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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和偏執的瘋狂以及殘缺的生命所帶來的無動于衷的冷漠和天生的同理心、同情心的匱乏裹挾著暴戾和鮮血蓬勃涌出,讓他整個人瞬間扭曲如妖鬼。他偽裝了那么久,終于從地獄中露出自己真正的樣子來。“你放心,我會把你的身體保存的好好的?!彼偷偷奈⑿χf了一句,然后手下毫不留情的對著他的后頸刺去。千鈞一發之間,林岸拼死一掙,那刀被扭轉了路線落在了林岸肩胛上,透骨而入。林岸突兀的慘叫了一聲,隨即伏在地上,痛的冷汗直流,青筋暴露。他背后的傷口似乎遲疑了一下,片刻后才后知后覺爭先恐后的涌出了大片的鮮血,迅速的染紅了背后大片的衣襟。在那些肆意流淌的鮮血下,林潮白的臉色陡然劇烈的扭曲了一下,帶著殘暴的戾氣:“我說過讓你不要掙扎!我不想把你的尸體弄得亂七八糟!”林岸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林潮白,你他媽今天就是把我碎尸萬段了,我也要變成鬼回來找你!”林潮白手下不停,他握緊了深嵌在林岸肩頭上的刀,猛力向外一拔,然而那光滑的刀柄上沾滿了血,格外的滑溜,他竟然沒能拔下來:“我等著你?!?/br>在林岸低聲的嘶嚎之下,他隨手又挑了一把手術刀,一把抓過林岸的頭發,將他的頭向后坳去,手中寸長的手術刀橫切向林岸咽喉。——你的死亡,才是我真正的開始。第41章四十一章:他人和我然而‘砰’的一聲巨響,不遠處那扇由高大書架組成的門陡然間爆裂開來,向著里面遽然倒下,發出巨大的轟鳴,濺起無數的塵埃。在門口洞開的孱弱蒼白的天光中,蕭池拎著一把巨大無朋的錘子,雄赳赳氣昂昂,宛如天神般走了進來,在他身后跟著面色蒼白的魏簡。一錘轟掉大半個書架的蕭池在看到室內的情況時瞬間傻了眼,他拖著腳邊比他還要巨大的鐵錘,站在一旁,手足無措起來:“這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識的看向將他召來的魏簡。然而一向吊兒郎當,風輕云淡的魏簡臉色凝重,嘴巴抿成了一條冷厲的線,定定的與林潮白相視。良久,魏簡眼神中倏然籠上了一層陰翳:“你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了?!?/br>林潮白臉色陰鷙的嚇人,那樣的目光直盯著魏簡,似乎恨不得要將她粉身碎骨。蕭池被他的眼神驚得心頭一冷,忍不住的上前一步,微微擋在了魏簡面前。魏簡輕輕的推開他,緩緩的向前接近他們。林潮白戒備的從林岸身上站起來,手里握著那把手術刀,冷冷的俯視著突然間闖進的不速之客:“不要多管閑事?!?/br>魏簡望著匍匐在地上鮮血披身,似乎奄奄一息的林岸,臉上一瞬間有了某種似悲似喜的神色,孤獨的,狠利的,似乎有某種猝不及防的痛一下子刺進心窩。“我喜歡他?!蔽汉喌哪抗庖频搅殖卑咨砩希骸霸谀莻€地鐵里,我看到他哭的樣子時就忍不住的喜歡他?!?/br>一旁的蕭池心臟突然狠狠一跳,就好像有什么懸掛在心頭許久的易碎物品砰然落地碎裂,那是長久以來心里某種隱隱的猜測不幸應驗的感覺,他抬頭有些茫然的望著魏簡,心里恍恍惚惚的,就連這種匪夷所思的狀況都好像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了。“但凡喜歡,大多都是源于美好的相遇或者長久的相處,然后傾慕或好感的種子才會在美好的催生下在心里生根。但是——”魏簡在林潮白瘋狂而扭曲的眼神中繼續說下去:“我從見到林岸的瞬間就忍不住的喜歡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又善良又天真又心軟,但卻格外的勇敢堅強,自已明明生活在近乎不祥的詛咒中,不斷的失去,不斷的遭遇絕望,但卻從沒有被壓垮過,樂觀堅強的讓人羨慕......”而后她突然低聲喃喃:“像極了......楚鏡?!彼穆曇粲奈?,就像是垂死之人生生拔出洞穿胸口的那柄利刃時吐出的那一口氣,宛若游絲。“楚鏡?”蕭池站在她身側,臉色突變,他一瞬間就想起魏簡住院時,她在夢中呼喚的那個陌生的名字,和那個名字下少女顯露的罕見的脆弱表情,沒有來由的,他突然非常的想知道站在這個名字背后的人。然而面前的林潮白卻依舊是無動于衷,他一腳跨過地上的林岸,甩了甩指尖的血,聲音帶著失控的神經質:“你要么自已滾出去消失,要么......”他低眉掃了一眼手中冰冷的手術刀:“你就來陪葬吧?!?/br>“覬覦別人的東西,就是該死?!彼痤^,眼中是一片濃重至極的黑,沒有一點光亮,帶著“非人”的氣息。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他突然動了起來,合身上前,手中的銀亮的短刀向著魏簡頭頂悍然劈下,動作快的不可思議。他手中的刀鋒甚至帶上了幾分冷風,魏簡不得不急速后退。然而此時一直靜默站在一旁的蕭池突然間沖了上來,用身體死死的護住了魏簡,林潮白斬斫下來的刀刃帶著強大的慣性極其輕易的切開了他的小臂,劃出一道足有三指深三寸長的猙獰傷口,蕭池的手臂立時鮮血長流。魏簡沒料到他有此動作,大驚之下不禁變了臉色,又驚又急的脫口怒斥:“你干什么!”蕭池只覺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疼得他幾乎要站不住了。魏簡從背后抱住他,扶著他鮮血淋漓的胳膊,臉色震驚且蒼白:“我自已躲得掉的!”但是還不等她再說些什么,林潮白又擎著刀劈了過來。他的動作迅猛有力,干凈利落,力求一擊必殺。魏簡一把將蕭池推了開去,倉促間矮身躲了過去,而后短促的對著一旁抱著半殘手臂還躍躍欲試的蕭池不容置疑的吩咐了一句:“不要插手!”蕭池見他們打的兇險,居然招招都是要命的架勢,立時后退了幾步,靠著背后的墻,不敢再貿然插手打擾。手臂在劇烈的疼痛后轉入麻木,也許是傷到了重要的血脈,他手上的血不斷的往下滴著,在腳下匯成了一片,一絲絲冷意順著手臂傳入胸口,他覺得有些不妙,但也只是用手按緊了傷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盯著場中惡斗的兩人。蕭池混了那么長時間的黑幫,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打架場面,也見識過各色的打架高手,其中不乏一些專門訓練過的□□,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像魏簡和林潮白這樣的打法,一招一式都凌厲無匹,相互碰撞出力與美混合的暴力美學,讓人目眩神迷。一直以來他對魏簡這個表面無害甚至是瘦弱的少女超乎尋常的厲害認識的十分清楚,在對豹哥的那一次中,她單槍匹馬,不僅解決了豹哥的手下,還斷了豹哥七根手指,行事狠辣又不留情面,讓人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