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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是有事求他。平時的孝敬,就打發書硯送過來。所以呂真人很是不喜歡二徒弟到訪,三徒弟書硯過來,他就歡喜的緊。賀輕舟支吾:“那時,是被老太太逼得,徒兒隨手撿了個人回來,想著等我當上賀府大家長之后,就丟掉的。所以沒帶過來給您瞧??墒?,現在,徒兒挺喜歡他的,想跟他過一輩子,師父……”“別跟我提所謂的情愛,不過一場云煙?!眳握嫒藝烂C的感嘆完,低頭看畫像:“長的倒漂亮?!?/br>賀輕舟忍笑,表情十分正經的附和:“是,師父說的對。請您快些照著這個模樣做出人皮面具來。不需要太像,眼睛這里再小些,鼻子大些,唇厚些。要乍一看相像,仔細看卻又不相同?!?/br>*牢里,莫沾衣縮成一小團,捂著肚子,在心里罵賀輕舟再一次言而無信。不是要給他送吃的么,不讓他吃牢里的飯,那為什么還不給送來?而且,牢里好黑,難道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可,他已經餓了呀。想吃畫雪親手做的桃花酥,想吃薛廚娘燒的醉鴨,東溪樓的酥皮rou粥也不錯。唔,好餓。莫沾衣暗罵自己這些天被賀輕舟給養壞了,以前很扛餓的,現在才一頓不吃,肚子就會咕咕叫了?;仡^,一定要狠狠咬賀輕舟,都是他的錯。在鋪好的干凈衣袍上滾來滾去,莫沾衣實在受不住。算了,還是吃牢飯好了。他摸索著找到木欄邊扔著的碗,拿起來急迫的吃了一口。然后,當然是吐了出來。好難吃,味道太怪了。他摸到旁邊還有個碗,手指伸到里面,似乎是水,趕緊送到嘴邊想要去去嘴里的味道。這次他留了個心眼,先聞了聞,居然是臭的。莫沾衣氣的不行,壞人,還不給他送飯來。趴回衣袍上,莫沾衣心想,他睡覺好了,說不定睡一覺,睜開眼就可以看到賀輕舟拿著吃的進來。哼,等賀輕舟過來,他就照著賀輕舟的臉踹過去。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沾衣尚未睡著,他想著,要是賀輕舟此刻能過來,他就不計較賀輕舟來遲的事,要是帶來的飯好吃,他還會給賀輕舟親親。再過一會,莫沾衣攤開身子裝死。有氣無力的想到,只要賀輕舟來,他完全不怪罪賀輕舟,不但如此,即便是要他把舒服的事讓給賀輕舟,他做上面那個干體力活的也沒問題。鐵鎖鏈在寂靜中發出輕微的響聲。莫沾衣騰地坐起來,歡脫的喊:“輕舟?!?/br>“喲,輕著點吧,祖宗誒?!壁w牢頭抹去頭上的冷汗。他是想要賀府公子給的三千兩銀子,但是他也不想把命給弄丟了。賀輕舟帶著人進去,還未開口,就被人抱住了自己的大腿。黑漆漆的,撲的倒準。“我餓?!蹦匆碌吐暟Ш?,并且無力的指控:“午時都過去好久了吧,你要把我餓死?!?/br>何止是午時過去好久,此刻已是四更時分。賀輕舟抱起莫沾衣,心疼道:“這個環境不好,咱們回家吃?!?/br>莫沾衣還要說話,卻被賀輕舟捂住嘴。他被賀輕舟抱著出了牢房,漸漸有了微弱的燈火,穿過一個簡陋的小門,他就看到圓月掛在天上,分外的刺目。“你居然餓了我一天一夜?!蹦匆屡吭谫R輕舟懷里,咬住賀輕舟胸前的突起。每次賀輕舟咬他這里的時候,都是又疼又奇妙的,莫沾衣只是想叫賀輕舟吃疼罷了。賀輕舟委屈的辯解:“我還不是為你的事忙的到處跑,嘶,別咬,疼。再咬,我對你不客氣了?!?/br>回到府里,莫沾衣飽餐一頓,這才想起來問:“我是被釋放了,官府不打我一頓?還有,皇帝不是要審我,唔,其實我有點見見皇帝長什么樣。當皇帝多好,一頓飯一百多道菜?!?/br>“那?!辟R輕舟沉吟問道:“如果讓你去當皇帝,你愿不愿意?”“當然愿意?!蹦匆滦Φ拿佳蹚潖?,柔和的線條,哪里瞧得出來有燕王的英雄氣概?!爱敾实蹠泻芏嗪芏嗪贸缘?,天底下的廚子都會給他做飯。我要是能當皇帝就好了,嘿嘿,可惜我沒那個命。唔,你臉色好黑?”“我、我說錯什么了?”莫沾衣囁嚅,咬著筷子小聲問:“難道我應該說不喜歡當皇帝?可是,難道你不喜歡?”每個人肯定都會愿意的,賀輕舟脾氣真壞。賀輕舟取了茶喂到莫沾衣嘴巴,讓他漱口,緩了臉色,循循誘導:“當皇帝一點都不好,每天不到五更就得起床,然后為全國的大事做決定,下了朝就得批一天的折子,累死累活的,還沒人給發月銀,而且根本沒時間吃這個吃那個的,整天都要拿筆寫字,特別慘?!?/br>“那我肯定不想當皇帝了?!蹦匆率箘艙u頭:“跟著你就很好,你會管我一輩子都吃到好吃的對不對,我寧愿幫你對付府里頭的那些管事娘子們?!?/br>賀輕舟滿意的點頭:“放心,我養你一輩子,絕對讓你比當皇帝還要舒服?!彼?,如果有人找你當皇帝去,你千萬別拋棄我。賀輕舟突然覺得眼角濕潤,忙將莫沾衣摁在自己胸前,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樣子。“公子?”書硯一瘸一拐的進來,掀開的門簾透出明亮的光?!皶敫蛉苏垈€安?!?/br>賀輕舟放開莫沾衣:“你休息去吧,叫他過來,我看著他倆?!?/br>“公子也該休息才是,書墨向小的保證,會幫忙看著夫人?!睍幫讼?。莫沾衣不滿的嘟囔:“為什么都要看著我,我做錯什么了,不、不就是偷了匹馬?!痹秸f越小聲,還推卸責任:“書墨也跑出去了,憑什么只怪我?!?/br>賀輕舟瞪他。“書硯走路姿勢好怪?!蹦匆侣斆鞯霓D移話題,他說道這里,突然眼前一亮,拍拍賀輕舟的肩膀,興奮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書墨怕書硯生氣,所以讓書硯舒服了是不是?我每次之后,走路也稍微有點怪的?!?/br>賀輕舟氣的大笑,揪住莫沾衣的耳朵:“我覺得你別去考什么狀元了,應該是讀讀什么是‘婦德’。自己不矜持也罷了,別整日教書墨不學好?!?/br>“夫人,公子?!睍驹陂T口,兩只眼又紅又腫,嗓子也啞了。莫沾衣拍掉賀輕舟的手跑過去:“你又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報仇?!?/br>“沒有?!睍杆倏戳艘谎圪R輕舟,然后膽怯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