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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精英男似乎是怕他把自已撓禿,或者是干脆怕了他四處飛揚的頭皮屑,終于淡淡的開口解圍:“我聽說了?!?/br>“哦.”林岸終于放下了手,一臉悶悶的又抓起面前的香茶喝了一口:“我最近可能.....”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林潮白又十分貼心的接著道:“你可以暫住我這,等你安頓好了再走也不遲?!?/br>林岸沒料到這個便宜得來的大哥如此靠譜。他老媽給他找的老爸沒什么用,但這半路贈送的兄弟真會解人所急。他正要道謝,林潮白又接著說話了:“如果你需要錢,我也可以借給你,利息按市場價算?!?/br>這一行為已經不是雪中送炭了,簡直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了:“哥,你真是......”林岸最近被虐的厲害了,今天突交好運,內心實在是無比激動,臉上的笑恨不得簇起一朵花來,就連這聲哥都叫的無比順溜:“行,別說利息是市場價了,等我過了這個坎,有了錢,你要什么我還你什么?!?/br>“好?!泵鏌o表情的林潮白扯出一道僵硬的笑,低低的回答道。林岸如蒙大赦,抱起面前的茶杯,牛飲了一大口,覺得滋味倍加香甜。林岸去了一塊心病,終于成功避過了流落街頭的危險,得一安身之地。而且更難得的是他這個白送的哥哥還從資金到住所都提供了一條龍服務。晚上,精英男林潮白還親自下廚做了飯,簡簡單單的幾道清淡小菜,意外的合極了林岸的胃口。林岸也不顧形象,風卷殘云地將所有的碗碗碟碟都清掃而空,而林潮白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吃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還在他吃太快噎著的時候貼心又恰到其時的送上一杯水。吃完飯,林潮白自然而然的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洗碗。林岸癱倒在沙發上,一邊捂著圓滾滾的肚子,一邊琢磨著是不是應該主動承攬洗碗的義務。經過一段思想斗爭,終于,他艱難的從沙發上爬起來,蹭到了廚房門口。然而他正要開口,卻看到了十分奇怪的一幕。林潮白并沒有動手洗碗,他只是站在水池前,定定的盯著流理臺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碗碟,久久的凝望著,一動不動就像一個雕塑。就在林岸懷疑他哥是不是真的不會動了的時候,林潮白忽然又輕輕抬起手,溫柔的用指尖碰了碰碗沿。林岸一時有些懵,不知道他這是要演哪一出。然而還不待他出聲,林潮白卻率先被驚動。他閃電般收回手,目光迅疾的向門口的林岸射過來,漆黑的眼中是冰一樣的冷酷。仿佛瞬間被毒蛇盯上,林岸只覺得有一股惡寒從四肢百骸流向內心深處,驚得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哥......是.....是我?!?/br>然而林潮白那樣嚇人的目光只持續了一瞬,就又恢復到平常的淡漠和深沉:“你來干什么?”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是那么的波瀾不驚,仿佛剛才那一瞬只是林岸的錯覺:“我來幫你洗碗?!绷职哆t疑著瞅了他片刻,覺得八成是自已最近太累,精神都出問題了。“不用,你先去客廳休息,等會洗了澡就早些睡吧?!绷殖卑滓谎跃痛虬l了他。林岸習慣性的撓撓頭,轉身又挪到客廳的沙發上,抱著枕頭,仰頭望著林潮白屋頂蒼白的天花板,漸漸地有了困意。半醒半夢中,他似乎看到了昔日還是少年的林潮白,皮膚蒼白,眼神淡漠的坐在自已面前,那時候旁邊還有重組家庭的爸爸和mama,同坐一張桌子上,共進晚餐。緊接著,他又看見憑空出現的大車,砰然撞向他面無表情的父母,鮮血在飛濺中變成如夜般的墨色,糊了他滿手滿臉。隨即所有的夢境都變成了走馬燈般匆匆掠過的黑白默片,在慘烈的黑色熒屏上,他最后看見了前女友葉小倩面目扭曲,神情惶然而絕望的臉。一聲悲愴的嗚咽直直的逆行向心里去,他幾乎是悲鳴著從夢中回到現實,淚眼朦朧中,似乎看見林潮白漆黑的眼。“哥?”洶涌的悲傷硬生生的被止住。他裝作剛睡醒的樣子,順手拂去眼角的淚,然后若無其事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你都收拾好了?”林潮白站的遠遠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沙發上的他,眼神幽深漆黑。林岸莫名想起方才他去廚房時看到的林潮白的眼,突然有些害怕他這樣的視線。他迅速地低下頭,有些窘迫的轉開了臉。然而林潮白卻什么都沒說,只是轉身去了廚房。等他再次出來時,手中端著一杯牛奶,放在林岸面前的矮桌上,淡淡的吩咐道:“喝了它,趕緊去洗澡?!?/br>“哦”,林岸有些訥訥的一邊撓了撓頭,一邊抓起桌上透明晶瑩的玻璃杯,入手就是一片恰到好處的溫熱,他在心里短暫的感嘆了一下大哥小資生活的情調,然后豪氣萬分的一飲而盡,麻溜的就滾過去洗澡了。浴室里乒乒乓乓的響了一陣,玻璃門突然被打開,林岸頂著一頭泡沫,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就火燎燎的從里面鉆了出來:“哥,衣服呢?”坐在沙發上安靜看書的林潮白聞聲看了過來,他眼神冷靜,表情漠然的掃林岸一眼,又繼續低頭看書:“在放浴巾的架子上,最底層?!闭f完,他緩緩的翻了一頁書。“???”林岸迅速的又竄回浴室,在砰然響起的關門聲中,大吼一聲:“找到了,謝謝哥?!?/br>而客廳的林潮白卻恍若未聞,他依舊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書本,臉上的表情近乎空白。四周流淌著的死寂蒼白的燈光爬到他臉上,就像給他帶了一張虛假的面具。然而這面具的眉間突然顫了一下,就像憑空裂出了一道口子,又像是爬上了一條蠕動著的蟲子,突兀扭曲的嚇人。林潮白迅速的抬手覆上額頭,手下的皮膚控制不住的扭曲顫抖著,似乎隨時都要崩裂開來。但是這樣的異變來得快,去得也快,幾乎是一瞬間,林潮白便恢復了精英男的高冷常態。他合上手中的書,微微側過頭,用那張沒有半分表情的臉靜靜的望向浴室方向,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林岸速戰速決的梳洗完畢,穿上了哥哥不知何時準備好的異常合身的衣服,晃晃悠悠的從浴室踱了出來。他這會兒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拘束,林潮白細致周到的服務已經迅速的瓦解了他客居他處的疏離感,讓他迅速的找到了賓至如歸的感覺。“哥,我好了,你也趕緊去洗吧?!眲偝鲈〉牧职额^發還是濕濕的,瑩亮的水珠順著耳邊的發梢一個個滾落到頸邊,又悄悄的滑到肩窩里。林潮白注視著那滴水看的出神,臉上有一種近乎虔誠和寧靜的表情:“好,你先去休息吧?!彼従彽恼酒鹕?,腳下卻不著痕跡的向后退了幾步,距離林岸遠遠地。“你睡那間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