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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聲音,“我明白了,秦先生?!?/br>雖然被隔絕了視線,但通過這樣的對話安淳也大致能夠明白兩人的地位關系,幫助他的那個人明顯在這里更有話語權,只是這個被叫做“張組長”的中年男人,卻未必就是忠心于他的手下。還來不及繼續想下去,安淳感覺到有兩個人走到他旁邊,連著固定的臺子把他抬了起來,然后移動到了一個相對較矮的地方。安淳猜測那可能是一個推車,因為隨后他便感受到自己正在緩慢地往某個方向移動,伴隨著輕微的車輪滾動的聲音。他被人帶離了這間實驗室,恐怕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人口中的“禁閉室”了。“禁閉”這兩個字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完全被束縛的狀態讓他無法采取任何行動,只能強行按捺住心里的恐慌感,強迫自己繼續保持住“昏迷”的狀態。隨后他被人帶進了一間電梯里,他感受到自己正在朝下移動,但很快便停了下來,安淳猜測他們應該僅僅移動了一層。出了電梯之后又經過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片刻之后他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接著才是緩緩地開門聲。很明顯,這是一扇電子門。安淳被推進了門里,心也跟著沉了沉,他很清楚,若是想要從這樣的地方逃脫會是一件多么困難是事情,目前來說,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那個讓他“千萬別動”的人身上。但那個人是誰呢?為什么要幫他呢?又真的是在幫他嗎?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他只能被動地等待下去,這實在是一件讓人感到絕望的事情。畢竟現實,連死亡這個選項都沒有給他。他被留在了禁閉室里,護送他過來的兩個人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明顯是訓練有素、恪守紀律的樣子。兩人很快離開,直到聽到關門提示音后,安淳才終于敢松一口氣,在這樣的處境下,獨處更讓他心安一些。然而事與愿違,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又有人折返了回來!安淳的心一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他聽著那人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幾乎不敢呼吸。是誰?難道是發現了他并沒有昏迷,回來采取措施?不對,這人的腳步聲明顯要比之前兩人輕了很多,就像是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行動,若真是這樣,那么這人來的目的就只能有兩個,要么是來幫他,要么是來害他。雖然可能性對半,但安淳還是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隨著那人越靠越近,安淳的心臟也越跳越快,等到那人停在他身旁,安淳已經緊張地幾乎要窒息過去。未知的恐懼是可以要人命的,安淳現在才真正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太過難以忍受,比一個惡徒拿著兇器撲過來還要可怕幾分。但是值得慶幸的是,那人停在了他旁邊,做的第一件事是摘掉了他的眼罩。安淳覺得自己昏迷的偽裝很明顯已經暴露無遺了,但他依舊不敢睜眼,那人沒有繼續碰他,而是繞著他的周身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他的頭頂處,幾秒鐘之后,靜謐的房間里突然響起“咔嚓”一聲脆響,安淳被嚇了一跳,隨后突然感到有什么東西被塞到了自己手里。這人是來幫助他的嗎?安淳感受著握在手里的那件東西,心情慢慢平復了一些。但他依舊不敢有所動作,那人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反應,像是在趕時間一般,把東西塞給他之后便匆匆離開了。安淳此時此刻終于敢睜開眼睛。目之所及的地方是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頂棚似乎是某種透光卻不透明的材質,然而燈光微弱,即使光線從整個頂棚平行打下來,整個房間還是很暗。安淳動了動手臂和大腿,發現原本禁錮住自己的器具果然松動了很多,結合剛才聽到的“咔嚓”聲,心里便明了了幾分,他很幸運,剛才那個人是來幫他的。安淳想起了被塞到手里的東西,想要抬手拿到近處查看,卻發現因為身體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儼然已經趨于麻木,現在想要快速移動非常困難。到手的信息不能立刻獲取,這讓安淳有些煩躁,但他只能慢慢來。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調整了一下心態,先是小幅度地活動著四肢,找回大腦支配身體的感覺,這個過程比他想象的要困難很多,等他終于勉強爬起身來之后,額角已經沁出了薄汗。但他沒有等待,把手掌展開,手心里是一張被對折得很小的紙條,展開之后發現上面只有四個字:假裝失憶。安淳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能理解。他為什么要假裝失憶呢?被關在像監獄一樣的地方,他又需要對什么人假裝失憶呢?這些人到底在謀劃著什么呢?毫無頭緒,但也別無選擇。他又把紙條拿起來反反復復看了幾遍,確認沒有其他信息之后,把紙條塞進了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索性紙條很小,吞咽的過程并沒有想象中困難,但對他剛剛復蘇的虛弱身體依舊是個不小的刺激。安淳咳嗽了幾聲,花了好大功夫才理順了氣息。他不想再待在像是刑罰器具一樣令他惡寒的硬床上了,于是把腳挪到地上,踩實了之后,扶著墻壁慢慢站好。簡單地環顧了一下整個房間,發現除了角落里一個很小的像是用來解手的設備之外,整個房間再無其他。這是一個看起來完全密閉的空間,他甚至看不出空氣是從什么地方流通進來的。安淳繞著整個房間走了一遍,最后有些體力不支地滑坐到地上??梢源_定的是,禁閉室毫無破綻,他能做的只有養精蓄銳,被動等待下去。他該謝謝那個為他解開束縛的人,至少能夠自由活動,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拿回了一點主動權。安淳倚坐在墻邊,思考著前后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傳輸到他腦海里讓他“自殺”的信息、讓他假裝昏迷的熟悉的聲音、以及剛才來幫助自己解除束縛的人,這些毫無疑問全部聯系在了一起。那么如今他最為在意的一點便是,那個令他感到熟悉的聲音,究竟來自誰?其實冷靜下來之后,安淳發現這并不難猜。如果不出意外,那應該是他認識的人,也一定是與游戲有關的人。而這個人,他姓秦。安淳只能想到秦北陽和秦夢夢兄妹,所以結果顯而易見。*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安淳像是被遺棄在了禁閉室,無人問津。他試圖強迫自己放松下來,但卻毫無作用,他的神經始終繃得很緊,最終由于長時間的緊張狀態,加上蘇醒之后沒有絲毫的食物和水分的攝入,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睡眠雖然是恢復體力的途徑之一,但他睡得并不踏實,很快又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他抬手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又喘了幾口粗氣,才多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