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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侯夫人病好了大半,衛寒舟心頭一動,抿了抿唇,說“陳嬸兒不擅長熬藥?!?/br> 這話是在暗示,想讓柳棠溪回府。 然而,柳棠溪沒想那么多,道“沒事兒,你在哪里抓的藥,就讓陳嬸兒帶著藥去鋪子里,給個兩文錢,讓伙計幫你熬。我的錢袋子就在床里側的暗格子里藏著,你不能多用!” 衛寒舟看了柳棠溪一眼,沒說話。 兩個人認識兩年了,柳棠溪瞧著衛寒舟的這個眼神,問“干嘛?你這不會是想讓我為你熬藥吧?” 衛寒舟沒說是,也沒說否。 “若是你昨日來還行,明日恐怕不行了。呀,剛剛忘了跟你說了,我明日要跟著母親去莊子上住幾日?!?/br> 衛寒舟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柳棠溪也發覺自己做錯事了,抿了抿唇。 “為夫若是不來,娘子就不打算跟我說這件事情了?”衛寒舟啞著嗓子問。 柳棠溪道“怎……怎么可能?我想著你若不來,就等明日去跟你說一聲?!?/br> 她的確想去跟衛寒舟說。 只是,衛寒舟幾日沒來了,她心中微微有些不高興,還有些在賭氣。 今日衛寒舟自己上門了,她又覺得自己似乎過分了一些。 而且,衛寒舟還病了。 “是嗎?”衛寒舟淡淡地問。 柳棠溪內心的愧疚感頓時激增,見衛寒舟正一臉病容地看著自己,連忙走過去捏住衛寒舟的衣袖。 “相公?” 衛寒舟沒理她。 “相公~” 衛寒舟還是沒理她,而且還咳嗽了幾聲。 見衛寒舟在咳嗽,柳棠溪突然想到了今日發現的一件事情。若是她真的能治病,那么,衛寒舟的病是不是也能治? 等到衛寒舟咳完,垂眸看向她時,柳棠溪下定決心,踮起腳尖,抱著衛寒舟的脖子,朝著他的唇親了過去。 然而,還沒親上,就被衛寒舟一把推開了。 柳棠溪臉上的神情錯愕不已,又帶著些受傷。 她主動親衛寒舟,竟然被他拒絕了? 衛寒舟臉上也有后悔之意。 兩個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就在柳棠溪腦中已經在想著衛寒舟是不是厭了她,想要跟她和離的時候,衛寒舟開口了。 “為夫感染了風寒,恐傳給娘子?!?/br> 聽到這個解釋,柳棠溪抿了抿唇,臉色好看了一些,小聲說“我不怕?!?/br> 衛寒舟卻快速道“為夫怕?!?/br> 聽到這三個字,柳棠溪剛剛的委屈一下子不見了,嘴角漸漸露出來一絲笑容。 “所以,你前幾日沒來,也是因為感染了風寒,怕傳給我?” 衛寒舟沒有否認,柳棠溪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明日就要去莊子上了,你也別太想我。若真的想了,就給我寫信,等我回來時,一并交給我。若你寫得好,我興許就早些回家?!?/br> 衛寒舟摸了摸柳棠溪的頭發,無奈地說“好?!?/br> “你如今病了,每日散值之后就回府,莫要在外頭逗留,也別跟人去什么煙花柳巷。聽到沒?” 衛寒舟沒回答。 “我可跟你說,我如今是侯府大小姐,盯著你的人多著呢,你那里有什么風吹草動我都能知道??刹辉S誆騙我?!?/br> “嗯?!毙l寒舟應了。 瞧著衛寒舟認真的表情,柳棠溪忍不住抱住了他。 心想著,多抱一會兒,說不定一會兒病就好了。 衛寒舟也任由她抱著,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 窗外的蟲鳴此起彼伏,屋內溫情四溢,歲月靜好。,,, 正文 第65章 莊子 一大早起來,得知殷氏和柳棠溪要去京郊的莊子上養病,柳蘊安正在梳頭發的手微微一頓。 清荷在一旁道“姑娘,昨兒我可聽說夫人的病大好了,若是咱們再不對付她,等她病好了,難保不會再繼續想法子毒害小姐。那日我聽大姑娘的意思,是把賣了她的事情和夫人生病的事情摁在了您的頭上,那些事兒分明不是您做的,是三——” 柳蘊安瞥了清荷一眼,臉上不帶一絲情緒。 清荷卻嚇了一跳,忙閉上了嘴。 見此,柳蘊安坐在了梳妝臺前,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 柳棠溪的確是被三皇子賣的,此事初時她并不知情。在識破了柳棠溪的陰謀后,她就讓人把柳棠溪送回了府中。隨后,她便把柳棠溪做過的事情告知了懷恩侯。她的目的是,想借由懷恩侯的手來懲治柳棠溪。 可不料,三皇子得知了此事,把昏迷的柳棠溪賣了。 知道此事之后,她連忙改了口。 她雖然沒參與其中,可事后卻幫著三皇子隱瞞了,欺騙了懷恩侯。 說到底,她也有錯。 至于殷氏的病,在看到李太醫時,她也知曉了幾分。見殷氏只是纏綿病榻,且,不再礙她的事兒,為了自己行事方便,她便沒有說出來。 這事兒她也算是個知情人了。 如今她跟三皇子綁在一條船上,她自是不會去揭穿他。 雖然殷氏和柳棠溪狠,但在大歷朝這么多年,她如今也不再是個純粹的好人。 她會為了三皇子的利益,使計逼迫狀元郎休掉青樓出身的娘子,也會收買太子身邊的人設置圈套逼太子在皇上面前暴露丑行…… 可,活了兩世,她不甘心只做一個平庸的庶女。 她不信,老天讓她穿到這個世界只是讓她嫁人生子,平淡過完一生。 她要站在頂端,她要掌握權勢! 柳蘊安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更加堅定了些。拿起來梳子梳了幾下,她把梳子交給了清荷。 “再等等吧?!?/br> 清荷催促“姑娘,您還想等什么?您忘了之前夫人和大小姐是怎么對付您的嗎?大小姐可是想把您賣到青樓去,夫人更是讓人給您下藥,想要毒死您?!?/br> 柳蘊安又何嘗不知這母女倆想要弄死她,這種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就那母女倆的智商,實在沒什么可擔心的。 柳蘊安拿起來眉筆開始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