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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前段時日為何外出不歸,……竟就問這些?“孩兒殿中尚有幾個侍寢之人。娶妻納妾,還未做過打算?!?/br>“婚娶之事,不易太過拖后。書劍山莊喬莊主喬翟長女喬浣月與京城宰相羅青次女羅秀虞……都是不錯?!比f俟易拿起侍女送上的熱茶,無甚精神地喝了口,“明日你就與陌寒一同動身,一人去書劍山莊,一人去京城?!?/br>“父親?”萬俟向遠先是一驚,隨后又抓住話中玄機。這哪里是商議婚娶大事?分明是拉攏權勢!“不必多說。夜已深,我就不再叫陌寒過來。你去告知他?!彼剖瞧v不堪,又或是無心再說,萬俟易擺擺手,起身便要走出殿外。最終,又在門口一停,“陌寒脾性急些,你去京城。若無意外……定下婚娶之事,兩月后迎娶羅宰相之女。至于遲水殿中侍寢之人,隨你安置?!?/br>正文君是自可留77“是,孩兒明白?!爆F在無論什么,都不及趕去東閣救人要緊,萬俟向遠點頭一應,半句也不質疑。……“呲——”“唔……”些微脫力的沉悶聲音響在陰森的牢房里,衍墨仰起頭,死命忍下即將破口而出的慘叫。死士受刑,喊叫卻絕對不能。“嘖,救石秀那回……還當是個多有骨氣的,原來也就是個□!”拿著烙鐵的男人站在衍墨身后,滿嘴猥褻之語。百般算計,卻漏算東閣里行刑的換了人!劇疼過后,衍墨閉眼緩了口氣,半點不理會說話的人。“張腿伺候人的去伺候張腿伺候人的?呸!賤玩意!”男人一臉猙獰,從旁邊桶里抓起把鹽末就往新烙出的血印子上按去。“呃——”終于沒忍住,衍墨身子一晃,險些倒在地上?,F下,他也只能盼著先前扔進炭火里的藥物快些奏效,否則弄出一身血污,還如何去換牢房看守的衣服?“當年那囂張勁兒呢?媽的!惡心人的□!”想想實在不解恨,男人又從炭火上拿起烙鐵,狠勁按上衍墨腿根內側?!罢娈斔藕蛄松匍w主就了不起了?!今天老子讓你長長記性!”此處不比別處,衍墨攥緊手指,幾乎拼盡所有氣力,才沒有嘶喊出聲!疼,卻遠沒有以往的絕望、恐懼。閉眼吸口氣,衍墨將聽進耳里的話全部摒之腦后。那人,他信。至于旁人說的,他毫無興趣聽聞!“啐!今日起得早,等我睡一覺起來,再和你玩!”男人扔下手里烙鐵,眨巴眨巴干澀的眼皮,甩上牢門就往外面走去。牢里,瞬間陷入安靜,衍墨也不著急,只是靜靜跪著,約摸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站起來。低頭看看身上滲血的烙傷,衍墨不禁皺起眉。若這樣出去將看守之人的衣服穿上,豈不是不打自招!但東閣牢房中,除去刑具哪里還有其他?冷靜將牢房環顧一周,衍墨最終走到裝著鹽末的木桶前,伸手便抓起一把,眼睛眨也不眨地往傷口上抹去。頃刻,幾乎能將人撕成兩半的漫天劇痛席卷來!沉重而壓抑的粗重喘息回蕩在寂靜的地牢里,衍墨默默等著疼痛散去,才小心拿起地上衣衫,抽出縫在布邊的鐵簽,捅鼓半天,終于把牢門上的沉淀鐵鎖弄開。刑堂雖臨近禁地,但也有些距離,其中難保不會遇上人,是以若直接這樣出去絕對不可。一路謹慎而行,最終在刑堂牢房出口尋見昏睡過去的看守。衍墨小心將人藏進一間牢房,又把他身上衣服扒下,穿至自己身上。檢查無誤,才往外走出。路上,果然預見兩個巡值侍衛,兩人打量幾眼,也就擦肩而過。衍墨暗地松口氣,終于順利進入東閣禁地。禁地唯閣主與東閣管事可以進入,因此里面究竟何種布局,衍墨并不得知。但時間又偏偏十分緊迫,一旦拖得過久,傷口滲出的血水就會沾上牢房守衛的衣服,到時根本無法擺脫嫌疑。閣主一代一代換過,閣里名冊多得根本無從下手,整個禁地之中光書閣就有九座!悄聲從第二間書閣窗中翻出,衍墨抹去額上汗水,眉頭越發鎖死。整整九座書閣,如此找下去根本難有所獲!九……九宮列序!只是一個念頭閃過,衍墨就迅速朝著其中一個翻進,腦內奇門遁甲陣法一類也齊齊涌現。不去理會陳列滿滿的名冊,衍墨在九宮首位的書閣里細密查找一番,終于發現一處別于其他書閣地方。著力在將看似尋常的雕飾按下,墻面果然生出變化,但……卻不是密室一類,只是一個瓦片大的方形閣洞。心底溢出幾分不安,衍墨粗略辨認未抹毒物之后,就將手進去探摸。原來,出現的并非存物閣洞,而是一個九宮列序的機關。于旁人或許難以明曉,但于邱平壑的徒弟來說……實在不是難事。伸指依照九宮順序挨個按下格孔底部機簧,身后書架立刻轟隆作響,慢慢偏離開原來位置。地上,隨之出現一個深入地下的幽森暗道。衍墨閉眼一靜神,立刻便走進暗道中。即便是虎xue,他也得入。暗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此時倘若遇到什么機關,根本避無可避。衍墨慢慢往里走著,直至暗道盡頭,也未迎來什么奪命之物。但就當他松神準備往正前方密室所在走去時,腳下忽然止??!移回將要踩實的腳掌,衍墨小心蹲下身,伸手在地面上一點一點摸索起來。地下,幾乎是嚴絲合縫的石板拼砌,但前處幾塊響聲空洞,顯然是處機關,底下備的必是奪命暗器!否則也不會安置在此種位置……即便空手而歸,也不會遭到責備。但越是這般,他越不可能空著手回去!此時要的,絕非只有搏命心思。不說尸首留在這里會如何,單只要觸動機關……遲水殿就難以逃脫干系。凝神沉靜一刻,衍墨極謹慎地跪在機關石板略后的位置,小心以指試探、敲碰著地面,一寸一寸,一點一點……緊張與焦慮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手掌觸到了一個石門!抬手抹去額上流個不止的汗水,衍墨支起已經快要麻木的膝蓋,對著石門小心推了幾次。打不開?密室……難道和益靜園中密室用的同種機關?抱著姑且一試的打算,衍墨再次推了一把。門,竟開了!未有撲面而來的暗器,也沒有任何毒物相迎,密室中幽幽鑲著幾顆夜明珠。衍墨不敢大意,確認數次,才真正走進。室中東西并不十分多,一個陳舊木架,一個暗木箱子……但架上、箱中,幾乎每樣東西,都綴著三個點陣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