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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再輸血回送給背后的靠山。然而,在這一場富貴繁花的戲目背后,他們不過就是用流血的紅利喂養著的提線木偶,一旦利益集團崩塌,罪行敗露,最先被踢下船的還是他們這些人。讓你興你能興,讓你敗你就得??!梁通心里一動,指揮身后保鏢:“你,先去把車內空調打開,把車涼一涼?!?/br>保鏢一愣,也察覺到老板的謹慎。然而暑天開空調放涼車子再走,本就是常情。保鏢逡巡猶豫,梁通滿懷怒意:“你去開車!”保鏢很不情愿地走到街邊,打開車門坐進去,以鑰匙啟動打火。酷熱天氣下大槐樹的枝杈一顫都不顫,空氣里似乎聞到焦糊的火星兒。下一秒,焦躁的蟬鳴聲戛然而止,梁董事長那輛車子突然發出驚天動地一聲巨響,車身驟然起火,爆成一團大火球!梁通驚愕地倒退兩步,幾乎踉蹌摔倒。他差點被爆出的火焰撩到,迅速在后退中掀掉帽子,奮力撲打周身火星,那一刻所有壓抑在面具之下的驚慌和恐懼全部流瀉出來。他的手機掉在地上,還沒掛掉,手機里傳出薛隊長的聲音:“梁老板您怎么了?什么東西爆炸?……到底出了什么事?!”保鏢做了倒霉的替死鬼,凄慘地垂死掙扎,然而沒得救了,迅速燒成一具焦尸……梁通的頭發被撩掉一大撮,露出一塊難看的頭皮。平生頭一次,威名赫赫的梁董事長不再精明干練,發型不再一絲不茍,臉上沾滿狼狽的黑灰,顫抖著摔倒在樹坑里。他重新拾回手機,用冒著火星的啞嗓對薛謙說:“薛隊長,我、我要找你自首!我這里有所有重要材料、錄音和文件,我全部上交自首!“你在哪,你快開過來,你快過來接我??!”薛謙在電話里沉著地說:“您找個地方隱蔽待好,別亂跑,我馬上過來?!?/br>梁通聲音顫抖:“我聽說,我兒子是你給送出去的?!?/br>薛謙干脆地答道:“您兒子是清白的。我既然要抓你們,將來我會替你們梁家照顧有暉,您不用擔心他?!?/br>……古耀庭這位圈內很受矚目的重刑犯被捕,各方勢力都在不錯眼地關注。被本案牽連的有身份的人物眾多,尤其那些在床上享受過古少爺賣力伺候魚水之歡的貴婦們,這會兒估摸人人誠惶誠恐寢食難安,就怕古耀庭在警方面前供出一串恥辱的“集郵名單”。在抓捕現場重傷了古耀庭的人,按理說也跑不脫事后的調查拘捕。尤其當時眾目睽睽之下,很多人都看見了,沒法抹掉這一段插曲,必須寫到辦案報告里。嚴小刀受了輕傷,因禍得福暫時住進醫院。他的病房門口就坐著看守他的警員,不準外出逃跑。鑒于嚴小刀在鮑局和薛隊跟前重要線人的身份,而且是破案有功之人,私底下誰也沒打算難為他,嚴總就在醫院里先住著養傷吧,住得還挺舒服。嚴小刀住院療養,平時就找門口值班的年輕警員進來,摳腳閑聊侃大山。小警員說,咱們臨灣這家醫院的病號份飯,四菜一湯味道不錯,還挺好吃的!嚴小刀笑說,是嗎,我這份富余了,你可以每頓吃兩份!他不用吃醫院的病號例飯,他們家有私人大廚,擺譜擺到醫院里了。凌先生每天早中晚三趟給他送飯,風雨無阻。凌河每天到點就拎著飯盒進來。凌河用的是五層小圓盒摞在一起的保溫飯盒,每一層圓盒打開都是一道菜,每餐就是五道葷素搭配的大菜小菜,絕對補血補氣、補油補rou。這人才一進門,嚴小刀受到驚嚇似的往后一仰,差點兒磕到后腦勺:“哪位???你穿的什么玩意兒?”凌河今天穿了一件艷色格子短袖襯衫,亮藍色牛仔褲。這一身實在太奇葩了,完全不是凌先生的套路風格。凌河一瞟他:“怎么著,不好看?”嚴小刀還在琢磨:“這是從我衣櫥里找的?不對,我就沒這件衣服?!?/br>凌河哼了一聲:“真的很難看嗎?”這樣嚴重扭曲本性的穿衣風格,凌河竟然忍氣吞聲地穿著過來見他,嚴小刀猛然醒悟:“我/cao,這是我媽給你買的?!”凌河不吭氣兒了,嘴角也迸出無奈的笑容。嚴小刀從小聲竊笑變成放肆地大笑,笑到凌河忍無可忍去扇他臉。嚴小刀捉住凌河的手,又吸又啃地嘬了凌河的手指指尖表示安慰:“咱媽啊……”嚴氏現在最疼凌先生了,特意進城去百貨大樓買東西給凌河,真心實意地想要把凌河衣櫥里那些二十件統一顏色的地攤打折貨全部換掉!嚴小刀逗著對方:“為了我忍忍吧,婆婆的威力感受到了?”婆婆?凌河一個淡淡的白眼翻給他:嚴先生你也就在床下逞個威風。凌河坐在床邊,一只腳踩在小凳上,坐姿瀟灑,端詳小刀狼吞虎咽吃飯的模樣:“我讓你的小弟們不要常來醫院,免得你mama瞧出來了?!?/br>嚴小刀點頭:“好?!?/br>凌河說:“我給你mama又裝了一個新電視盒,多調出幾個體育頻道,讓她平時就看球吧,心情愉快,也省得她老人家分心琢磨咱倆的煩心事?!?/br>“成,真乖?!眹佬〉墩嫘目滟澬㈨橌w貼的小河。凌河又交代說:“公司里我幫你請了假打過招呼,這兩天事情也安排好了,我每天去公司坐三個小時,替你簽字和點卯撞鐘?!?/br>嚴小刀啃著噴香的糖醋小排骨:“以后你都替我簽字就得了,不用商量?!?/br>凌河冷笑道:“嚴總,你小心被我打包賣了!”嚴小刀哼著說:“打包了你都要嗎?”嚴小刀“呼嚕呼?!背缘糇詈笠恢伙埡欣锏奈rrou薺菜餛飩:“現在這手藝不錯啊,剛跟咱媽學的?”凌河點頭:“是啊,媽教我的,說你愛吃?!?/br>嚴小刀過了一會兒才琢磨過來,“媽”喊得挺順嘴?呵呵……兩人吃飽了就并排躺在病床上,磕牙打屁互相逗趣,然后望著窗外的天幕逐漸暗下去,港灣華燈初上。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機會這樣安靜地躺在一起,盡管心情并不完全輕松。嚴小刀在古耀庭落網當日接受審訊時,特意懇求和叮囑局座和薛隊,不要把某些殘酷真相直白地告訴凌河。最好永遠不要讓凌河知道內情,就讓凌河認為,母親是因遺傳病醫治無效去世。仍有很多事情尚未解決,一切都留有無限迂回的余地。比如,那位凌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