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7
老爺們的,還收拾不了未來媳婦了?今天竟然當外人面吃這么一個悶虧,著實丟臉,嚴小刀沉聲道:“凌先生,今天這事兒咱倆沒完!”凌河已經橫抱起他,往樓上搬,冷笑道:“沒完你又能把我怎樣?”嚴小刀早就不瘸了,已經緩過力氣,渾身血脈里的熱力忽然又回來了。他一只手迅速抓住樓梯欄桿,試圖翻身下地再戰!凌河毫不相讓,撒手就要將人扔在樓梯上,逼得嚴小刀單腳落地在樓梯上站立不穩。凌河打架是極富有進取心的氣勢,霸道地攻上一掌,帶著志在必得的寸勁,從樓梯至二樓臥室門口,這一路步步緊逼將嚴小刀逼進臥室。也許今后的許多年中,他們會經常陷入這樣的斗嘴和掐架,一路打進臥室。這見鬼的麻醉劑……嚴小刀仰面倒在柔軟的大床中央,怒氣沖天地盯著再次壓上來的混蛋。他視線里呈現一片云山霧罩似的模糊,兩人動手后蒸騰起熱浪和水汽,天花板上仿佛都洇出一片影影綽綽的水墨痕跡。他是不發力就沒事,但凡想要擼開袖子跟眼前人動武兼講理,立時頭部缺血肌rou缺氧,渾身骨節松脫完全使不上力,上身和下半身之間好像找不著腰部的存在感。動武這條路是行不通了,講道理他都感到言塞口拙,怒不可遏的時候唯一就想糊對方一臉血!凌河就盤腿坐在嚴小刀身旁,怔忡著坐了一會兒,是在強行壓抑那些蠢蠢欲動的念頭,這樣的猶豫本身已經不符合他一貫任性而為的作風。“小刀,我們在一起?!?/br>“小刀,我們做?!?/br>凌河聲音平靜,但絕不是要跟對手戲的伙伴商量,而是終于對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感情蓋戳定論,準備負這個責任。嚴小刀低聲道:“凌河你先下去!你給我口水喝,咱倆談談?!?/br>凌河福至心靈地吻住小刀的嘴,渡了點兒口水進去,吻得對方徹底沒了脾氣。他然后伸長了身軀壓上小刀,用蜻蜓點水的矜持方式,吻他最癡迷的幾處,比如鼻尖和鎖骨。他向來更推崇柏拉圖式的完美的精神契合,常人仰視而不可及的。普通人沉迷的庸俗不堪的rou欲,人世間隨處可擷,有什么稀罕?但是,當他每一次觸到小刀的皮膚,火熱的身軀和奔流跳凸的血脈都是活生生的,在他唇齒之間顫動、游走。那樣的滋味美不勝收,妙不可言,滿足感無法用語言形容,以至于蜻蜓點水很快化作覆蓋成片、細密如織的熱吻,淺嘗輒止迅速變成深入淺出、一步步淪陷……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嚴小刀這個男人面前就是如此不堪一擊,這些年得以安身立命的孤高冷傲的標簽,在嚴小刀面前就是一層紙糊的可笑的偽裝,撕開外表之后,骨子里竟也不過是普通男子最俗不可耐的人/欲。“小刀,我想要你,我們做?!?/br>凌河喃喃地,在腦子徹底燒糊之前陷入無法自拔的深吻,眼神失焦之后是一片水汪汪的流瀉四溢的深情。這樣的事,他夜深人靜在洗手間里獨自腦補過無數種場面。嚴小刀是真沒料到今日的無妄之災,竟然被這小子揮師而上壓在床上,面臨如此喪權辱國的境地。大清都亡了,臨灣當年那些租借地都已經歸還回來,他今日卻好像有一種遭人攻城略地喪失了城池的憋屈與無奈。凌河今天或許就是有意報復、要絕他后路,他也并不懷疑凌河從始至終對他的情有獨鐘,但是某些眾所周知的陳詞濫調和迂腐觀念在他腦海里根深蒂固,讓他對眼前將要發生的情形有片刻的難以接受,即便是面對凌河。這樣的迂腐和頑固,細細地琢磨其實十分可笑,此時壓在他胸口的凌先生,是與他一樣強壯有力血性方剛的男人,一丁點弱勢氣質都沒有。嚴小刀在幾無反抗之力的情勢下看著自己的衣服四分五裂四散奔逃,大片肌膚驟然相合讓房內空氣都燃燒起來,火勢蔓延已無法挽救……他試圖駁斥對方無恥的趁火打劫行為,隨即就被凌河將了一軍:“我的衣服,都是我的,就不給你穿,有本事你穿回自己的衣服?”嚴小刀掀不翻對方,只能講條件:“不成,要來也是我來?!?/br>凌河一雙鳳眼燃燒出翠色:“你說了算嗎?”嚴小刀暴怒:“凌河你敢!”凌河答得干脆:“我敢,我絕不放你離開?!?/br>嚴小刀身上最后一塊衣物從胯骨被扯掉,自腳踝脫出,被丟到床下。凌河身上的衣料毫無顧忌地摩擦他的皮膚,油然生出羞恥感。這簡直也像一報還一報,以前他嚴小刀找紅顏知己們過夜,總是被對方抱怨:嚴先生,你怎么上了床都不脫衣服呢?嚴小刀突然嘆了口氣,方才嚇唬人的嚴辭厲色一掃而空,顯出本來的性情,輕聲說:“小河,這樣能讓你寬心、放心、開心些嗎?”凌河愣了一下,腳下的黑色浮冰驟然被一股溫暖的水流裹住,卻是因鐘情和感動而發抖,只是剎不住車了。凌河吻住小刀的鼻尖,深刻檢討出四個字:“我是蛇蝎?!?/br>………………一個下午被生龍活虎的凌先生干過去了。傍晚微涼的海風吹開窗簾,金紅色晚霞涂上窗棱,嚴小刀感到麻痹勁兒已過,手腳慢慢恢復元氣。室內光線很暗,他一偏頭就瞅見睡在身邊的凌河。凌先生睡顏俊美,鼻息可聞。這小子估摸是真累了,睡得毫無戒備之心,卻還不忘雙臂環繞將他攬在懷中,均勻的呼吸擋不住面部微微抽動的甜美笑容,熟睡著還沉醉于初次行/房妙不可言的回憶中。嚴小刀以前總覺得凌河的唇型長得就刻薄尖銳,然而今天這人就連嘴唇都呈現濕潤的淺粉色,十分好看。從今往后,噴射毒液在蛇蝎美人兒這張妙口最擅長的事情里,只能屈居第二了。凌先生顯然更擅長接吻。被褥床單都被這人弄得濡濕發潮,逼得兩人在睡意間下意識挨近了汲取暖意。嚴小刀悄悄掀開被子瞟了一眼。沉睡中的器官靜臥在凌先生雙腿之間,看起來單純無害,然而就是這家伙剛才化身為一桿兇器,簡直能要他的命……嚴小刀現在有足夠的力氣捏住這人咽喉,狠抽幾個大耳歇子,再一腳將人踹下床去。他嘆了一口氣,伸出的手沒舍得抽人,輕輕撫摸凌河的濕發。他在對方肩膀兩側留下的狼狽齒痕連成腫脹的一片紅斑,活像給這人拔了一溜火罐。這時再硬撐自己沒有爽到,一定是百口莫辯,說出來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