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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的,麻麻的。 昨晚被她氣到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 柳棠溪許久沒聽到衛寒舟的聲音,而自己的頭發還被他壓著,忍了幾忍,她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睛。 瞧著自己跟衛寒舟的距離,柳棠溪立馬就炸了,用更加憤怒地說道:“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如今又不是冬天,離近了這么熱。而且,我頭發還被你壓著你,你快起來?,F在時辰也不早了,你怎么還不去讀書,躺床上這么久做什么?馬上就要考試了,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聽到她如此說,衛寒舟不僅沒生氣,眼中反倒是多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瞧著這個眼神,柳棠溪的困意瞬間沒了,心里咯噔一下。 衛寒舟慣常是沒什么表情的,且,看向她時,不是冷冰冰的,就是類似于嫌棄無奈的眼神。 像這般溫柔且帶著笑意的眼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外面天蒙蒙亮,屋里還有些黑,這眼神著實讓她瘆得慌。 “我……我……我哪里說錯了不成?”柳棠溪瞬間氣弱,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分明就是你不對?!?/br> 下一瞬間,她就聽到衛寒舟用醇厚的嗓音說道:“娘子,你睡到為夫枕頭上了?!?/br> 說著,衛寒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柳棠溪。 柳棠溪順著衛寒舟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枕的枕頭,再看衛寒舟枕的枕頭。 他們兩個人似乎……在用一個枕頭? 柳棠溪瞬間驚醒,轉身看了一下床的里側。 只見,自己平時用的大紅色枕頭正安安靜靜躺在那里。 而她,睡到了衛寒舟的枕頭,鉆進了衛寒舟的被子! 一瞬間,柳棠溪感覺全身的熱氣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臉上。不,不止臉上,還有脖子、后背……她已經不敢回頭去看衛寒舟臉上的表情了。 就這樣過了很久,柳棠溪閉著眼睛,慢慢朝著床里側挪去,先伸出來一條腿試探,接著—— 衛寒舟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既然娘子喜歡,就繼續睡在這里吧。正如娘子所言,為夫該起床去看書了?!?/br> 說罷,衛寒舟掀開被子下床了。 很快,他便打開門出去了。 在衛寒舟出去的那一瞬間,柳棠溪掀開身上的被子,快速鉆到了自己的被子里。同時,緊緊蒙住了頭。 真的是丟臉丟大了! 她睡覺的確不太老實,但之前都是一個人睡,所以可以從里面滾到外面,又從外面滾到里面去。 可昨晚是兩個人。 她竟然還滾來滾去。 重要的是,滾到了衛寒舟的被窩里。 一想到這一點,柳棠溪又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此刻她能感受到的就是紅的發燙的臉,以及砰砰砰跳個不停的心,還有……自覺丟盡的顏面。 然而,捂了沒多久,她還是把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一條縫。 沒辦法,太憋得慌,也太熱了。 掀開涼快了一會兒之后,柳棠溪覺得沒那么難為情了,心跳也漸漸慢了下來。 她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床帳,看著看著,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不就是鉆到衛寒舟被子里去了么,她又不是清醒的時候故意的,是睡覺不老實導致。 對,這事兒不能怪她。 依著衛寒舟的性子,肯定也不會到處跟人亂說的。畢竟,他要是真的亂說他們在房中的事情的話,那么李氏也不會不知道他們到現在都還沒發生什么。 所以,既然衛寒舟不會往外面說,她還有什么丟臉的? 就衛寒舟那個少言寡語的性子,真要是對她提起來,肯定說不過她! 這般一想,柳棠溪越來越冷靜了,心里也安定下來。 漸漸地,她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再次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再起床。 然而,過了沒多久,她就又聽到了衛寒舟的聲音。 “老三,去爬山了?”李氏笑著問。 “嗯,去山上看了會兒書?!毙l寒舟說。 這一句話,把柳棠溪剛剛的淡定全都弄沒了。她臉上再次聚滿了熱氣,被子也漸漸被她拉到了頭頂之上。 過了約摸一刻鐘左右,外頭早就沒了衛寒舟的聲音,柳棠溪終于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深深呼出來一口氣之后,柳棠溪起床了。 打開房門,柳棠溪第一件事情就是四處看看有沒有衛寒舟的身影,見院子里沒他,她就自在多了。 “老三媳婦兒,你起了?!崩钍闲χf。 “抱歉,娘,今日起晚了?!绷南行┎缓靡馑嫉卣f。 她今日實在是心情復雜,在屋里躲了一會兒。 “沒事兒沒事兒,你要是累了,今日就別燒火了,娘去替你燒。你再去多睡兒會,等飯做好了再起也使得?!崩钍闲呛堑卣f道。 因著早上的事情,柳棠溪今日著實敏感了一些。 李氏話中的暗示,以及李氏的眼神,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要是在以往,即便是聽明白了,柳棠溪也不會有別的什么太大的反應,頂多笑笑,或者不講話就過去了。 可今日,一聽李氏的話,柳棠溪的臉瞬間就紅了,想笑,也笑不出來,快速跑去洗漱了。 見她如此,李氏卻更加開心了。想到兒子早上似乎心情不錯,再看兒媳的樣子,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哎,兒子還是在家待得時間太短了,兒媳這都嫁過來一年了還沒身孕。 希望等過幾個月兒子考完,他們能在一起多待一些時日,也能早早生出來小孫子。 瞧著柳棠溪的背影,李氏仿佛已經看到了她那連影兒都沒有的大胖孫子。 洗漱完之后,柳棠溪就去幫著做飯了。 “三弟妹,今日三弟在家,你要不要做飯?”張氏笑著問。 以往,衛寒舟若是回來的話,柳棠溪有時會笑瞇瞇地接過去做飯的任務,給衛寒舟做幾個好菜。昨日便是如此,柳棠溪特意從張氏手中接過去做飯的任務,給衛寒舟炒了幾個好菜。 張氏打趣了她幾句,她也笑瞇瞇地應下了。 可今日,一聽張氏的話,柳棠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