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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br>蕭池十分疑惑,重陽路口倒是不遠,他對這個地方也相當熟悉,這原本是他們六合會的地方,蕭池以前還跟著大哥去重陽路打過群架,只不過后來被狼幫搶了去。他來不及多想,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等他急的跟投胎似的趕到時,卻被面前的陣仗給驚住。魏簡帶了一大幫兇神惡煞的人正等著他。還不等他喘口氣,更不等他開口問,魏簡就又大手一揮,帶著他們呼啦啦的鉆進幾輛大的房車,向著郊區的一片森林邊開去。而后魏簡又將所有的人分成兩撥,自已帶走一波,留給他一波,讓他們散布開來,逐漸向森林中心處搜索,據說是要搜救林岸和林潮白。“林潮白去之前給我打電話了?!蔽汉営质窃频L輕的回答道。“是他讓你去那個森林里救他們的?!笔挸赜X得林潮白這后路留的實在太神乎其神了:“他想的也太周到了吧?!?/br>魏簡聞言,回過頭瞥了他一眼:“像他那樣的人,如果不是亂了方寸,一定不會出此下策?!?/br>蕭池一驚:“這是下策!”隨即便在心里感嘆:“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變態!”“那你后來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林潮白了?”蕭池顛顛的湊上去:“他不會是告訴你準確的地址了吧?!?/br>魏簡忍不住略帶憐憫的轉臉打量了一下,眼中寫滿了對他智商的擔憂:“林潮白受傷,林岸肯定是扶著他走的,但是林岸左臂斷了,雖然當時已經被林潮白接好,但是八成用不上力,所以他肯定是用右臂去扶林潮白,林潮白也一定是在他的右邊。當時他們一定是朝著我們約好的方向前進的,在林岸一個人前去搬救兵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向另外一個方向走,他當時估計神智都不清了,肯定會下意識的選擇靠右邊的方向。因為一般人在方向上做選擇的時候,選右的可能性較大?!?/br>蕭池聽的傻了:“但是他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變態啊?!?/br>“如果找不到,那就是他運氣不好了?!蔽汉啛o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我也是瞎編的?!?/br>“不過也沒準?!蔽汉喭蝗徽Z氣一轉:“沒準他猜到我會這樣判斷呢?!?/br>“我靠!”蕭池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著他:“你們要不要那么精于算計??!真以為自已都是街頭算命的大爺啊?!?/br>魏簡斜眼覷了他一下,突然笑了:“啊,逗你玩呢?!?/br>“你大爺的!”蕭池愣了一下,臉色迅速轉紅:“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然而魏簡卻好似沒有聽見,大搖大擺的就走出了醫院的大門。第20章二十章:死后事這之后就是一段風平浪靜的時光。死里逃生的林潮白不出所料榮升為林岸心中的頭號功臣,林岸腿腳好了之后,幾乎成了林潮白的保姆,成日介的端茶倒水洗衣送飯,兢兢業業的,沒有絲毫疏忽,似乎要將林潮白往日對他的照顧之情全都補償回來。而林潮白從死亡線上蘇醒過來后,好像也發生了些微的變化,比如會長時間目不轉睛的盯著林岸,目光直愣愣的,帶著辨不明晰的神色。更重要的是這一次重傷,似乎治好了他的潔癖,他終于不會再用那種疏離而漠然的距離來排斥他人(林岸)的接觸,有時甚至會主動的接觸林岸,這讓林岸頗感欣慰。但大部分時間他都依舊是沉默著的,透過明凈的窗,心不在焉的望著外面的長空與天風。但是其中最奇怪的是魏簡。魏簡帶著蕭池經常來醫院探視。剛開始幾次蕭池還會拎著點瓜果什么的,一本正經的前來看望,但漸漸的,那倆人似乎是覺得自已十分賠本,于是便大搖大擺的空著手來醫院,一次性的就把林潮白的慰問禮品吃了個精光。這此后,他們似乎察覺到了一個絕佳的蹭吃蹭喝的地方,基本上每次來都會將所有瓜果補品清掃個光。更為可恥的是,魏簡對她搜刮病人福利一事不僅毫無負疚感,反而對林岸買來的各種吃食大肆評論,言語之中頗為不滿,抱怨林岸買的東西十分不合她的口味。當然林潮白對她也是極為不待見,他們倆似乎是天生的敵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相處融洽過。林岸每每想起他們死里逃生的最大助力居然是魏簡,他都忍不住的想,這兩個死對頭既然可以在重要關頭,不計前嫌,攜手合作,怎么在平常就不能少來點相看兩相厭的鏡頭呢。當然這只是林岸的妄想而已。——但是當他發現魏簡竟然會關著病房門和林潮白密談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已是不是真的出現妄想了。但看見被強行扔出來的蕭池怒火中燒的表情后,隔了好長時間才接受魏簡和林潮白確實在密謀的事實。那之后,魏簡多次來找林潮白,倆人的關系似乎一度變的好了起來,時不時都會背著蕭池和林岸密謀著什么。林蕭二人曾多次試圖從密謀二人組口中套出些什么,卻總是一無所獲。就這樣,在被吊起的好奇心的折磨下,林岸依舊過著起早貪黑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聽到了許知遠的死訊。那天中午他去醫院附近的購物中心采購的時候,不經意間抬頭看見了購物中心大廈里外放巨型屏幕中播送的午間新聞。新聞中正在報道最近市里發生的一起嚴重聚眾斗毆事件,該事件性質惡劣,出現了重大的傷亡,引起了很大的轟動。這座城市里每天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會帶來各式的后果并且引起各色人等的關注。而所有的電視之外的旁觀者,最多會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掃上一眼,隨即便唏噓談笑著淡忘了,林岸也一樣。他匆忙的掃過一眼電視,鏡頭上展示傷亡現場的鏡頭一閃而過。他沒有多留意,急忙直沖二樓生活類物品區跑去。但是他跑了幾層階梯后,突然頓了下來,臉色驚疑不定的變了變,隨即又快速的下了樓,回到正放著午間新聞的電視面前。新聞里依舊在播報著東城區一處破敗的倉庫里疑似黑幫火并的聚眾斗毆案件。林岸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的屏幕,但是方才短暫一瞥下的畫面再也不見。他認真的聽著,直到新聞結束也沒有聽到有用的信息,于是急忙的掏出手機,在一大串與斗毆案件相關的圖片中,看見了他方才匆忙瞥見的熟悉的鏡頭,看見躺倒在廢墟中許知遠的臉。許知遠死了!他震驚的無以復加。他顫抖著,搜索著網上發布的傷亡名單,看見許知遠三個字,就像是看見許知遠蒼白臉上凝固的血。他拼命的往回跑,一路上有一種荒誕的不真實感充斥了大腦,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直到他瘋了般推開林潮白病房的門,撞進屋里時,才被林潮白出聲驚醒。“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