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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擲在地上碾碎成渣,醒悟自己今日被人耍了。耍他的人不會僅僅想要將他絆在客輪港口,他今夜也將要去他該去的地方。游灝東試圖硬闖艙門被保安架出來,這時候再喊“你知道我老子是誰嗎”都沒用,何況他也不敢喊這句,喊出來豈不是自投羅網?他隨即就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里的人心存險惡地逗他:“游大少爺,今晚在忙什么?忙著跑路?”游灝東面色微變:“你誰?”那人道:“你們一家老的小的都夾著尾巴跑路,我們這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人怎么辦?讓我們怎么活?我們老板當初進貢給你家前前后后加起來幾百萬好處,你們家在臨灣的別墅怎么撈到的?游少爺您今天想走,先把這么多年白拿的好處費都吐出來!”“你!……”游灝東怒不可遏,“你他媽的趁人之危落井下石!”那人再上一棍:“您當初許諾給我們老板在這臨灣港口統共十四個碼頭的停泊權限、稅收優惠和政策利好,何時兌現?你一家子說過的話都是放屁不算數的?”游灝東那一刻如醍醐灌頂:“渡邊仰山你個老王八蛋??!”對方毫不客氣:“游公子跟我們老板坐下談談,您如果不來,我們今夜燒了你在臨灣5號碼頭的北棧貨倉!”兒子成為牽制住游景廉的誘餌,而另一個老家伙今夜又成為牽制住游公子的誘餌。情/色視頻的坑人陷阱他還沒找那老家伙算賬,這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游公子憤怒地扔掉隨身行李小箱,一顆大光頭在碼頭的街燈下泛著金銅色光澤,曝露出孤注一擲的決絕。他從不認為渡邊仰山那副棺材瓤子有膽量跟他當面叫板,那老家伙躺在輪椅上,還剩半口氣他敢!……作者有話要說: ?。海?/br>今天這章也太長了,我分成兩部分發,寶寶們把5455連起來。第55章碼頭決戰第五十五章碼頭決戰富有預謀的一步步棋,以及冥冥中數條巧合的相互牽絆交織,讓所有人在這個雨夜相聚在臨灣5號碼頭,波詭云譎的情勢已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凌河其實也渾身濕透,他看起來并不比那時剛從河里爬出來的嚴小刀更加體面。仿佛就是刻意為之,那時的凌河坐在帶有頂棚的碼頭甲板上,卻讓自己大半個身子和一雙長腿伸出來,承受狂風冷雨的捶打。在他并不寬廣也沒有蘊藏多少溫度的內心深處,他認為這也算是一種義氣,與嚴小刀同風雨共患難的義氣。義氣這種情懷他也是從小刀那里學來的。他腦補著此時奔跑在黑暗中的嚴小刀,即便看不見摸不著這個人,都不妨礙他將內心極其有限的一點溫暖和柔情遙寄給對方。一道行動矯健的黑色身影,輕手輕腳溜到他身后:“我說凌總,你還真打算淋雨淋一個晚上?雨傘我這還有一把,你要不要用?”凌河很倔的:“不要?!?/br>“算啦,凌總!”黑衣小子扶額,“那位嚴先生應該早就爬上岸了!”凌河猛一回頭瞪著他的跟班:關嚴小刀什么事?“你蒙誰???切~~~”小個子黑衣保鏢故意拉長的話音竟然也透著嘲諷揶揄的意味,口沒遮攔的脾氣深得凌總真傳,誰也甭怨誰了。凌河悶不吭聲,遙遙地遠眺天邊烏云都遮不住的最明亮的那顆星,一盯就是很久,不挪開眼。黑衣小子無奈地搖頭,找身后埋伏的其他同伴一齊發表吐槽和討伐大會:“這人才叫自作自受吧?我說剛才咱們趕緊下去,把姓嚴的撈上來你們不聽!……真要是受傷了,或者腦缺氧窒息變成傻子怎么辦?你們怎么知道那家伙確定能三分鐘出水?他真的會游泳么?要是掉下去時直接磕暈了吶!……”距離碼頭尚有一段距離的深水港灣內,此時停泊著數艘萬噸貨輪。船體的桅桿和三角標志旗在靛藍色背景中影影綽綽,瞧不太清楚,其中一艘擁有鋼筋鐵骨的灰色大船,帶有“渡邊遠洋重工”的標志。凌河眼神尖銳,倏地被那大船舷梯下來的一撥人吸住視線,注意力罩住那伙人。在這風雨飄搖的夜晚,還有人從大船上上下下,專程駕著巡邏艇往碼頭方向而來,鬼鬼祟祟暗中行事必然反常有妖!港口編制的巡邏人員這會兒都在屋里喝茶打牌看電視,誰會出來查崗?凌河一雙鳳眼瞇出舉槍瞄準的精細姿態,看清楚是誰之后猛地往后一仰,輕輕“啊”了一聲,真有意思啊。這算是一番巧合,還是有人自投羅網?!來的這一伙人多勢眾,周身保鏢環飼,坐在當間的人明顯行動不便,從大船上直接坐著輪椅上了巡邏艇,跟坐轎子似的由眾人抬著,一左一右還有兩人負責遮頭打傘,可不就是當初在“云端號”上心臟病發作的一袋子爛土豆么!這位渡邊大老板,這兩年財勢日漸衰微,分公司紛紛倒閉手頭極度吃緊,爛土豆都長芽發霉了,可還放不下出入的排場架子,坐個小艇都恨不得在船屁股上擺一圈富士山歌舞團的舞女撐起豪華隆重的場面。“對,就是5號碼頭!姓游的他家囤積貴重貨品的大型倉庫都在這里?!?/br>“咱們的人手先占住貨倉,然后跟姓游的談判……他們家現在完蛋了隨時垮臺,不怕他不妥協松口,把好處都交出來?!?/br>渡邊仰山與手下不停手指前方商議著策略,這類手段在管理法規不嚴且黑箱cao作盛行的港口水路,甚至海關部門,都并不鮮見。誰霸住了一批貨,誰就有能耐趁火打劫坐地生財。生意場上的規矩總之都是人定的,江湖上誰橫誰厲害就是誰說了算!這渡邊老板估摸也聽到了內地圈子里抓捕令的風聲,今夜意在趁人之危,帶夠了人手志在必得。他坐在大型巡邏艇上,愈加靠近碼頭了,這時一抬頭,恍惚覺著看到了仇家?可不就是“仇家”么,在渡邊老板的視線中,假如他沒認錯人、老眼沒瞎,風雨中梳著馬尾發型端然而坐的年輕人正是凌公子,簡直像是正等他駕舟前來!凌河這張臉,真沒那么容易認錯的,盡管這人此時扮相十分窘迫,一縷頭發簾滴著水垂在臉側,許多條水線沿著鎖骨和胸溝流淌到淺色麻布襯衫之內。凌河是極少露rou的,相貌絕色的人都不屑于用這一手撩人,但此時海邊的潮濕氛圍讓他的身軀在衣物之下變得透亮,微微顯出上半身誘人的線條,褲子緊繃在兩條腿上。渡邊仰山遙遙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