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官同志在心理學上的一招“噬魂大法”,就在梁有暉不由自足鬼使神差地將視線由筆尖移至薛隊長那一張很有金屬質感的酷臉時,金屬突然鏗鏘發聲質問:“那你昨晚又干什么去了,跟誰在一起?”梁有暉一激靈,赤紅著臉招供:“幾個老總接我出去吃飯么,吃完飯,男人嘛,就一起放松一下,‘雨潤天堂’嘛……啊,不是,那個、那個……”梁有暉不慎爆出了老總們組團出入聲色場所的聚點,頓覺這事不該說的,這不是害了那一堂子清純無辜身世可憐的小倩們嘛,一準兒得被黑山老妖掃蕩了吧?薛謙不屑地哼出一聲,說不清是笑模樣還是鄙視:“你也沒閑著,遭報應了吧?以后就該哪睡就回哪睡就對了!你如果是回的自己酒店房間睡覺,能出今天這種事?”梁有暉從這話里聽出一絲教導主任對留級學生語重心長的教誨,很服氣地沉痛點頭:“您說的都對,以后該哪個床睡,就哪個床睡,再也不出去玩了?!?/br>只是他眼眉前桌對面這位教導主任比較特別,常年出外勤將一張撲克臉曬成深麥色,擱在普通尋常人身上一定黢黑土氣,然而配上薛隊的冷兵器漢子氣質,這黑啤酒的賣相還挺耐看!唯獨眼眶位置被墨鏡壓出了一雙有點讓人出戲的大白眼圈,梁少頂著一對黑眼圈盯著對方那大白眼框,終于在衙門口的審訊桌上嗅出一絲風情的味道。這時候麥允良案就是市局cao辦的頭號大案,不知戳了哪個部門的敏感點了,被上級透出口風限期半個月內破案,黑山老妖最近很忙,焦頭爛額,誰還有閑心置喙“雨潤天堂”那點小破事?薛隊長也不是吃干飯的,同時已布置手下調查過梁同學近日行蹤,很容易就從各種人證和監控錄像中確定這人說的實話,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據。薛謙只是例行問話確認梁有暉的誠實和無辜,再順便套一些關于麥允良的人際關系信息。薛謙問:“你知道的人里面,燕津兩地,還有誰和麥先生比較熟悉,尤其有‘那方面’來往的?……我是說,床上關系、情人關系?”梁有暉謹慎地轉了轉眼珠:“這可真不太好說,薛警官,我先拉個名單……”旁邊做筆錄的年輕警員“噗”了一聲,薛大隊長用他粗糙的拇指食指指腹捏住自己歷經熬夜疲憊不堪的額頭,無奈地聽梁少爺掰開手指口舌生花,平生那點兒頭緒和智慧全用在了這件妙事上,竟還當真很配合地理出一份足有二三十口子的已是保守估計的大名單……梁少這樣身份,既然暫時洗脫嫌疑,不必收押,迅速就放出來了,只是在薛隊這里留了備案,保證一個電話隨傳隨到。梁有暉絲毫沒介意這種遭受監控的待遇,很認真精細地記下薛隊長的電話微信,迅速給對方打上跟嚴小刀的號碼同樣級別檔次的特殊關注設置。梁有暉沒想到,深更半夜市局一樓大廳竟然有人等他,而且等他的人是小刀。嚴小刀是從修表老匠人家中出來后,迅速給薛謙發了條微信,客客氣氣問候:【薛隊長,打擾您了,我朋友有暉怎樣了?我知道他無辜的,但也不妨礙您辦事程序,如果沒事了我去接他出來?】薛隊長惜字如金:【趕緊帶走!】嚴小刀見到梁有暉迅速摟過人來,作為好哥們說了一些寬慰對方的廢話。梁有暉經此一役,連夜間消沉許多,也迅速成熟了兩分——當然在嚴小刀眼里仍然傻白如透明人。這人雙手插兜低頭隨嚴小刀踱過走廊,挺俊一張瓜子臉頂個雞窩頭,身上兩天沒洗澡連蒙帶嚇都快餿了,硬是整出幾分頹廢青年的文藝氣質。嚴小刀還在以知心大哥身份說著什么,梁有暉突然怔怔地開口:“沒事,我也沒特別害怕。薛警官對我挺好的,這人竟然比薛之謙長得還帥?!?/br>“……誰?”嚴小刀這種直男的直脾氣,對男人的品貌身材真沒太大研究,誰帥誰不帥的,整天琢磨這個?梁有暉認真品評道:“他不是叫薛謙么。我覺著比薛之謙更有男子氣概,特酷特陽剛的那款?!?/br>簡直他媽有病。嚴小刀心里吐槽梁大少不分時間場合和人物對象就敢精/蟲上腦,他指著這人兩眼正中的高鼻梁:“你丫忒么剛出來,就你這小心思讓人家知道了,當心薛隊長拿警棍爆你菊花?!?/br>梁有暉頓時屁股縫一緊,在警局大廳里走路雙腿都夾起來了,他就是天生愛好男人的屬性,見到特帶勁的男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對穿制服的也沒有更多的企圖心了。梁有暉挽著小刀的胳膊:“那,你帶我回家?薛警官說讓我兩周內不得離開本市?!?/br>“我家不太方便,我帶你……”嚴小刀此時已經算好一些事情,自然是不能帶毫不知情的梁少在別墅里礙事。他正思忖去哪家酒店安頓這人,外面又來兩三輛黑色轎車,黑衣墨鏡的精瘦身影帶著手下匆匆進門,竟是連夜從燕都方向趕過來的梁董事長,來接兒子的。圈內知名的燕城首富梁通,在外面一向是低調且富有城府的,并不吆三喝四頤指氣使,也不會諂媚逢迎虛假客套。這人低聲與某位警官交談數語,隨后就戳定在那里,自己不動,等著兒子送上門來,就陰陰地看著梁有暉一言不發。黑色大衣將這人裹得愈發結實精干,相貌身形甚至發型都很有效率,感覺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是特別有用的東西,沒用的累贅不要,匆忙間頭發都一絲不亂,透出豪強商人的精明實干。梁有暉是家養小耗子見了鎮宅老貓一樣,跟尋常人家父子見面不一樣的,連聲“爸”都不敢喊,自知心虛有愧,眼神都含羞帶臊地縮嚴小刀懷里去了。嚴小刀與梁董事長不算太熟,鑒于對方長了一輩,隔空客氣地頷首叫了一聲。梁通根本就不說話搭理,就這么牛/逼。嚴小刀也總算掐算出梁有暉單純軟弱的性格是怎么被揉捏鎮壓出來的。父母強勢則子女弱,沒錯。梁有暉哪還敢跟著嚴小刀出去浪?灰溜溜被老貓拎回去之前,他難得惆悵地對小刀說:“挺難受的其實,麥仔最后一場演唱會,他給我送票了,我臨時陪生意就沒能去,真后悔啊,你去了么?”嚴小刀心里一動:“麥允良給你送票了?”梁有暉:“送了啊,沒給你送嗎?”嚴小刀:“你拿出來給我看看?!?/br>梁有暉:“……沒帶身上,可能還在我公司辦公室里?!?/br>梁有暉被嚴小刀逼著形容那票子長什么樣:“就是一個信封,快遞到我們分公司給我的,里面兩張演唱票貴賓票,還是第二排的好座……沒有啊,沒看見麥仔的親筆便簽卡?!?/br>嚴小刀最后一次與麥允良見面時恰好問過此事,麥允良說:“嚴總,我就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