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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趴窗根等他電話呢,這樣的想法讓嚴小刀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某人低沉的聲音問候他:“小刀?!?/br>“凌先生?!眹佬〉堕_口時遲疑半秒,還是從諸如“寶貝兒”“小河”這類比較膈應rou麻的稱呼生硬地轉為很假正經的口吻,“嗯……下班了,見面嗎?”說完自己都覺得虛偽厚黑,現如今問凌河“見面嗎”,就是直接問對方“做嗎”。凌先生微笑:“好啊,做?!?/br>嚴小刀被這個“做”字弄得渾身一激靈,心有靈犀也不可能達到這份上吧?這已經不是心有靈犀,他就是被凌河偷了心。雙方十分干脆地敲定了見面地點,嚴小刀在天光明媚的傍晚打開車窗,放入沁人肺腑的涼風。他是在通往市郊順暢的公路上,再次巧遇凌河。兩人從不同方向而來,在一條路的中段狹路相逢。美好的側顏駕駛著熟悉車輛出現在相鄰車道,兩人不約而同扭過頭去,視線輕輕地對撞,膠著,四周的空氣忽然變得黏膩。這樣半路相遇的情形好像不是第一次,只不過這次比往日氣氛和諧得多,凌河沒有駕車強行換道逃之夭夭,更不會無理取鬧地撞爛嚴總的后視鏡把他擠下公路大橋。遇到紅燈默契地同時停下,綠燈放行時,有意拿捏著步調再同時啟動,并且無視周圍飛速掠過的車輛以及后方此起彼伏的鳴笛催促,就慢悠悠地讓車頭并肩而行,誰也不愿超過了誰,時不時隔空甩給對方一記會心知意的笑……凌河打開車窗,想把小刀的側面看得更清楚,心里還反復想著昨夜感觸。嚴小刀隨即掐滅自己指間的香煙,怕對方打開的車窗會納入他呼出的這些毒霧煙圈。兩人一前一后駛入山腳下的停車場?;▔?,一塊條石上以俊秀的書法字體鐫刻了“臨灣天壽福園公墓”字樣,漫山蒼松翠柏掩映著肅穆莊重的墓園。嚴小刀大大方方先下了車,習慣性下車之后才發覺凌河并不是坐在自己副駕位上。他只能特意繞到對方車子的駕駛位,去給那位慢吞吞整理衣領兼擺臭架子的大少爺開車門。凌河坐在車里沒動,只解開了安全帶,方便讓肢體更加游刃有余,做出他想做的任何動作。嚴小刀示意:你下車???凌河朝他勾了勾手。嚴小刀彎腰低頭,被一塊富有魔力的玉石吸引著,不由自主地探向面帶微笑的凌先生。他在猝不及防之間被凌河捏住領口,被牽引著拽入車廂。凌河吻上來,不忘體貼地以右手格擋在嚴小刀腦頂與車廂邊緣之間……兩人追著對方的味道讓這個吻逐漸加深,凌河現在極為迷戀嚴小刀的味道,尼古丁的淡淡煙熏,清爽的香皂,以及古龍水的松木尾調完美調和。他得寸進尺地拽住小刀的衣領步步深入,含著小刀的上唇吻了很久,也讓自己的上唇蹭到對方鼻尖上的小痣。一番細膩綿長的啃咬,終于讓歉疚混合著占有欲得到深切滿足。這種地方不適合曖昧過火,凌河依依不舍地放開人,問:“為什么來這里?”嚴小刀拉住凌河手腕,把人牽出車廂:“前一陣我被你抓了,你小子足足關了我兩個月不放我回來,錯過了清明和祭日,這件事確實怨你。今天你陪我過來掃個墓,這要求不算過分吧?”作者有話要說: 給游大人發個過期便當,再把簡老二打發到師兄那兒去縫菊花。:)指路chapter21末尾出現的墓園信息。第90章墓園心曲第九十章墓園心曲當天事后,據留守回馬鎮盯梢的兄弟匯報說,縣里某位芝麻官小領導帶人進村兒視察了,只是嚴氏一家人已經全數搬走離開,就沒能當面碰上縣里過來的領導。出乎村民意料,這位小官不是過來興師問罪,或者再拆誰家房子,竟然是來道歉賠禮的,好像敵方的內部出現了嚴重意見分歧,唱白臉和□□臉的就不是一撥。“談副局,再往里面的路昨天被挖掘機壓壞了,咱們車開不進去,您看這……”司機回頭小聲說,其實就是不想進去。“沒關系,沒關系的,我自己走進去?!蹦凶又v話聲音低沉柔軟,穿著一身規規矩矩的白襯衫和黑長褲走下車去,典型的基層干部。這男的看起來沒什么出入排場和架子,自己提了一只半新不舊的黑色公文包,右手還端著一只保溫杯。這保溫杯他走到哪都隨身拎著,里面沏一壺涼茶。焦躁的蟬聲此起彼伏,聲音是從村口濃密的樹冠上奔放地漫射出來,刺穿火燒火燎的空氣,有一兩個火星就能燃起來了。被稱作談副局的縣官,大名叫作談紹安,剛從外地另一個崗位上調過來的,還不到四十歲。這人身材保持不錯,一張清潤瘦長臉。如果悄悄把歲月留下的皺紋痕跡刮凈抹平,依稀能瞧出年輕時長得不錯,是眉清目秀的美男子。談紹安一路踩著碎石,翻越大山一樣翻過兩座瓦礫堆,還要設法越過村民設置的幾道障礙物。這些障礙主要由坍塌墻體、破舊家具、草料堆以及垃圾組成,原本是要阻止挖掘機再次殺進村子攻城掠地的。談紹安把挎包斜背在身上,一路像紅軍遠征一樣,手腳并用爬過障礙物!談紹安襯衫背后洇出一片膠著狼狽的濕點子,全部黏在后心上。這人沒有抱怨,撩開被汗水浸潤的頭發,撣掉褲子上一大塊灰塵,繼續往村里走,撇下身后一群怨聲載道的跟班。“就是談副局非要跑過來,跟那幫人聊什么聊?”“那些人也就認得錢,拆了誰家房子給補點錢不就完了!這大熱天的……”“新調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唄,認真著呢,且看他折騰吧……”獨自走在前面的談紹安,好像沒聽見身后這群辦事員的抱怨和牢sao。暴力拆遷這檔子糟心的事,顯然也非他所愿。……當天,談紹安副局長頂著一副俊朗謙和的面孔,走街串巷走遍了半個村,彎著腰邁進一戶又一戶村民的屋門。直接吃冷眼白眼閉門羹的狀況不少,被一筐爛白菜葉子兜頭蓋臉打出來的情況都有,還有一回,碰上幾個最能胡攪蠻纏的大媽,扯住袖子不讓走,哭天搶地足足哭訴了半個鐘點。幾個鄉下婦人沒有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一套禮儀,有求于人時撒潑打滾都十分擅長,坐地抱住男人的大腿,幾乎將談副局的西褲揉爛撕成一條一條才肯罷休……談紹安邁進余仲海的家,帶著禮品,對余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