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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往身上倒果汁,往臉上抹東西,是想讓人誤會我打你?我是你媽,你竟敢冤枉我?!” 楚湘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是我自己把果汁弄灑了,不小心磕到了臉?!?/br> 這模樣,和每次楚萱冤枉她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楚母一口氣梗在胸口,險些喘不上氣。她看那兩個傭人的表情,心生惱怒,抓起幾張紙巾蘸了桌上灑的果汁就去擦楚湘的臉,咬牙道:“你抹的什么東西?還想冤枉我打你!” 兩個傭人只看到楚湘想躲沒敢躲,眼圈都紅了。而楚母擦了幾下則愣住了,那“巴掌印”還在,擦不掉。 她忽然想起楚萱臉上那個癩蛤^蟆,據說洗了好多次差點搓掉皮都沒洗掉。所以,那真的是楚湘畫的。 楚萱沒說謊,是楚湘欺負了楚萱。 這時楚湘后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低著頭道:“從一開始在我房間搜出楚萱的項鏈就是楚萱在冤枉我,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太多次了,我都快記不清了。我也不想要你們給我公平,我只要出去住,不留在家里就好了?!?/br> 楚母還沒回過神來,她接受不了這么連翻的轉變。楚湘也沒有再和她說話的意思,“我回房了?!?/br> 楚湘拿起書包主動回房,那個被辭退的傭人就站在走廊里看熱鬧,看見她進了門,還拉著那兩個傭人問書房里發生了什么事。 她才剛結完薪水,沒想到還能看一場熱鬧。幾個傭人在一塊兒工作,這會兒私下里就悄悄說了書房里的事,被辭退的傭人說話最難聽,話里話外都是罵楚母有毛病。 罵痛快了,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當然,她對外是不可能承認她犯錯被辭退的,楚家的事被她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好多保姆都聽說了,楚家這個太太陰晴不定,偏心偏得沒邊,明明是養女的錯,偏偏打親女兒,還都怪在親女兒身上。 這“故事”還挺有點傳奇色彩的,畢竟疼別人的孩子不疼自己親生的總讓人有點難以理解,討論的人就越來越多。這回說這些事的都是保姆這個圈子里的,她們說完了,她們的家人朋友也知道了,有個保姆家正上學的女兒就把這稀奇事發到網上論壇去了,一時間議論的人更多了,連打了碼的“楚氏”都給扒了出來,成了一樁奇聞,只不過暫時還沒發散開。 楚母被氣得不輕,她年輕的時候和楚父白手起家,特別辛苦地經營公司,身體底子都熬壞了,所以楚氏穩定之后她才在家安心當太太,主要是需要好好休養。結果這幾天一次又一次的生氣,剛剛還被女兒當面陷害,這種被愚弄的感覺讓她一陣陣發暈。 她靠在書房里的沙發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越想越生氣。楚湘之前在她面前跟個鵪鶉似的,原來都是裝的!從一回來楚家就裝,裝到現在。好好的人會干這種事嗎?楚湘分明是有所圖,說不定就是想在他們面前扮乖女兒討他們喜歡。剛剛楚湘還提到百萬家業呢,肯定是想過才會提,裝乖不就是想繼承楚氏嗎! 現在這是看他們疼愛楚萱,裝不下去了? 楚母頭痛欲裂,只能吃止痛片,可止痛片空腹吃了刺激胃,她沒多久又感覺胃里翻騰,更難受了。這樣根本沒法好好思考,她整個人腦子都不清晰了,頭昏腦漲的。 楚父回來聽說她在書房,就要上樓找她,隨口問了句,“小姐回來沒?” 傭人低著頭道:“兩位小姐都回來了?!?/br> 楚父感覺傭人臉色有點不太對,疑惑道:“怎么了?” 傭人猶豫了下,低聲說:“楚萱小姐一回來就回房了,太太叫楚湘小姐去書房,然后……打了她兩個耳光,還潑了她一身果汁?,F在太太叫楚湘小姐回自己房間反省了?!?/br> 楚父愣了愣,楚母打人還潑果汁?難道外面那些謠言全是楚湘故意傳的?所以楚母氣壞了? 他上了樓,直接去了書房。書房里已經收拾干凈了,楚父看楚母好像很累的樣子,扯扯領帶問:“怎么回事?你打楚湘了?” “我沒有!”楚母反駁的聲音有點大,“這個混賬真是太能裝了,我們都被她騙了。她剛才居然自己往身上倒果汁,還往臉上抹了什么東西,冤枉我打她。她還罵我不要臉,不配當媽,罵我是智障蠢貨!” 楚母想到這些,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楚父皺起眉,“你說什么呢?她罵你?還冤枉你打她?” “你不信?”楚母起身走到他面前,“她也是用這方法冤枉楚萱的,她在楚萱臉上畫癩蛤^蟆,剛才還說要給我也畫一個,讓我們湊成一對母女。他們學校也不知道怎么查的,還說查了監控證明楚湘沒去更衣室,剛才那混賬都跟我親口承認了!” 楚父感覺她情緒太激動,有點莫名其妙,一低頭看見桌上的體檢報告,皺眉拿起來翻看,“這誰的……” 話沒說完,他已經看到了里面的報告,一條條,都是楚湘受苦的證據,而楚湘是他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他臉色鐵青一片,看到身上傷痕的照片時,用力將體檢報告拍在桌子上,“楚湘身上有這么多傷,你這個當媽的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她還營養不良,她已經回家三個月了,居然營養不良?” 楚母還在氣頭上,脫口就道:“陳家人打她說不定是因為她欠揍,你剛才是沒看見,我都想打她了,我是她媽,她怎么敢罵我!” 楚父給氣笑了,“你說什么?陳家人打她還是她錯了?她活該?她是我們的女兒,是楚家的,憑什么給陳家人打成這樣?你怎么想的你????你幫陳家人說話?” 楚母也生氣了,“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我是說她不懂事,剛才她還罵我,要是她當面罵你,你不動手?” 楚父雙手叉腰,壓著怒氣在房里來回踱步,點點頭說:“你是她媽,她回家三個月了,整天低個頭不敢出聲,干什么都拘謹的在那繃著。你說她罵你不要臉,罵你是蠢貨?這話你信嗎?她要是敢罵你,還能乖乖的在她屋里反???這會兒不早跑了?” 楚母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不相信我?我干什么跟你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br> 楚父又點點頭,“你說的是真的,你剛才說什么來著?你說學校查監控,證明楚湘沒去更衣室,但是楚湘跟你承認是她做的了,就是她欺負的楚萱。你拿我當傻子呢?你想干什么呀?瞎折騰什么呢?你要教訓她就教訓她,找什么亂七八糟的借口?” 楚父談生意失敗了,又喝了酒,煩躁得厲害,回家還發現女兒被虐待,妻子在這兒冤枉女兒,只覺得這個家都亂七八糟的。 楚母想到楚湘那句話,這時才明白什么叫讓她也嘗嘗百口莫辯的滋味兒。 楚湘在房里悠哉地看乾坤鏡實況轉播呢,笑瞇瞇的。楚母發現真相想改變了,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