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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了件事,夫人和書墨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br>62走失杭州城接近城門的小茶鋪中,書墨伸長脖子,等的是望眼欲穿。店小二將點心包好,水囊灌滿,送過來:“客官,您的東西備好了?!?/br>“哦,錢給你?!睍珱_店小二笑笑。店小二的臉刷的紅了,心道:哪家的小公子哥,長的這般俊美。書墨很少出府門。若是書硯,定然是一眼就被瞧出來。他在茶鋪中坐了小半個時辰,才看見莫沾衣站在對面的小巷子里,沖他拼命的揮手。他拿起東西,跑過去,見莫沾衣牽了兩匹馬出來。他正不愿意在毒日頭底下走路呢,驚喜道:“你買了馬?”“怎么可能?”莫沾衣拍拍身上:“我身無分文?!?/br>“你偷的?”書墨大驚。莫沾衣氣極跺腳:“當然不是,我作為山上的綠林好漢,怎么會用偷這種下三濫的伎倆,這是我搶來的?!蹦匆掳翄傻难鲅鱿掳停骸霸蹅兛熳?,別讓人追來。你可會騎馬?”“會?!睍鸬母纱?,等莫沾衣上了馬,他卻為難:“可是硯哥不在?!?/br>“他在才不好呢,你快上馬,咱們盡快出城?!蹦匆律硐碌鸟R焦躁的走來走去。書墨搖頭:“可沒有硯哥在后面摟著我,我就不會騎。我不會拽韁繩?!?/br>莫沾衣氣的要從馬上摔下來:“你跟我共騎一匹吧?!彼鲋鴷像R,然后將食物和水囊塞到馬肚上的袋子里。騎上馬,迅速出了城。兩人剛到郊外,就有一大批官兵從后面追來。莫沾衣瞧得害怕,握著韁繩的手都抖個不停。書墨還一個勁兒的喊:“怎么辦,肯定是來捉咱倆的。被你偷馬的那個人,一定是個大人物,竟然出動這么多官兵來追馬?!?/br>莫沾衣瞧見附近的林子,心想,進了林子比較好躲。于是匆匆下了大路,往林子里逃。他倆不敢回頭瞧,只一味使勁往林子里鉆。鉆了半天,莫沾衣回頭看看,沒有追兵。他下馬,趴在地上聽了好一會,拍拍身上的泥土,笑道:“怪不得師父說,官兵都是酒囊飯桶,他們居然追不上咱倆,咱倆可只騎了一匹馬呢?!?/br>“硯哥說,官兵有厲害的也有笨的。駐扎在金陵城與杭州城之間的官兵就很強。許是追咱們的都是笨的,你想啊,捉個偷馬賊而已,哪里需要用到厲害的官兵?!?/br>莫沾衣笑嘻嘻,掏出個rou包子狠狠咬了兩口:“杭州城太危險了,以往我們在山上打劫兩匹馬算什么,直接搶銀子都沒有官兵來抓我們。你要不要吃,挺香的?!?/br>“讓我咬一口?!睍┫律?,要下嘴。但是他明顯忘了他在馬上,于是包子沒吃成,倒是吃了一嘴泥。莫沾衣又發現個大問題,雖然官兵沒有追過來,但是他們很幸運的——迷路了。他只好一邊哄著書墨不哭,一邊試圖原路返回,找到大路。*賀輕舟帶著人分批出了杭州城,此刻在外行走不好太過扎眼。他和書硯兩人,其余的人分成三批,互相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倆跟著官兵出的城,到了郊外,官兵的速度太快,他們不敢跟官兵比速度,慢慢被拉開。眼看官兵走遠,可以快馬加鞭的趕路了,偏后面又來了一隊官兵。兩人只好避讓到一側。“我們抄小路走?!辟R輕舟等不及,同書硯進入林子。桃花山才幾個劫匪,至于官兵一隊又一隊的過于圍剿么?要是莫沾衣真是回了山上,萬一出點事……不會,賀輕舟咬唇,迫使自己冷靜,莫沾衣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書硯臉色蒼白,馬頭甚至超過了賀輕舟。莫沾衣好歹還有些武功在身,書墨卻真是手無縛雞之力。“等等?!辟R輕舟猛然勒住韁繩。身下的馬抬起前蹄,仰天嘶鳴。“怎么了?”書硯也停下。賀輕舟下馬,撿起地上的包子,緊皺的眉頭松開一點:“這包子做工細致小巧,不可能是鄉下人做的,定是從杭州城里帶出來的?!?/br>包子。書硯眼前一亮。兩人仔細檢查周圍,有馬蹄印。他們跟著腳印追趕,追到了一處民舍。“是來過兩個小姑娘,長的可標致了?!崩蠇D人坐在院里喂院里的小雞,對賀輕舟他們咧開嘴笑:“有個小姑娘的衣服濕了,同我要衣服穿,我就把我姑娘出嫁前的衣服給她們,她們還不要,非要我老頭子生前的衣服?!?/br>“您可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書硯問。老婦人指指方向:“往杭州城的方向走了。我都同她們說了,桃花山在那個方向,誰知道她們去哪里繞了一圈,竟然又從老身屋后頭,往杭州城的方向走了。真是兩個糊涂的丫頭?!?/br>賀輕舟的擔憂緩了大半,聞言還笑了笑:“對,是兩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br>兩人出了民舍,準備往回趕。派出的探子把信兒送了過來,說是官兵在山上苦苦搜尋,都找不到桃花山的山匪。等上頭命令要放火燒山時,山匪們卻自己下山,繳械投降,乖乖鉆進了囚車。“確實是一直盤踞在桃花山的山匪?”賀輕舟不愿相信,謹慎問道。“是的,去打探的簫老三曾跟著您娶親,見過那一群人?!?/br>書硯道:“官兵太多,我們只能指望買通獄卒,試著從牢里撈他們?,F在,咱們還是趕緊追上夫人和書墨,萬一他們同官兵碰了面,可就危險了?!?/br>“走,往回趕,勢必要截住他倆?!?/br>*“我覺得,我們肯定是走錯了?!睍附o莫沾衣瞧:“我覺得這里眼熟,似乎硯哥帶我來玩過,離杭州城不遠呢?!?/br>莫沾衣揉鼻子:“不可能,又沒有怪圈,我怎么可能走錯?你的衣服什么味,熏得我頭疼?!?/br>書墨低頭聞聞:“借衣服給咱們的婆婆說,這衣服是她壓箱底的,要等他女兒的孩子生出來,做小被子用的??赡苁窃谙涞追诺臅r間太長,所以有味道?!?/br>“你把它換了吧。你的那身雖然臟了點,還濕了點,但是也比臭烘烘的強?!?/br>“不行,硯哥說,濕衣服不能穿。要不,趁著太陽還沒下山,咱倆歇一會,你讓我把衣服攤在樹上曬一曬?!?/br>“好?!蹦匆孪埋R,順道把書墨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