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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見過狀元郎,不知狀元郎長得……” 那人正面帶得意之色,突然,神色一變,說“咦,這不是三叔三嬸兒么,你倆咋還在這里站著,報喜的人在你家等著呢?!?/br> 周圍人一聽這話,立馬看了過來。 很快,衛老三和李氏前面漸漸空了,眾人自動讓出來一條路,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此刻,柳棠溪正在家里跟張氏周氏一起招待客人。衛老三夫婦回來倒是幫她們解圍了。 上次衛寒舟考中解元時,衛老三家就已經熱鬧過一回了。不過,那一次衛寒舟還要參加春闈,大家也比較含蓄。這一次就不一樣了,衛寒舟已經考完了,且,還中了狀元。 整個大歷朝三年才會出一個狀元。 而他們府城已經幾十年沒出過一個了。 不僅衛老三家熱鬧,衛家村也熱鬧,鎮上、縣城、府城,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從報喜的人口中得知,按照慣例,狀元郎在宮里參加完宮宴就會回鄉,且現在已經在路上,衛老三夫婦沒再去賣糖葫蘆,衛大牛和衛二虎也沒去鎮上做活兒。 也不是他們不想去,委實家中的客人實在是太多,柳棠溪妯娌幾個根本沒法應付。 而且,他們如今即便是出去,也會被人圍著問東問西,干不成活兒。倒不如在家里躲段時日,等這事兒過去了再去。 過了幾日,衛寒舟終于在大家的期待中回來了。 回來后,他就被等在家中的客人團團圍住了。 衛寒舟一一打著招呼。 柳棠溪原本在東廂跟女眷說著話,女眷們一聽衛寒舟回來了,比柳棠溪還要興奮,全都急切地朝著外面走去。 柳棠溪反倒是落在了后面。 院子里人很多,柳棠溪就站在東廂門口,人群后面,遠遠看著衛寒舟。 仿若是心有靈犀一般,衛寒舟的視線轉了過來,看向了在人群之外的柳棠溪。 柳棠溪沖著他笑了笑。 衛寒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接著,轉頭看向身側的人。 接下來一整日,柳棠溪都沒能跟衛寒舟說上一句話。 直到亥時,所有人都散去,衛老三家恢復平靜,衛寒舟這才回了屋。 此時,柳棠溪已經躺床上了,且,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已經好幾個月沒見著衛寒舟了,一直在家里擔心著,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回不來了。如今見著他平安歸來,她那一顆漂浮的心總算是落到了實處,整個人也沒那么端著了,放松下來。 她本想等著衛寒舟回來跟他好好說說話問問他京城發生的事情,可等著等著,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衛寒舟看了一眼床上鋪著的兩個被筒,外側那一床折好,放到了柜子里。隨后,輕手輕腳上床,掀開了柳棠溪身上蓋的那一床。 在被子掀開的那一剎那,柳棠溪慢慢睜開了眼睛。瞧著面前的衛寒舟,她嘴里嘟囔了一句“你回來了?!?/br> “嗯,回來了?!?/br> 柳棠溪又閉上了眼睛,不自覺地朝他懷里鉆了一下,呼吸再次變得綿長。 瞧著柳棠溪的小動作,衛寒舟抬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嘴角勾起來一抹淺淺的微笑。 隨后,低頭嗅了嗅她發絲上的味道。閉上眼睛,在讓人安心的味道中慢慢睡著了。 接下來幾日,衛寒舟一直都很忙,忙著跟族中人一起開宗祠祭祖告慰祖宗等等。 不過,他假期有限,也不是個喜歡顯擺的性子,所以,三日后,此間事情全都處理好了。 如此,衛寒舟也要收拾東西進京了。 從穿進書中的第一日,柳棠溪就知道自己要回到京城去,她曾經也期待過。 畢竟,她睜開眼的那一刻,見到的就是衛寒舟這個書中的大反派,且,這個反派看她的樣子像是想要殺了她一樣。后面的日子,她一直過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生怕惹到了他。 她不想留在這里,但也出于對衛寒舟的懼怕,不敢逃跑。 可隨著日復一日的相處,她卻對他漸漸改觀,也沒有了當初對他的懼怕和討厭。 如今回京的這一日真的要來臨了,她發現自己并沒有多少開心的情緒,反倒是多了許多不舍和惆悵。 京城是個什么情況她根本就不清楚,且,書中的男女主都在。 原主欺負過女主,糾纏過男主,女主又順勢把原主賣了。 不知道她去了京城,回了侯府,又會怎樣。 她本就不是個非常聰慧之人,且又心軟,既不會像原主一樣,也不會像女主一樣。真到了后宅之中,豈不是要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 她真的只想好吃好喝舒舒服服過完這一輩子啊。 哎,這么簡單的要求,怎么就這么難達到呢? 一想到這些,柳棠溪頭都大了。 這天晚上,衛老三問起來衛寒舟回京的事情。 “老三,你哪日去京城?”衛老三問。 “兩日后?!毙l寒舟答。 “這么快啊?!崩钍现钡氐?。 “嗯,兒子的官職已經下來了,也定了上任的日子,若是回去得晚了,怕是會趕不上?!毙l寒舟解釋。 雖心中對兒子有很多不舍,但衛老三還是笑著說“嗯,那就兩日后離開,別耽擱了你的差事?!?/br> 兒子如今可是朝廷命官了,好像比他們縣令的官職還要大一些,那日他都看到了,縣令給兒子行禮了。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如今是官身,衛老三心里就非常驕傲。 李氏也為兒子驕傲,可她此刻心中更多的是對兒子的不舍。 一想到兒子此去京城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回來一趟,李氏眼眶一熱,低頭,悄悄摸了摸眼淚。 再抬起頭來時,李氏看向了柳棠溪,說“老三媳婦兒,你們這幾日就收拾一下吧,到時候你跟老三一起去京城?!?/br> 柳棠溪微微一怔,看了衛寒舟一眼,垂眸,點了點頭。 衛寒舟側頭看了她一眼。 因為衛寒舟和柳棠溪快要離開了,所以,一家人很是珍惜團聚的時間,說了許多話。 等衛寒舟和柳棠溪回屋已經快到子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