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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山野村夫,絕不是誰家公子王孫。庭爺空有一身金剛不壞的床上功夫,也救不了自己一條賤命。這個鬧得朝堂人心惶惶的惡徒終于伏法。據說,有好事之人專門等在行刑室門外,從古耀庭尚帶熱乎氣的尸身上,直接割下這人的生/殖/器,差點兒就把剛斷氣的兇漢一刀再給切活過來詐尸!這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攪屎棍惡漢,死后還能得以留名青史,就因為生就一桿天賦異稟的神器。據圈內傳聞,割下來的神器寶物一直泡在福爾馬林液體中,精心保存著,在將來另一處充滿浪聲艷/語的歡樂行宮中常年供奉,專供業內人士一日三省三叩首,世代瞻仰膜拜。趙家獨子趙槐風,在后來的某一夜意外出事。這趙槐風是個病弱又癡情的種子,平生除卻喜好龍陽男色,就再沒別的本事。他原本就是橫臥在他爺爺和他老子的功勞簿上,病懨懨地做一些虧空國庫禍國殃民的蠢事,自從家族勢力敗落,他也就完蛋了。趙槐風陷入落魄窘境,整日形容枯槁失魂落魄。在他憑吊已變成福爾馬林器皿內容物的古少爺之余,據說有人又為他介紹了一位金/槍不倒的年輕床伴。那年輕人是從邊遠蠻荒部落過來燕城民族大學念書的康巴漢子,也是那邊兒頗有身份的世家子弟,專門愿意出來伺候燕城的豪門公子哥。這介紹人也不知是要討好趙公子,還是故意要坑他害死他。新寵走馬上任,趙公子夜夜笙歌縱/欲無度,眼瞧著病軀更加衰弱。終于在一天晚上,在各種神藥和興奮劑的致幻作用下,趙槐風親自駕車,與他的新寵康巴漢子在途中玩火兒上身,車輛失控撞擊立交橋墩,攔腰斷成兩截,爆成一團大火球之后,壯烈地墜下高架橋。車中人雙雙殞命,結局令人唏噓。……醫院病房樓道,“吱吱呀呀”地搖進來一部輪椅車,徑直找到趙世衍所住的房間。趙家老子病房門外警戒稀松、人口寥落,也沒什么人再樂意管這人死活,就連值班的醫護都在暗地里八卦,每天拉撒在床上臭不可聞,巴不得趕緊送進太平間完事兒。一名護士埋頭翻著病歷本走過樓道,瞟了一眼坐輪椅前來的人物,本想攔住詢問身份,遲疑了一下。坐在輪椅上的人器宇軒昂,看著也像有身份的人物。輪椅上坐的就是凌煌,今日衣冠楚楚,白色棉布上衣和土黃色西裝褲包裹著肌rou萎縮的病軀,但滿面紅光神采奕奕,興致高昂地駕臨趙世衍的病榻前報訊。趙世衍彌留之際,在氧氣面罩的輔助之下支撐得艱難,喉嚨發出粘滯而艱澀的呼吸聲。那些噪音越來越虛弱無力,眼瞅著快要斷掉。前來報訊的凌煌,兩眼發直地欣賞趙世衍這一床病相,笑了:“嘿嘿,我還是坐著的,你已經躺著了!”凌煌迫不及待拿出打印的網貼內容——因為這種事正規報紙是不會印刷出來昭告天下的——毫不避諱地遞到趙世衍眼前。“看,你看啊,這網上帖子里,寫的是多么有趣的奇事!”凌煌從輪椅上探出身來,睜大泛金的眼皮,盯著茍延殘喘的趙世衍。趙世衍雙目眼白渾濁不清,眼仁烏涂一片,哪還讀得出印刷紙張上的小字?這人只能梗著喉嚨掙扎。凌煌發出沙啞而張揚的笑,笑得露出牙rou:“趙大人,我來告訴你吧,你還沒有死掉,你們趙家就已經絕后了!你那獨子趙槐風昨夜在高架橋上撒瘋撞上橋墩,爆成一團巨大的三層樓高的火球!”趙世衍應是聽懂了,胸口猛地掙扎,手腳卻動彈不得,喉嚨發出可怕的嗚咽。“你兒子槐風就在那團大火球中無助地掙扎,凄慘地嚎叫,鬼哭狼嚎,嚎出你們全家的喪鐘。周圍圍觀者無數,偏偏就沒有人施救啊,可憐你兒子槐風最后跟他那相好的套馬漢子,就這么一起命赴黃泉,化成兩具焦黑的炭人兒!“趙大人,你知道活人被火化是什么氣味嗎?呵呵呵呵……他們二人發出難聞的燒焦腐rou的氣息,燕城東三環路上整條長街都是那兩具焦尸的氣味!”凌煌將當場情形描述得繪聲繪色,眼底透出難耐的興奮,眼球上的紅絲編織成浴血跳動的圖案。趙世衍像陷入極度震驚和悲痛中,喉嚨阻塞窒息,最后一刻掙扎得十分悲苦,終嘗蛇蝎陰毒之輩罪有應得的凄涼下場。“姓趙的,你以為我猜不出,當初你也設計了要害我……”凌煌再次湊近對方的氧氣面罩,“不然海關那幾個小吏怎么有本事坑蒙了我的財產、害我入獄?呵,就是你使了眼色讓人坑我,你還想順手弄死我么?你睜眼瞧瞧,現在死的是誰?!……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接下來,凌煌就坐在輪椅上,欣賞了一幕趙大人長達二十分鐘的最后垂死掙扎過程。他圍觀得津津有味,將趙世衍所有痙攣猙獰的面部表情盡收眼底,十余年來壓抑的滿腔仇恨和憤怒,在這一刻發泄得淋漓盡致。趙世衍的氧氣面罩滑脫,胸部猛地一挺,再一陷,劇烈痙攣了幾十下,身軀最終化作一攤一動不能動的僵尸,咽了氣。心電圖儀器上呈現一條生硬的直線,為這令人不齒的罪惡人生劃上殘破的休止符。“哼,死得太快,我以為你這老東西能多掙扎一會兒,死上個七十二小時?!?/br>凌煌冷笑著翻了個白眼。凌煌得意地撤開輪椅,在趙世衍的病房內來回轉悠,大笑,笑出兩行眼淚,張開他的雙臂。他仰望天頂,望向窗外云間的美景。那番景色美輪美奐,映出許多年前他們沒有虛度的年輕歲月,云端投射出他懷念的美好身影。凌煌從上衣衣兜里再次拿出照片,細細地端詳,湊到嘴邊,終于敢于吻下去,卻仍吻得卑微,吻得小心翼翼,不敢表露出輕薄褻/玩之意。除了顧云舟的單獨相片,他還保存著另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攝于大洋彼岸,在大學校園的橡樹樹蔭下,三個年輕人坐在長椅上合影留念。顧云舟居中,懷中摟著心愛的妻子亦是凌河的母親。而凌煌坐在另一側,張開臂膀,手搭在長椅椅背上,用這樣的姿勢摟著顧云舟,視線在對方長發飛揚的英俊側顏上含蓄地流連。“云舟,我,為你報仇了……”凌煌暢快地笑出魂魄,笑出天際,渾身骨骼筋脈在這副身軀中顫抖,在強烈的情緒中無法自拔。他仿佛震斷了自己的筋脈,笑斷了氣管,他的胸腔呼吸艱澀困難,發出溺水時窒息般的粗喘。這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