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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人類并沒有發展到依靠鋼筋水泥就能夠在荒漠中定居程度,他們依舊沿著河流駐扎,定居。所以荒川一路帶著大天狗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人類的地盤。“咦?”原本荒川打算折回森林重新選擇一條路徑,只是當他轉身之前,似乎察覺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妖氣。不,這股氣息同妖怪的氣息還不太一樣,那是帶著一股更加死寂而狂暴的氣息。荒川難得對此產生了好奇,于是他將剛才抱在懷里的大天狗重新拎到自己肩膀上,向著妖氣散發的地方走去。還未走到妖氣最為濃烈的地方時,荒川忽然感到一陣心悸,他伸手抓過肩膀上的大天狗攬在懷里,往邊上移了好幾米,而就在他離開之后,他原本還站著的那塊地忽然從地底往上伸出一只巨大的鬼爪來?!斑@里是我的地盤?!眮碚咭娀拇ㄝp巧地躲過自己的攻擊就沒有再一言不合就動手,只是從不遠處飛奔而來。“……”荒川抱著大天狗看著來人,難得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的欲望。那是一個做人類女子打扮的妖怪,姣好的容顏,墨色及腰的長發,柔軟的身段,及地的華美繡裙,閃著暗金色的雙瞳帶出了一種奇妙的冷艷桀驁,是個十分容易令男人產生征服欲的女子。只是荒川看到了隱藏在對方人類面皮下的妖怪真容。猙獰的鬼角,赤金色的鬼眼,鮮紅色散發著森森鬼氣的鎧甲,以及并不柔美反倒棱角分明的臉龐。“……雖然說我在陸上行走的時日不長,不過似乎也聽說過……鮮紅的角,赤金色的鬼眼……你就是茨木童子?”摸了摸因為對方身上蟄伏著的鬼氣而感到不安的大天狗的頭,荒川從完全不能看只有聲音勉強可聽的海坊主的各種信息爆炸中搜到了關于面前這只妖怪的資料?!澳愕故呛苡醒酃?,不錯,正是吾?!便y發金瞳的妖怪點了點頭,并沒有因為對方輕而易舉猜到自己身份而感到起奇怪,他只是帶了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就像是打發尋常小妖怪那樣打發荒川?!斑@片人類居住的地域目前是吾的地盤,快些離……開……”那雙明顯帶著不耐煩的金瞳在掃到荒川懷里的大天狗,忽然變得古怪了起來?!啊闵砩线@是……大天狗的幼崽?”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再度打量了一番荒川懷里的小大天狗,茨木童子帶著肯定點了點頭,“……你同大天狗的幼崽?”“……”聽到對方的猜測,荒川忽然覺得心很累。雖然知道肯定會被誤會不過沒想到第一個發表言論的竟然是個陌生妖怪怎么想我也不可能會和大天狗有崽吧旁友你知道生殖隔離嗎不對妖怪中有生殖隔離這回事嗎題外話天音一下且看幾百年后的戰國時代還有個單性繁殖的一只妖就生了一個加強連不管荒川內心如何吐槽,他掐著大天狗的臉轉向了茨木童子,“看清楚了這就是吾友大天狗?!?/br>看清了大天狗的臉,茨木童子更加驚訝了?!啊筇旃返牧α吭趺翠J減了這么多?莫非他真的去生孩子了?”‘真是夠了你有完沒完為什么一直要扯生孩子???!’荒川差點沒忍住把手上的大天狗砸到對方的鬼角上去?!胀ㄈ瞬粚ρ衷趺纯炊紩X得是有人奪走了大天狗的力量才對吧?!’作者有話要說: 然砸:話說你們還記得那個戰國時代單性繁殖一只妖就生了一個加強連的‘英雄母親’嗎?第5章只交知己淡如酒雖然這樣說,不過到底荒川也沒有和茨木童子動手。按理說剛才有經過互相的試探他已經對茨木的力量大約有了把握,不過畢竟他手上還有一個拖油瓶。腦袋上插了個明晃晃的‘拖油瓶’招牌的大天狗似乎是有些困了,他不再和荒川身邊的那些游魚斗來斗去,而是把自己的臉像是前幾次一樣熟練地埋進荒川懷里。茨木看到大天狗的動作似乎覺得十分新奇,他甚至多看了好幾眼?!啊瓫]想到大天狗變得弱小了之后竟然如此幼稚?!彼斎粵]有像姑獲鳥一樣被幼年時期的大天狗萌翻,畢竟比起那種腦子里只有幼崽就沒有別的的妖怪,他更能夠察覺到對方身上目前只是蟄伏的強大力量。“你還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事?”荒川并不打算駐足在人類的居所,更何況在察覺到茨木的存在后他就更加沒心情逗留在別人的地盤了,卻沒想到對方這么護食還非得趕上來打一架。“……啊……”聽到荒川這么說之后茨木抬起頭看了看天色,然后說了聲不好就提著自己纖長拖地的裙子往回跑。看到茨木即使是在趕時間的情況下也沒有把自己那身礙事的裝扮去除掉,荒川難得的有了好奇心。他低下頭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大天狗,讓身邊幾條游魚游過來用幻影遮擋住自己的身形后慢悠悠朝著茨木童子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茨木童子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人類的居所了。他站在對方時常會出現在的小池塘邊,眼睛一轉就看到了那個早已經坐在樹下手肘撐著膝蓋手掌托著腮正歪著身子向他看來的青年。對方的身側有著幾盅酒壺,還有著幾個零散擺放著的小酒盅。平心而論,那個青年長得可好看,雖然因為寬大的衣袍而顯得身形瘦弱,但是在那張足以吸引人全部注意力的盛世美顏以及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形骸放浪下,沒有人回去注意這青年只是個弱不經風甚至一碰就壞的破布娃娃。“你今天來晚了?!笨吹酱哪镜某霈F,那雙似笑非笑一挑眉就帶出一種別樣邪氣的桃花眼定定地看著他,青年這么說著,卻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他很快就示意茨木做到他的身邊去,然后舉起了手上的小酒盅,示意對方倒酒。奇怪的是,一向懟天懟低從不學會伏低做小聲名顯赫的鬼族卻很是安靜地低下了頭,走到了青年的身邊,用一種極為女性的柔美坐姿做下,給青年倒起了酒。披著女性外表的茨木沒有絲毫遇上荒川時那種霸氣四射的魅力,反倒是把這張皮子的柔美華貴展示得淋漓盡致,就連倒酒的姿勢都帶著三分的溫柔,而青年卻沒有任何猥、褻這位絕色美人的念頭,他只是在茨木給他倒酒之后就安安靜靜地握著手上的酒盅,倚靠著樹干抬頭眺望著遠方。茨木有時候會跟著對方的視線一起眺望過去,不過在他的眼里,那個地方是一片虛空,什么也看不見。“……很奇怪我在看什么么?”以往從不會主動挑起話題的青年今天似乎談性很高,他瞥了眼雖然與他視線相同但盡顯茫然的茨木笑了?!啊贝哪臼栈啬抗?,同青年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