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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家也是無聊?!碧K遠湛提議,“望望可以帶本書過去看?!?/br>望望扒拉過他的小書包,把他的插畫書塞進去,儼然一副準備跟著爸爸走的小模樣兒。周期失笑,點頭道:“那好吧,望望一般都挺乖,這次也要乖點兒?!?/br>臨近中午,周爸已經燒好了飯,提前和他們說:“你們再等會兒,鍋里還有一個湯燉著,馬上就能吃飯了?!?/br>蘇遠湛閑著沒事,圍觀了下周期的衣櫥,里面一半掛著望望的小衣服,還有一半是他自己的衣服,休閑風居多,全是T恤、牛仔褲。衣柜下面有兩個小抽屜,微微敞開著,蘇遠湛拉開一看,一抽屜的襪子,另外一抽屜全是內褲。他特意朝內褲那抽屜多看了兩眼,特別正常不過的男士內褲,顏色也是黑白灰偏多,款式單調。蘇遠湛索然無味地關好抽屜,繼續翻看那一堆襪子。周期剛把被子疊好,一股腦兒地塞進頂層的柜子里,抬眼就看見蘇遠湛在翻他的襪子。他順手抄起手邊的樟腦丸,精準地丟中蘇遠湛烏黑的后腦勺,無語地說:“你翻我襪子干嘛?”“原味襪子?!碧K遠湛揚眉,伸出兩根手指捏起來在眼前晃了晃,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猥瑣的本質畢露,活生生破壞了那一副好臉和周身淡泊的氣質。周期咬牙呸道:“低級趣味?!彪S即便不與他多啰嗦,自顧自地折騰東西。蘇遠湛見他窘迫了,忙正色道:“看你疊襪子的方式很奇特,蠻有意思的?!?/br>周期和望望的襪子挺多,他直接把一雙襪子的其中一只塞進另外一只里面,再翻一圈,一雙襪子就呈蘑菇狀般胖嘟嘟的,而且這樣就不會弄混這么多雙襪子了。滿滿一抽屜全是這樣大大小小的蘑菇,蘇遠湛只是覺得新奇而已。周期順口說:“有什么好新奇的,直男專用疊襪法?!?/br>蘇遠湛好笑:“真的是非同一般的筆直??!”望望聽到不懂的名詞,虛心好問:“爸爸,直男是什么?筆直的男的?”“額,就是只喜歡異性的男生?!敝芷陔S口解釋,“這一類人就是直男?!?/br>望望又問:“那你是直男么?”周期挺起胸膛,覷了眼蘇遠湛,底氣不足地說:“當然是?!?/br>“哦?!蓖Q金收兵,順帶給他蘇叔叔投去同情的眼神,仿佛在說你自求多福吧,我爸不喜歡沒胸的后媽……蘇遠湛:“……”中午吃完飯,周爸周媽開著小電驢去店鋪,蘇遠湛開車載著望望和周期去蘇立群家里。周期剛到的時候,蘇立群正在家里跟著蘇教授練大字。難以想象平時看上去有多動癥的小孩子也有這么安靜的時候,一筆一劃地認真描摹著字帖。老爺子的字走顏真卿一派的溫婉秀氣風,蘇立群現在還在練習最基本的字,倒看不出有什么框架。蘇立群得知蘇遠湛過來了,馬上擱下筆,炫耀道:“叔叔快來看我的字有沒有進步?”蘇遠湛湊近看了看,笑笑說:“確實比以前的狗爬字好看點了,不過還得再練練?!?/br>蘇立群臉色垮下來了,忽然瞧見了蘇遠湛身后的望望,叫道:“好可愛的小meimei!”望望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兒童襯衫,最近頭發也長長了,周期還沒有空帶他去理發。遠處看著,確實有些分不清性別。不過望望立馬就不開心了,從蘇遠湛身后轉出來,撇嘴道:“我是男孩子!”“男孩子不穿粉色衣服,女孩子才喜歡粉色?!碧K立群有自己的一套理由。蘇教授摘下老花眼鏡,制止蘇立群繼續說下去:“這是誰家小孩兒,長得怪可愛的?!?/br>周期拉過望望的手,笑著說:“教授,是我兒子?!?/br>望望脆生生地喊了聲“爺爺”,蘇教授應了,連忙叫家里阿姨拿小孩兒愛吃的零食出來。蘇立群顯然對望望充滿了好奇,自己去房間把私藏的小零食拿出來分享。然而望望并不打算領情,明顯還對剛剛的性別問題生悶氣。蘇立群討好地湊近乎:“弟弟啊,你叫什么名字?”望望擠出兩個字:“周望?!?/br>周期在其中打圓場:“小名望望?!?/br>“望望弟弟,今年多大了?”“四歲?!?/br>蘇立群比劃下兩人的身高,感慨道:“好小啊,小雞仔一樣?!?/br>周期覺得好笑:“你還見過小雞仔呢,厲害?!?/br>望望瞪了爸爸一眼,更討厭蘇立群了,脫口而出:“你才是雞仔,被我奶奶算在籠子里的雞仔!”蘇立群意識到不對,想著法子討好說:“望望,你吃冰淇淋么?”“不吃!”斬釘截鐵的鏗鏘語氣。“我家里有草莓味、西瓜味、芒果味的冰淇淋?!碧K立群扒著手指數著,“最近天氣冷了,爺爺也不怎么讓我吃?!?/br>望望有些意動,但還是沒有朝冰淇淋屈服。蘇立群本著“一根冰淇淋打不動望望,那就兩根”的主旨,顛顛地去冰箱里拿了好幾個。等蘇立群真正把冰淇淋拿出來的時候,望望就扛不住了,搖擺不定地偷偷拿余光去看上一眼。周期瞧著更好笑了,小孩子真是太逗了,口是心非的樣子賊招人喜歡。蘇遠湛似乎想起了什么,問坐在沙發上的蘇教授:“大伯,我記得學校有個生物老師,家里好幾個孩子,黑白黃都有,天天打架?!彼粗芷谒坪鹾芟矚g小孩兒,雖然兩個男人生不出來,但以后可以領養啊。蘇教授挪開手上的茶杯,回憶下說:“你說包老師啊,他領養了三個。那幾個年紀相差不大,皮得不得了,實驗室里那幫子人看見他們就關門?!?/br>周期好奇地問:“領養了三個人種?”蘇教授點點頭:“他做戰地醫生的時候領養的,還有一個小黑人是他親自接生的?!?/br>“戰地醫生?”周期回憶起以前做維和警察的日子,“那他膽子真大,戰亂起來真不是人能承受的?!?/br>他曾經在東部戰亂地呆過,宗教文化在那里盛行,政治與宗教產生了重重碰撞,恐怖分子猖獗。居住的人民天天擔驚受怕,稍有不慎命都不保。周期永遠記得那一幕,炮火的刺人光芒揉著著明媚的黃昏,高聳端莊的教堂的純白墻壁在一瞬間被那灼人的花光燒得昏黑,而他匍匐在地,身下壓著剛剛救下的棕色人種小孩兒,那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與現實的無力。最后那小孩兒還是死了,不是死于戰爭,不是死于冷兵器之下,而是死于從娘胎里帶下來的病毒。一種叫做SIR的病毒,世界上最頂級的科學家都對它束手無策,無數生命死于它之下。一個個知名生物工作者組織研究室來研制疫苗,可惜毫無進展。它的分子序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