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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愿意……每天給你做飯可好?”你就是打算這樣“承擔”?一開始都計劃好了?嚴小刀驚愕地琢磨凌河此時的自信超脫和理所當然,突然有些理解,凌河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性情偏執,不走尋常路,腦回路頗有幾分骨感清奇。一件事的緣由與最終結果之間某些必要的人之常情和推導邏輯關系,在屬于凌先生的大躍/進式的思維方式里,就是不存在也無所謂的。所以,一個星期前你砍了我的腳,現在,你他媽想睡我?你問問我胸口疼不疼我樂意嗎?!嚴小刀倘若不是對這張臉難舍舊情,就直接甩嘴罵三字經了。然而對著這張傾城的臉,他終究就是罵不出口。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愉快:)第61章不速之客第六十一章不速之客凌河對一個人許下不離不棄的終生之約,也是平生第一次。只是,這個時間節點選的太糟糕了。凌河心知肚明自己做下的好事,垂下眼睫緘默片刻:“你要怎樣才能點頭愿意?”嚴小刀還是不習慣對凌河冷言冷語,調開視線說:“把我腳治好,治回原樣兒你放我走,咱倆再談其它?!?/br>凌河猛然抬眼:“你還要回到戚寶山身邊?你這樣……你還能回去?”沒有什么比這話更戳嚴小刀的心,堪比一把利刃兇暴殘忍地割開他的尊嚴。嚴小刀眼眶驟然發紅,啞聲道:“沒錯,我回不去了,戚爺也不會稀罕再養我一個殘廢,我對他還有什么用?我有什么臉面回去?!”有些心里話凌河只要不逼供,嚴小刀都不愿開口剖白,默默地把血含在嘴里吞進肚里。住進來這些天,凌總聘請的私人醫師每天例行到訪,足不出戶就能給他診斷敷藥。嚴小刀也問過那位醫生,對方愈是對他善言安慰并且含糊其辭,他心里愈發的清楚,他右腳腳筋斷了,這腳沒救了殘了。這些年在臨灣碼頭呼風喚雨叱咤江湖的嚴小刀竟然變成一個瘸子,當年有多么牛逼哄哄現在就是多么的凄涼狼狽,那些心懷叵測的庸人平生最喜歡圍觀虎落平陽、見人落魄倒霉,幸災樂禍和落井下石的手段一定無所不用其極!他這些年出人頭地的能耐、安身立命的本事,假若全部落成一場空,他還剩下什么?他一個響當當的爺們就要被迫委曲求全委身在凌河身邊,做對方豢養的金絲雀小白臉吃嗟來之食嗎?你當我是簡銘爵、麥允良那號人?凌河不死心地問:“你的腳倘若治不回原樣呢?”嚴小刀反詰:“你也清楚明白治不回原樣了?”欲/念和柔情化作一陣足以撕裂天空的電閃雷鳴,雷聲咆哮著遠去,身軀也迅速冰冷,凌河突然冷笑:“嚴小刀,我明白了。所以,你這人完好無損完美無缺的時候,你死心塌地跟著戚爺你一定不會跟我;現在你殘了,終究還是不會選擇跟我在一起。我第二次懇求你,你還是拒絕我。在你的光明坦途與大好前程里,就沒有我這個人存在的位置?!?/br>凌河說到某幾個字胸口大慟,但沒有多余的廢話糾纏或者再次懇求,倏地站起身:“我是惡魔,我心如蛇蝎,我就是這個德性你受著吧。嚴小刀,假若我面前就只有這兩個選擇,你完好無損地跟在戚爺身邊或者你一腳殘缺留在我身邊,我一定選擇后者!”傷人的話永遠是一把雙刃劍,左右開弓,一戳就是兩個洞,對兩個人都沒有放過。嚴小刀望著怒而沖破水霧離去的凌河的背影,有一刻的恍惚,這是凌河的真心話還是發怒時言不由衷的惡言惡語?這還是當初令他心動的那個美好的人嗎……當晚凌總臭脾氣發作從浴室跑掉了,嚴小刀又不能自己爬出浴缸,還是蘇小弟帶幾個漢子幫嚴總脫身,最終將他妥帖地安頓到大床上睡覺。蘇哲為他穿睡衣時,眼睛盯牢了某些凸顯男性雄風的敏感部位,不停地放電和發花癡,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滾到嚴小刀的胸溝和腹肌上。在蘇小弟看來,這樣的兩人還要吵架斗氣,他家凌總真是不諳風情兼暴殄天物啊。蘇哲戀戀不舍貼身服侍到深夜,恨不得要爬床求歡,終于被毛仙姑沖進來薅著他脖領子將他拖走。毛致秀嘲諷道:“你省省吧孩子,你解鎖一百零八般姿勢都沒用,嚴先生不好你這個口味!”蘇哲埋汰自家的主子爺同樣不留情面:“嚴先生怎么就專門好那個茅坑石頭又臭又硬的一款呢?你說嚴先生是不是快要氣昏頭了,他還愛不愛咱家那位難伺候的大少爺?”毛致秀嘆息道:“你沒瞧見嚴先生眼睛里的紅斑么?你沒瞅見他都不和咱倆說話么?你說他還愛不愛?……咳,世間所有愚蠢的男子啊,我們女人就沒有這么難弄的面子和自尊!”嚴小刀少見地因心情不好一夜未眠,隔著淺色窗簾透視海港城市一片閃爍斑斕的星空。就在半夜,房門悄悄開闔,側身貼墻進來了一個高大的影子,悄無聲息踱步到他床邊。黑影子把雙腳黏在那兒就不走了,好似對著一尊裹成木乃伊還吊著腳的睡神都能看得有滋有味興致勃發。嚴小刀以眼睫余光辨認來人的身高身材,就知道是哪個,聞味他都能聞出來。兩人以這樣詭異的方式再次一起夜觀天象、飽覽星圖,只是一個閉目裝睡,另一個沉默是金,那一刻的尷尬讓嚴小刀恨不得下一秒趕緊睡得不省人事,才不至于聽出寂靜的房間里兩人呼吸心跳都聲如擂鼓。凌河明明只是輕輕撫摸他的頭發,在嚴小刀如同顯微放大鏡的細膩心理活動刻畫下,那手勁兒動靜大得好像將他的腦袋在枕頭上扯來扯去!凌河用手指摸他鼻尖,陷入綿長的回味。凌河彎下腰,借著最微弱的光芒仔細端詳他的臉,享受藝術品似的,炙熱的鼻息噴得嚴小刀下意識屏住呼吸,這時假裝驚醒都來不及了,他一動就會吻到凌河的嘴。凌河在他腦門和鼻尖上各親一下,逗留大約半小時后終于走了,讓他得以恢復正常的呼吸。嚴小刀前幾天依靠止痛針和鎮定藥物進入睡眠,睡成一頭死豬,因此他不知道,姓凌的惡魔臉皮很厚每天半夜都會溜進來sao擾傷號,未經他允許就上下其手地非禮他,親他的臉,親他鼻翼上的小痣……第二天白天,凌總估摸著對昨夜的所作所為和惡劣作風感到心虛理虧,就沒怎么露面,早餐都是柳蕙真幫忙遞送上樓的。柳姑娘又將床鋪、衣物和房間陳設一切收拾妥當,窗簾拉開,放入大量新鮮濕潤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