗了一遍,用牙刷將口腔清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清洗完畢,路子棋才全身脫力倒在床上。抱住被子,蜷縮起身體。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向父親母親承諾過要好好的,幸福的活著……☆、chapter65“?!睌R置在床頭的手機突兀地響起來,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床上蜷縮著的人仍舊沉沉地睡著。“叮?!彪娫捪脒^一道之后,又響起來。床上的人的眼皮動了動,伸出手拿過電話。“不是要去參加婚禮嗎?快起床了?!痹S昀淡淡道。路子棋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休息了一下精神稍稍恢復了一些,但是心里還是有股驅之不去的惡心感,“嗯,好的?!甭曇粲行┧粏?。“子棋,我昨晚沒有回家。你自己打車過來,還是我來接你?”“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br>“子棋,你的聲音?生病了嗎?”許昀有些擔心地問道。“嗯,有點感冒?!币呀浀鹊浇裉?,如果自己不去,那自己留了這段時間算什么,昨晚遭的罪又算什么。握著電話的手,握得指節泛白。“那要不要在家里休息一下?”“不用?!?/br>“那好,你過來xx酒店。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br>“好?!?/br>……路子棋想換一身比較正式的衣服,右手一使力就疼得厲害,等換上衣服,頭上已經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珠了。照了照鏡子,好在臉上沒有留下難看的痕跡,只是有些蒼白,看起來比較憔悴。用力拍了兩下臉頰,讓臉色紅潤一些。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沒有理由不去不是么。路子棋此刻對于昨晚的事情,已經可以猜個大概了。但是猜到了他又能做什么,去大鬧一場,算了吧,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沒有任性的資格,因為沒有人可以給他收拾殘局,最終受傷吃虧的還是他。報警……更加不可能……你沒錢沒勢,拿什么和人家斗,而且一個男人被……最終難堪的也還是他…路子棋不禁苦笑…他并沒有做什么,也僅僅只是單純地想參加了齊先生的婚禮之后就離開。沒有想到還是招致災禍……眼眶中一陣濕潮,guntang似乎可以將眼球灼傷。一陣壓抑的感覺襲上,壓制得他喘不過氣來。大腦忽然一陣眩暈,路子棋蹲□,按著胸口,急促地喘著氣。楊循送的玉墜,在胸口發燙,這次他清楚地看著玉佩發著淡淡的熒光,溫暖柔和的淡淡的光輝。熒光漸漸弱下去,壓抑和眩暈的感覺漸漸消失,呼吸也趨于平緩。重新將玉墜放進衣服里,這是第三次這個玉墜發燙了。這塊玉墜的確有鎮定心神的作業,路子棋輕輕撫摸著玉墜上雕刻的紋絡。其實還是有人關心他的,不是嗎?在路邊等了好一會才等到一輛出租車經過。路子棋遠遠就看到,酒店門口已經停滿了各種各類的轎車,可見婚禮的場面之盛大。路子棋下了車,看著人們紛紛向酒店走進。“子棋你到了嗎?”“到了?!甭纷悠迥弥娫?,站在飯店的階梯下面。“那好,你在那里等我,我馬上到?!?/br>路子棋走進酒店,就看到許昀從酒店大廳的樓梯上走下來。對著他微笑。看著如此多的人,和喧嘩的人聲,一股惡心的感覺又來了。許昀看著路子棋的臉色蒼白,問道,“很不舒服嗎?”“還好?!?/br>“那好,一會我們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