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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高層買了套夜景房,夜幕降臨之際可以俯瞰整個燈火璀璨的帝都。他平時最喜歡住的也是這套房子,今天干脆把周期帶過來了。家里定時有保潔阿姨清理,所以看上去干干凈凈的,裝修風格偏向于性冷淡風,灰白黑三色調占據了主導地位,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一點也不像蘇遠湛皮相上表現得那么平易近人、溫文爾雅。此時,暮色昏暗,室內光線不足,蘇遠湛一打開門,不得不把吊燈開了。客廳是吊過頂的,昏黃的燈光把白色的吊頂暈染得柔和些,微微沖散了冷淡。周期家雖然是農村里自己建的房子,但是周爸周媽熱愛生活,樂意搗鼓家里。周期的小房間被他們整理得相當溫馨,完全按著望望的需求來的,就是個可愛的男孩子的房間。望望還小,所以家里還沒有給他準備單人間,默認他和周期住一起。周盼的房間是自己收拾的,同樣素雅干凈。周期一時不適應蘇遠湛這犀利的風格,吐槽道:“你怎么把自己的窩裝修成這樣,每天回來不會性冷淡么?”蘇遠湛正彎腰換拖鞋,心里頓時咯噔一跳,他今天真的是想帶人回來休息,畢竟一天的行程確實疲憊,只是這人似乎不太配合。他自己先換好拖鞋,從鞋柜里拿出沒穿過的拖鞋遞給周期:“先換鞋吧,一會兒吃飯?!?/br>周期接過純白色的一塵不染的拖鞋,左右翻了翻,說:“白色的拖鞋多容易臟啊,不過符合你家里這性冷淡的裝潢,也算是相得益彰?”他尾音上揚,說了個問句,似乎想征得蘇遠湛的同意。蘇遠湛抬眸看他,昏黃柔軟的燈光籠罩著他羊脂玉般的臉頰,眼神清澈,長睫如羽,唇色微微紅潤。他喉頭不可抑制地滾動了一下,沒去搭話,盡力控制住自己,不去身體力行地讓他感受無數次性冷淡裝修的屋主是不是真的性冷淡。幸好周期不再繼續說話,默默地換好鞋子,摸著肚子等著吃晚飯。蘇遠湛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挨著鎖骨,隨意地松了松頸上的領帶,懶散地對周期說:“阿姨最近回老家嫁女兒,我來做飯。你坐沙發上等一會兒,遙控器在柜子上,自己看會兒電視?!?/br>周期沒去取遙控器,跟著蘇遠湛后頭進了廚房,笑嘻嘻地倚在門框上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么,我跟著我爸學了幾手,味道還可以,至少望望很滿意?!?/br>“那行,幫我把黃瓜切了?!碧K遠湛挽起袖口,露出肌rou線條分明的小臂線條,“切丁吧,我做個炒飯?!?/br>說完,他去冰箱里取了兩大根黃瓜、幾個雞蛋還有一條胡蘿卜。周期蹭過去翻了翻冰箱,沒找到熟飯,疑惑地問:“說好做炒飯的呢,你家的飯呢?”蘇遠湛愣了愣,尷尬地說:“家里好像沒飯,最近都沒在家吃過?!?/br>“那你還做炒飯?!敝芷诎琢怂谎?,繼續在冰箱里找食材,準備隨便做點什么塞肚子,“有沒有掛面?”“我找找?!碧K遠湛噼里啪啦地開始翻柜子,“找到了,有面條?!?/br>周期探頭過去看了下,是粗面,想了想說:“那我們吃炒面吧,做不成炒飯了?!彼驯淅锏氖輗ou拿出來放水池里,“正好有rou,rou絲青椒炒面怎么樣?”蘇遠湛短暫地皺皺眉頭,他不太喜歡吃青椒,略微嫌棄地說:“我記得家里沒有青椒吧?”“有啊,我剛在冰箱里看到的?!敝芷谝贿呄磖ou,一邊和他說話。“阿姨怎么買青椒了,她知道我不怎么吃那個的?!?/br>周期無奈地說:“你們怎么都那么挑嘴?”蘇遠湛揚眉道:“我們?還有誰?”“還能有誰,我兒子?!敝芷诩{悶,“明明我是個不挑嘴的,他挑得要命?!?/br>蘇遠湛狡辯:“我也不是不吃青椒,只是在有其他選擇的基礎上,盡量避免接觸青椒而已?!?/br>周期洗好rou,把它挪到案板上,握住菜刀慢慢地切成片:“一堆歪理,那我就不放青椒了?!?/br>蘇遠湛滿意地點頭,拿著黃瓜、胡蘿卜去洗了。周期抽空叫住他:“順便把我這里的土豆也洗了,記得去下皮?!?/br>蘇遠湛繞過他拿走土豆,乖乖做個打下手的去了。本來帶人回家是想自己大顯身手的,結果不盡人意,只能當個幫手。周期刀工不到家,在案板上盡量把rou切成rou絲,廢了好一會兒才切完,然而抬頭一看,蘇遠湛還在和土豆皮做最后的殊死搏斗。他笨拙地拿著一把刨刀像削蘋果一樣削土豆,但是阿姨買的這種土豆坑坑洼洼的,一點也不平整。蘇遠湛不得其法,把好好一個土豆削得七零八落的。周期失笑道:“還是我來吧,手殘歇著吧?!?/br>他放下手里的刀,走到蘇遠湛身邊接手過那一攤子土豆。周期先拿電水壺燒開了一壺熱水,把土豆一股腦兒放進熱水里燙個幾分鐘,撈出來切一道薄口子,用手一抹,土豆皮乖順地全下來了。弄完這一切,周期揚了揚手里的光潔完好的土豆無聲地炫耀,嘴角的小梨渦囂張得現出來了。蘇遠湛心里癢癢的,像有根羽毛在撓來撓去的。他現在真的……很想去親親那個小梨渦,實際上他也這么做了。蘇遠湛離周期很近,他微微傾身,溫熱的嘴唇輕輕擦過周期的嘴角,一觸即離。周期還沒反應過來他干了什么,他自己就放開了。周期呆愣了片刻,傻眼了,這可不是當初在車里發生的意外,他清清楚楚地意識到這是蘇遠湛主動湊過來的一個吻,清清淺淺地吻在嘴角,讓他的心受到了重重一擊。“你……什么意思?”周期把探出烏龜殼的腦袋縮回去,打算自欺欺人,“外國帶來的壞習慣,吻面禮儀?”蘇遠湛垂下雙手,看著他的眼神躲躲閃閃,就是不敢看自己,暗地里嘆息一聲,還是心急了。不過他不打算讓周期繼續做縮頭烏龜了,蘇遠湛斟酌下語言,鄭重地開口:“你知道的,這不是禮儀?!彼譁惤芷诘哪?,嘴唇輕觸了下他的額頭,轉而口齒清楚地在他耳邊說,“我只是遵循本心?!?/br>作者有話要說: 驚奇地發現,你們居然容易看錯我筆名,還看成了查水表!聽起來我像躲在窗戶后偷窺的教導主任……和你們講一個特別好記的方法。有次我基友和我說:你筆名怎么這么yin、穢!我一臉懵逼:哪有???基友:水查查=睡插插我:無FUCK說記住沒?霸總式微笑:)第34章034蘇遠湛呼出來的熱氣傾數噴灑在周期的耳垂上,周期的耳尖敏感地動了動,似乎是不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