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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之災,被扣到地上。球迷們又被扎了心,一片暴躁的集體罵街之后,飯館里逐漸偃旗息鼓鴉默雀靜,已經有人吩咐服務生“換臺換臺不看啦!再看就要被這小子帽子戲法啦!”餐廳大屏幕終于調臺了,換成毫無養分的娛樂節目。嚴小刀暗自松了口氣,瞅凌河一眼。凌河吃飽了,開始發呆幼稚兒童自娛自樂的游戲,用桌上一堆鐵釬子擺開各種圖案,但嚴小刀確定凌河一定是知道內情的。簡銘勛自首交待的半套“金磚寶典”,暫時就暴露了六人名單,排在麥允良盧易倫之后的就是年輕的球星貝嘉鴻?;麅陨先匀辉谑赖拿總€人都是警方要尋找的活證據,每人背后恐怕都有一腔血淚控訴。就著嘈雜的背景聲音,嚴小刀偏過頭低聲問凌河:“有機會去找小貝聊聊嗎?我聽說貝嘉鴻跟盧易倫關系不錯,他倆認識你嗎?”“警方一定私下接觸過他們,要求他們兩人匿名作證?!绷韬硬⒉谎陲椝_實是知情者,“你覺著小貝和盧一哥現在,樂意見到任何老熟人嗎?”嚴小刀以常人之情推測:“不愿意?!?/br>凌河平靜地說:“小貝現在終于暫時跳出火坑,估摸也是想盡辦法絞盡腦汁,憑借轉會這么個理由,逃離這個記錄他恥辱悲傷的地方,而且逃得很遠。雖說不能徹底抹去他在名單上的身份,并不能讓他擺脫糾纏,他至少遠離了這塊是非之地,離遠些麻煩就少了?!?/br>貝嘉鴻本人應當是再也不想回到臨灣這個主場,每次回來就是為了多進幾個球。在他的記憶深處,有一座鑲著丑惡猙獰的暗色花紋的青銅大門,大門里就是無邊無盡、無法擺脫的黑暗,他所能夠做的,就是往那扇青銅大門上多捅幾刀解氣。“我不認識他,他估計也不會想要認識我。不過,我不需要認識他,也能辦成很多事?!绷韬拥目谖悄欢?,起身離席,徑直去收款臺結賬。嚴小刀不放心地盯著凌河背影,暗自嘆一口氣:“咳……”對比從前面對麥允良時尖酸刻薄滿嘴毒汁的面目,現在的凌河做人善良多了。凌河似乎這半生都在悲慘的受害者和優越的復仇者雙重角色之間矛盾地掙扎。凌河甚至一次又一次拒絕承認自己的“受害者”身份,用刻意的不在乎和頑固的強勢為自己筑起一身鎧甲,用刻薄鄙夷的言語和對立的姿態與另一些人劃清楚河漢界。這或許就是凌河用以掩蓋真實傷痕的擋箭牌,是心理上的安全島和緩沖帶。也只能如此,否則熬不過冰冷的流年。然而,每次涉及那個圈子、那段抹不去的回憶,無形中的鋒芒畢露和桀驁不馴都時時刻刻提醒嚴小刀,他眼前孤傲而倔強的背影,還是以前那個凌河。作者有話要說: 貝嘉鴻,最后一個重要配角啦。開個第五卷純粹覺著目錄頁這樣對稱著好看哈~~第111章惡魔現身第一百一一章惡魔現身正義之師放穩線釣大魚,就是靜待一個恰當合適的時機,鮑局長他們也不確定,什么時候能等來這樣=機會。名門正派不能跟邪魔外道一般見識,做事難免捉襟見肘投鼠忌器,凡事都要在法律規則和道德準繩之間小心翼翼地游走??偛荒馨邀溤柿脊┏龅碾[秘的涉案視頻拋出來,炸開公眾輿論。這晚臨灣泰興隊主場慘敗廣州恒中,球迷倒拖著旗幟垂頭喪氣地散場,留下一地謾罵和狼藉??完犌騿T早已在安保人員的盾牌護送下從通道離開,乘坐大巴去往賓館休息。客隊只有一人在本地有家。今夜秒殺主隊的進球功臣貝嘉鴻就沒回賓館睡覺,自駕車悄悄離開,車身滑入臨灣港口水汽迷茫燈影輝煌的夜色中。悄然尾隨在貝嘉鴻車子后面的,還有另一輛噴著暗色車漆的不起眼雜牌轎車,駕車人把自己過分惹眼的長發裹在薄衫的帽兜里,不讓海風把頭發吹得滿臉都是。凌河對身邊人輕聲說:“我們的人查過了,小貝去的是他自己位于臨灣新區高檔小區的高層公寓。他轉會去了廣州俱樂部,這棟位置便捷的公寓,按說價位很好,但他看起來并不打算出租或者賣掉,一直留著?!?/br>嚴小刀瞟一眼凌河:“我以為貝嘉鴻應該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連過夜都難受?!?/br>凌河微挑眉毛,意味深長地說:“沒準他是特意留著方便跟某個人見面呢!”凌河駕車技術很好,見縫插針地超車但行駛速度平滑穩健,讓前方心事重重的貝嘉鴻絲毫就沒察覺……公寓高層,貝嘉鴻進門,順手打開客廳一盞臺燈。小燈散射出橘色光芒,從窗外老遠,凌河嚴小刀泊車隱蔽的地方都能看到那一叢柔和的光。貝嘉鴻拖著疲憊身軀沖涼,出來時赤/裸著精健上身,發梢不羈地往下滴水,水滴沿著脖頸和胸溝撲簌地流淌。他深呼出一口氣仰面倒在沙發上,這時才好像察覺房里有動靜,猛一抬頭,臥室里緩緩走出一道高塔一般的影子!那人十分高大,從臥室邁出時腦頂幾乎蹭到門楣,緊身圓領恤衫勾勒出孔武有力的強壯身材,渾身透著搏擊運動員似的氣概,腦后梳一根短粗硬的馬尾。貝嘉鴻心口猛地針縮,幾乎從沙發上“騰”地跳起,瞬間渾身套上一層防御盔甲:“……你來干什么?”“小貝,好久不見?!笔狁R尾的男子面目深不可測,但也不必要一上來就張牙舞爪窮兇極惡,或者說,身份與氣場足夠懾人,都不必惡言相向。這人嘴角輕聳:“你轉會大半年了,哥見你一回都不容易??!”一聲“哥”把貝嘉鴻惡心壞了,他渾身水汽蒸發掉,直挺挺站在客廳中央盯著對方:“沒事趕緊走?!?/br>他打開客廳天花板大燈讓屋里大亮,順手關掉橘色小燈。“呵,小貝,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梳馬尾的男人毫不客氣坐上沙發,橫蹺二郎腿,“這場勝局俱樂部老板開出獎金百萬,你作為進球功臣就獨得四十萬,你不謝謝哥?”貝嘉鴻不屑地哼一聲:“我謝你?”來人豪放地大笑,這一笑氣場驚天動地,緊身裇衫胸口處幾乎要從中崩開:“哥告訴你實話!要不是咱們本隊那位守門員和3號中后衛門前放水,小貝,你能輕松瀟灑如入無人之境地連進倆球?咳——那倆人兒都收了哥的錢,今天大盤顯示泰興主場小勝,我們‘做’的這局球就是讓你們廣州隊一球落后再反敗為勝!小貝,哥對你真心還不錯!哈哈哈哈……”一場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