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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平靜,偶有海鳥掠過,泛起淡淡的漣漪,爾后又趨于平靜。夕陽的光暈在望望圓乎乎的臉頰上,小孩兒稚嫩的身影融在海面上。周期坐在露臺邊的椅子上,撐著下巴,安安靜靜地聽那邊兩人說話,聲音糅雜在微風里,卷起微不可聞的尾音。晚餐也是在露臺邊上吃的,呼吸里帶著些海風的咸濕氣息,菜同樣是剛從海里撈出來的新鮮魚蝦。周期胃口不好,偏偏還點了幾道爆炒的菜,照著他的話說,麻辣的東西聞著都開胃,不讓我吃可以,但你也不能剝奪我聞幾口的權利……蘇遠湛沒辦法,只能道:“才吐過,少吃點辣的?!?/br>望望大概是吃的最開心的,面對一大堆海鮮,他無需忌口,吃得滿臉通紅。望望從小跟著周爸和周期吃辣,現在可能吃辣椒了,沒有紅辣椒他都不開心,但是小東西偏偏不愛吃青椒,那種又大又青的大甜椒也不吃,然而周期挺喜歡大甜椒,炒得嘎嘣脆,一口一筷子。獨門獨戶的酒店就是比較爽,周期躺在綿軟的被子上想,來這里一趟不虧,時不時地旅游確實有益身心的好方法。周期爬起來給望望洗個澡,今天早點睡覺,明天一大早出去在這里好好兜一圈。他把望望洗得香香軟軟的,丟進被子里,蘇遠湛在旁邊陪著他。周期覺得有些奇怪,明明這么大個獨門獨戶的小別墅怎么只有一間臥室,其他都是什么餐廳、廚房、書房,居然還有品茶室。好吧,他姑且理解為那是當地茶道盛行,要留有一間茶室熏陶情cao。最特色的是酒店那邊安置了超級大的浴缸,還是露天的,玻璃墻那邊對著大海,據說這是給客人一遍泡澡一遍看海的,真真是好有情趣。周期沖了個熱水澡,洗完找不著自己的睡衣,他記得明明帶進來的。酒店里也放了粉色的浴袍,他覺得有些娘氣,像是去桑拿房里穿的。“望望,你有沒有看見爸爸那件條紋睡衣?”周期隔著浴室門喊望望。望望悉悉索索地翻了一陣子,回道:“找不到了?!?/br>蘇遠湛出去倒了杯水進來就看見了擱在柜子上頭的條紋睡衣,問望望:“是不是這件睡衣?”得到望望的肯定后,蘇遠湛重重地敲敲浴室磨砂的玻璃門。周期正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刮他的胡子。他其實沒長什么胡子,倒像是比較濃密的唇毛。周期每周定時刮胡子的動力就是希望有一天早上起來,他的胡子摸起來扎扎的,不像現在軟趴趴的??墒谴矫坪醪环线@個越刮越旺盛的毛發生長規律,到現在還是老樣子。他以為敲門的望望,直接大聲說:“進來!”蘇遠湛推門進去,就見著他只穿了一件褲衩,光著身子,認認真真地對著鏡子搗鼓自己那張臉。周期身材修長,一雙大長腿穿衣吸睛,脫衣更是吸引人的注意。挺翹的臀部包裹在緊身的內褲里,勾勒出圓潤的弧度。腰臀之間的線條流暢,腰側還有兩個小小的腰窩,周期一動手臂,左邊的腰窩便深些。周期沉迷于刮胡子,隨口說:“把衣服放下就好了?!?/br>蘇遠湛目光一滯,上前攬住周期的腰肢,扳過來他的臉,細細密密的淺吻落了下來。周期手里的刮胡刀滑落在水池里,撞在陶瓷的壁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但絲毫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蘇遠湛越吻越投入,guntang柔軟的舌頭推進他的,手順著周期流暢的背部線條一路下滑。周期親過幾次之后,也琢磨到了竅門,伸手摟住他的修長的脖頸,拉低他的頭來迎合自己。周期一米七八,蘇遠湛比他還高個十厘米,昂著頭太累,他迫不得已只能拉低那人的高度。兩人狀態甚好,周期的手插進蘇遠湛茂密的發絲,整個人有些激動。第58章058猝然之間,“叮叮當當”一陣碎響在臥室里響起,清晰傳進浴室兩人的耳朵里,響聲過后,隨即便是望望的大聲哭叫聲:“嗚嗚嗚,爸爸爸爸,你快來!”周期猛然一抖,蘇遠湛停下手邊的動作,把剛才拿進來的那件睡衣擱在他肩上,道:“穿上吧,我出去看看吧?!?/br>蘇遠湛出來就見著望望站在玻璃渣面前手足無措,小哭包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有沒有哪里傷到?”蘇遠湛抱著望望坐在床上,在他手上看看有沒有被玻璃碎渣劃破的傷口。望望憋著淚花搖頭道:“沒有傷口,就是嚇了一跳?!?/br>蘇遠湛剛剛倒了一杯水進來,用的是酒店里普通的玻璃杯,望望喝水時不小心給摔了,剛落地杯子就碎了,他還沒喝到一口了,當即被嚇壞了。周期匆匆忙忙套好衣服出來,第一眼瞥見玻璃渣就跑去看望望怎么樣了。望望摟住周期的脖子,悶在他懷里,可憐兮兮地問:“爸爸,我們是不是要賠錢?”“賠錢?”周期納悶,“哪里要賠錢?”他想了想,還是不知道他們三個干了什么破壞酒店的事情。望望巴巴地指著那地碎渣,慘兮兮地說:“就是那個杯子的錢?!?/br>周期失笑,捏捏他的小肥臉,笑說:“沒事的,望望難道是因為要賠錢才哭的?”“才不是?!蓖缚诜裾J,“杯子太滑了,突然從手上掉下來,不小心才哭的!”小家伙趕忙擦開眼角的淚痕,抽抽小鼻子,不好意思地說:“下次肯定不會哭了,爸爸快忘記這次?!?/br>周期親了口望望的發頂,溫柔道:“好,爸爸已經忘了,和金魚一樣不記得七秒之前的事情了?!?/br>“爸爸為什么和金魚一樣?”望望好奇地問,“難道說金魚它們都健忘?”“金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它們只能記得當前的這七秒,七秒之前的都不記得了?!?/br>望望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說:“那金魚好神奇??!”蘇遠湛從客廳里拿了一把掃帚,正在仔仔細細地清理,很快把破碎玻璃渣都掃干凈了。周期看著他低垂著眉眼,安安靜靜地做家務,忽然覺得他有一種家庭主婦的潛質,瞅上去就特賢惠。周期起了挑逗之心,笑著對蘇遠湛道:“你說這是誰家的夫人?真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br>蘇遠湛低眉順眼,相當配合,順著他說話:“官人謬贊了,我下不了廚房,廚藝實在是上不了臺面?!?/br>周期覺得他這么識趣,也沒有什么意思了,轉而去逗逗望望。望望看著簸萁里那一大堆碎玻璃照,不好意思地朝蘇遠湛笑笑,難得靦腆地說:“謝謝蘇叔叔?!?/br>忙了一陣子,終于安撫下望望的情緒,周期摟著他躺在床上睡覺,蘇遠湛去浴室洗澡。迷迷糊糊之中,周期感覺到床位下陷,蘇遠湛散著熱氣的身體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