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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層親密少了一點什么。那少了一點的什么,他每次覺得該往下深想時,又總會猶豫。「為什么不想?」又聽葉友荃問了句。柯商春回過神,看了他一眼,開口:「沒有為什么。只是沒有考慮到而已?!?/br>「那你現在能考慮了?!?/br>「唔……」葉友荃看著他,微微一笑:「有什么猶豫的?不過就是住在一起?!?/br>柯商春沉默了一陣?!肝覀儭旁谝黄鹨荒甓?,說實在的,還有些方面沒那么了解。再說,別人在一起三年五年沒同居的,也大有人在?!蛊毯?,他開口。「這就是你猶豫的原因?若是這樣,那更得住在一起才能知道了?!?/br>葉友荃聽了之后,平淡的道:「同志相知并不易,不盡然能完全套用異性戀愛的模式,你們的一年已能等于一對男女在一起的三年五年,何況只是同居,總得試試才知道能不能繼續下去?!?/br>柯商春聽著這段話,心念微動,可暫時又說不了想法。而葉友荃又道:「你知道我們交往過。我們沒在一起之前,各方面相處的挺好,工作上的搭配也不錯,后來在一起,可卻只一陣子就分了?!?/br>柯商春愣了一下,脫口:「你們同居過?」「沒有?!谷~友荃道:「不過我們平時相處的時間長,可但凡有了感情,相處起來就與當朋友時不一樣,過不了磨合,就不能繼續下去?!?/br>「……」柯商春端酒喝了起來。他聽得懂意思,只是這些話卻是教自己男朋友的前任說出來,不由心頭古怪。「你可以多想想?!谷~友荃又說。「——那么,葉先生得給我點時間去想了?!箍律檀盒α艘幌?,挖苦起對方:「坦白說,我近期的時間都讓工作給綁住了,別說想不想同居,連看房子的時候都沒有了?!?/br>葉友荃愣住半晌,后頭了然意思,倒也不氣,只是哈哈一笑。他點頭,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柯商春見著對方同自己助理吩咐起安排采訪的日期,一時半刻緩不過神來。「好了,這事就定了?!惯^會兒,葉友荃收了線道。「……」「我說真的?!?/br>「……您不是醉了吧?」柯商春不由脫口。「你說呢?」葉友荃一笑,同酒保招了手,再要了第四杯布魯萊迪十年。柯商春著實是看不出葉友荃到底醉了沒有,可后頭離開時,他真是覺得自己頭有點暈沉沉的。由于上酒吧,他們早前來時是搭車的,走得這會兒便也是。飯店門口這時還有排班的出租車,他正要招手,葉友荃已快了一步。「一起乘一輛吧?!?/br>「……」柯商春無奈,只好往里坐,先對司機報上路名。后頭的葉友荃坐上來后,關了車門也報了地方,他的位置近,司機便先開往了那里。路上,車內沉默了好一會兒??律檀嚎粗志白儞Q,不知怎地就開了口,語氣也沒那樣客套了。「……你們怎么會三年多沒聯絡了?」「這得要問蘇明?!?/br>「嗯?」葉友荃看向他,平淡的道:「我們分得很平和,可之后聯絡疏遠,這方面我從來都沒刻意?!?/br>他停了一下又說:「蘇明性格上是有點這樣的,對于不再有特別關系的人,就不會分神去關注了?!?/br>☆、二十七那天回去,在車里又同葉友荃說了什么,柯商春有點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回到家里已是夜半,匆匆收拾自己后就睡了。總之,隔日清早,他是因為頭疼而醒的——去到公司時,大約臉色太慘淡,還嚇了辦公室一伙人一跳。除了這方面,待在酒吧那幾小時里說過的話,柯商春半點也沒忘。他并沒有酒后失憶的毛病,而幸好葉友荃也沒有。那位極有效率的助理Lynn接到自己老板命令后,在當日就聯絡了薛美虹那邊,敲定采訪日期與時間,以及地點??扇~友荃到底不好應付,所以仍舊有但書,便是在說明會議上,針對有歧異的采訪題目全都得抽掉。柯商春原以為薛美虹會同會議上那樣執理爭辯,可后者卻沒有,反而欣然同意,后頭找了負責這塊的所有人來開了會。通過幾次討論,兩方往來后,總算一切定調。而后頭現場采訪及訪稿部份,柯商春便不再插手——這是當初講好的,不過薛美虹仍幾次暗示他幫到底;可手頭負責的雜志有篇單元趕著進稿,著實是忙不開身,也就硬了頭皮抽身而退。中間兩天忙得時候,柯商春才想起來得撥電話給陳聰文。他先同對方說了聲恭喜,再表明自己當日會到場。陳聰文不改嘻笑,更意有所指的,讓他有伴就盡量帶過來不要緊。對于這點,柯商春當對方是同自己扯閑話,隨意的敷衍過去。而比起他,陳聰文更忙,所以說了一會兒,這通電話便結束了。不過柯商春沒有立即放下手機,則是點了Line,看著與蘇明最后一次傳送訊息的時間——并沒有相隔太久,不過一個小時前而已。可那一點都不是真正意義的說上話。坦白說,他工作一直都忙,往常三四天見一次面都是正常,這次也才隔了兩天而已,但這會兒,忽地很想撥電話過去。他們從來沒約定過每天都得打電話——這點他們都不覺得需要,也不是講慣的人,不過不見面時,私下做些什么事,多少會通由Line發消息讓對方得知。而同葉友荃去喝酒的事,他卻一次也沒提過。雖然覺著兩人不算是朋友,可坦白說,他也沒有真正拒絕過邀約,大約心里雖不覺是朋友,可想成了工作會碰上面的對象,便又能接受了——所以既是如此,實在不用特意去對蘇明提起。——提了,總感覺忸怩。只是,到底誰該要覺著忸怩?想到這點,柯商春心里不由苦笑??隙ú粫翘K明,而是他自己。反復的糾結半天,后來他到底沒有撥出號碼。反正星期五就會見面的,他想。再說,也沒什么特別緊要的事,非得即刻打電話。何況他并不想因著自己無故的郁悶,而去打攪了蘇明工作——雖說后者工作時間自由,可譯書那部份也有截稿的壓力,每天都得譯到一定的頁數才行。星期五上午,柯商春將雜志稿mail至印刷那邊的負責業務,又相互的做了幾點確認后,總算才松了口氣。不僅是他,辦公室其余的人也明顯輕松不少,連著幾日的截稿壓力逼得大家差點都喘不過氣了;雖說待在出版業早該習慣這樣的工作型態,可這月超乎異常的忙碌——或許該說從半年前編輯會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