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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這三江地,無論干啥行當都是平趟!這大中午的艷陽高照,公園角落背風無人處,一對中年野鴛鴦在車內解開褲子浪蕩茍且,趁熱打鐵顛/鸞倒/鳳,光天化日之下行毫無廉恥之事。就在蘆校長車子后面不遠的隱蔽處,跟蹤三人組全部憋在車內,正在抓鬮決定誰上。開車的毛仙姑把香肩一聳,伶俐的口齒毫不客氣:“兩位爺們,這種事不要為難姑娘家,您兩位劃個拳唄!”凌河先下手為強手一指嚴小刀:“嚴總您去?!?/br>嚴小刀煞有介事地一瞪眼:“不是你出的主意跟蹤抓包?凌老板您請吧!”凌河板著面孔:“我不想看那個,嚴總您最有經驗?!?/br>嚴小刀冷哼道:“老子有做的經驗,沒有偷窺捉/jian的經驗?!?/br>毛致秀煩得拍了一下方向盤,差點不慎拍響喇叭,趕忙把手縮回,埋怨道:“你們倆這么墨跡?萬一那姓蘆的衣冠禽獸是個陽/痿早/泄呢?三分鐘泄完了凌總您可就拍不到要挾他的證據了!”“……”這位姑娘家講話如此口沒遮攔葷素無忌,車后座上兩位男士反而都不吭聲了。一看那兩位沒聲,毛致秀再接再厲,回過頭故作恍然醒悟狀:“哎呀,老板我都忘了,您還沒有交往過男朋友,您還是一位清純少年!您還像當年我剛認識時一模一樣都沒變啊,早/泄是什么您恐怕也不懂!”凌河回敬道:“秀哥你懂,你交過男朋友嗎?”毛致秀以纖纖素手打了一枚響指,渾不吝地說:“姐都是看好萊塢電影學的!”嚴小刀半握拳捂了半邊臉,憋住笑意,生活在毛姑娘的各種調劑之下如此有滋有味。凌河也不知被觸到哪一處痛點,低聲罵道:“骯臟?!?/br>咱們凌總罵完這倆字,沒有再嘰歪墨跡,抄起手機推開車門就過去了!嚴小刀他們這個位置監視角度很好,然而他一雙眼早就不是監視姓蘆的動靜,全部視線都罩住凌河。凌河正在隔窗快速偷拍,臉卻嫌惡地扭到一邊,看起來確實忌諱車內人野戰行/房的茍且之事,很不情愿看到那兩副半/裸的不潔身軀以老漢推車的庸俗姿勢發泄著文明人壓抑在虛偽面皮下的原始沖動。凌河一定感到十分惡心……然而凌先生做事一貫也葷素不忌,尋求最便捷省事的路徑達到他的目的,不介意使用這類不上臺面的手段。凌河恰好不在眼前,這機會是很難得的,毛致秀點燃一根細長的香煙,從后視鏡里與嚴小刀對視:“嚴先生,您也看出我老板有點奇怪吧。“他有那方面心理障礙,身體上也有些障礙,這么漂亮的一個人,這不是暴殄天物么,當真可惜了。我勸他去看男性??苹蛘咝睦磲t生,他也拒絕。有一回我們一群人在別墅里看黃/片,就是歐洲拍的那種情/色片子,他都不能硬?!?/br>嚴小刀驟然聽到關于凌河的這種**,想刨根問底都不知問什么好、從哪個角度問……他內心五味雜陳,盯住后視鏡里毛姑娘的眼。毛致秀輕吐出一串帶有憂郁灰白文藝色調的煙圈:“你知道他以前經歷過什么?!?/br>“什么?”嚴小刀脫口而出。這些日子他表面繃得全無所謂,過去的一段感情已不會回頭,然而事實上他在意關于凌河的一切事情!“我認識凌先生很多年了,他所有的變故遭遇我都一清二楚,所以我樂意幫他做事?!泵滦憧谖瞧届o,“嚴先生您自己去問他吧。假若哪一天他對您坦白說實話了,那就是他‘愿意’了?!?/br>毛致秀點到為止,隨即閉口再不說出一個有用的字,就不停抽她的煙。這一招確實成功戳到嚴小刀的軟肋,簡直就是抓心撓肝釣他的魂。在之后許多天里,毛致秀的話都讓他在腦子里翻來覆去地琢磨。恰恰因為曾聽說一些讓凌河這個名字沾染塵垢的江湖艷聞和蛛絲馬跡,面對正主他問不出口,說到底還是心疼在乎這個人。凌河也只拍了一分多鐘,用來敲詐勒索足夠了。一幕激情戲恰逢演繹到高/潮,兩位甘于奉獻的色/情片場演員激戰正酣,驟然聽到輕敲車窗的指音,蘆清揚眼瞼帶汗,正待大展雄風,一回頭瞥見面帶譏諷嘲弄意味的凌先生……蘆清揚被這一驚嚇,這一趟真的早/xiele,立時就綿軟下去,從未在情人面前如此丟臉,顏面掃地。凌河嫌惡地往窗內一瞥,姓蘆的那位情婦也不年輕,半老徐娘神色慌張地用衣服遮擋胸脯,一身白花花的rou混亂顫抖,指不定又是哪家出來偷腥解饞的如狼似虎的婦人。“拍什么拍?!”蘆清揚的襯衫西褲仍然凌亂,扣子都上下系錯位了,發型被發膠和汗水混合著黏成一坨,憤怒地喘息道,“你到底要怎樣?你不就是想打聽‘慈恩堂’嗎!”凌河直截了當:“雷征你認識,她什么人?”蘆清揚瞪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答話,他情婦全替他招了:“不就是你們家那只雷老虎么?哼,還說要拿菜刀砍死我的!”蘆清揚驀地xiele氣,無話可說。“原來是這樣?!绷韬犹裘即笪?,“原來蘆校長您開的是一家夫妻黑店,做了大半輩子的人口販子生意!只不過,您兩口子以前是開福利院往外面倒賣孤兒,現在是開英文學校往三流四流國家倒賣學生?”“福利院賣孤兒?”他情婦也驚詫了,“蘆清揚我以為你這種慫貨只敢賣假證、□□,你還賣過孩子?你、你這不是犯罪嗎?”凌河懶得多廢口舌,晃了晃手機,一記無形的刀戳中蘆校長心口:“發給您家母老虎呢,還是發給您二夫人家的公老虎?不然發雙份給他們欣賞?“這要是在古代,您兩位是要被浸豬籠的,您就招了吧?!?/br>“……”蘆清揚將西裝穿上,做模做樣地一捋發型,破罐破摔道:“你不就是想打聽那個姓陳的兒子?我又沒賣他,他死活關我個屁事?!嚴小刀此時已拄拐站在凌河身后,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陳九的兒子現在人在哪,叫什么名字?”蘆清揚不屑哼了一聲:“陳九一個殺人犯,殺人犯能養出什么好東西?“他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初在‘慈恩堂’那兩年就是個很難搞的刺頭,早就想給他賣了都找不著買主,誰家樂意買他這樣性情不討喜的男孩!“后來他跑了,吃我的穿我的一丁點恩情都不念,他就直接跑了,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替我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