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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紙上那三個塊狀的東西,勉強看出來頭發像鋼針一樣全豎在頭上的是自己,自己手里牽著的那個歪七八扭的小豆丁就是望望,望望手里還牽著一個不知名的全黑人物。他心里嘆了口氣,兒子十有八九畫的mama。“望望啊,這個黑煤球是誰???”周期柔聲問道。周望撲閃著大眼睛回答:“mama啊,可是望望不知道她長什么樣,所以就這樣畫了?!?/br>周期擰眉,沒有什么時候像這一刻一樣討厭那個不知道相貌的男人,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卻在小孩的心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望望雖然才是一個三歲大的小豆丁,但也看出爸爸不開心,奶聲奶氣地問:“望望照著書上畫的,黑漆漆的mama我才不想要?!闭f完嘟起嘴巴,故意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周期捏了把望望的小肥臉,被自家兒子逗笑了,心里感慨:才這么小,心思就這么細膩,都知道大人心里的想法,真的得好好關心兒子的成長了。父子兩個,一個刷題,一個涂涂畫畫,倒也十分融洽。周媽看著一起學習的兩個乖乖仔,高高興興地洗手作羹湯去了。第3章003大年初五剛過,學校就通知學生去上課,這年頭成績就是個學校家長學生的命根子,離高考還剩下一百多天還不趕緊補課。周期的復讀趕上了好時機,京都這兩年實行先高考后填志愿的制度,大大減少了考生落榜的可能性。周期前幾年高考的時候,分數其實是能夠吊上京都大學的車尾的,就是他沒敢填上去。這下子他可算如愿以償了。周爸陪著周期入學,城里的學生父母對孩子的教育尤為重視,不少都在陪讀,周期班上男生住宿的沒多少。周期宿舍里就四個人,比起高一的八人宿舍寬敞不少。本來這個宿舍里只有三個人,現在插進去周期一個,其他三個人多少有些別扭。不過大家都是才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伙子,周爸把家里自己鹵雞腿、鹵火腿一分,半大小子們就打成一片了。相處幾天之后,他們就發現周期樣樣拿手,打籃球打得賊溜,開學的摸底考試也是名列前茅,樂得班主任最近都少罵人了,室友和同學們紛紛和新來的周期打成一團。這年頭的學生可真是相當純潔的,有次周期班上的語文老師歸納了梅竹蘭菊四種象征古代詩人氣節的植物,文人sao客們托物言志的好幫手。好巧不巧,語文老師的姓鮑,家里又正好生了四個,為了取個吉祥的名字,就選了梅竹蘭菊四朵金花。鮑老師講得興起,吐糟起她二哥的名字,鮑竹鮑竹,不就是爆竹么,可搞笑了,外號都不用取了。學生們哄堂大笑,鮑老師洋洋自得,緩解了課堂昏昏欲睡的氣氛。周期也跟著笑,笑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那語文老師不就叫鮑菊么。他笑得牙不見眼,真想上去和老師說,其實你哥的名字比你的好聽多了,哈哈哈。周期覺得自己一個人獨吞這個笑話不厚道,推推同桌,耳語:“噯,老師自己就叫爆菊?!?/br>同桌傻乎乎的,什么笑點也沒有get到。周期怏怏地一個勁兒偷笑,尋思:現在的小孩子真是純潔無暇,后來的小學生都污上天了。高三的生活充實忙碌,風風火火的。每隔兩個星期,周爸或者周媽都會帶著望望和一些吃食來探望周期。周望每次甜甜地喊爸爸,他都忍不住親親抱抱自己的寶貝兒子。周期的三個室友第一次聽見周望喊爸爸,表情都像見鬼似的。周期也不在意這些,大大方方地介紹:“這是我兒子?!崩涇浀男∈?,指著室友,“叫哥哥?!?/br>健談的郭旭率先反應過來:“艾瑪,周期你這不是占我們便宜么,你兒子喊我們哥哥,我們不得叫你叔!”其他兩個附和,還拿點小零食給望望。望望生得玉雪可愛,說話童言童語,惹得他三個室友一頓揉搓。不過好好的室友有孩子這事兒,大家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晚上熄了燈,八卦的郭旭忍不住問了幾句,感嘆要是我以后小孩也這么可愛就好了,千萬別像自己這么熊。周期笑罵:“你還知道自己熊?!?/br>開了關于望望的話話匣子,挑起了這些年輕人的好奇心,周期也不在意這些,故意吊胃口,裝出一臉陶醉的樣子:“年少輕狂的歲月,曾經擁有了一段無法言說的愛情?!?/br>郭旭打斷:“然后生了望望就把你甩了?”“咳咳……”周期一口口水嗆在嗓子里,這破小孩一針見血,“其實也不是甩了,我們不合適,年少太輕狂了,哎!”事實上真相令周期咬牙切齒,不堪回首,他恨不得打死占便宜的家伙。三個室友齊齊“切”了聲,不理會周期的感慨。果然只要是男人就會想要聊起初夜這個生命大和諧的話題,青春期的高三生對這方面的探索可謂是孜孜不倦。周期有口難言,羞于啟齒,他的初夜雖說春意盎然,但是不具有典型性,一說出來感覺就要暴露……好歹周期也是個快三十的成年人了,隨口拿以后的蒼老師、李老師隨口糊弄糊弄,讓想象力豐富的小孩們自由地發現思維……不過自從周期坦白自己有孩子之后,明顯抽屜里收到本校和隔壁電大的情書都少了,也為他省了不少事兒??蓱z的周期自怨自憐,果然女孩子的心都是善變的,有孩子立馬就變心了。輕快繁忙的高三下學期轉眼就接近尾聲,三次模擬考試都結束了,周期三次有兩次考了全校第一。臨近高考,全班師生聚在一起加油打氣。周期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倒在一群人當中顯得淡定無比,不斷安撫周圍緊張的同學。最后一場考出來,望望和周盼在門口等著,要來給周期清空宿舍。望望人小鬼大,把爸爸的鞋子一只一只地往三輪車扔,挨個擺得好好的,周期哭笑不得。回家等成績就將近一個月,周期沒事做就去幫著周媽曬草藥,周媽就是那種農村里常見的赤腳醫生,專門給老人小孩看些小病,感冒發熱、跌打損傷,跟著已經過世的外公學了一手的針灸手藝,在十里八鄉算是有些名氣。一般周期都去鎮上給他爸打下手,周爸爸在鎮上盤了個小店,專門做早餐生意,賣拿手的刀削面、拉面還有餛飩等等,晚上也會賣些燃面啥的。店鋪靠近鎮上的小學和初中,生意客觀,客流量挺大的。周期當兵這些年也存了些小錢,給店里買了個豆漿機,進了些一次性紙杯,就當拓展業務,早上賣賣熱騰騰的豆漿,學生可以直接帶進學校喝,不用拘泥在店里。這個年代還沒有這些東西,他們也算小賺了一筆。日子悠悠,高考成績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