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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衛,衍晟想起初到覓天殿,陌寒公子將掌管殿內侍女的甄侍指給自己時,內務管事衍成川嫉恨的眼光。盯著不明人影逃走的方向權衡再三,裝作無事一般走回院里。抬起袖子抹去額上的汗,幾經確認身后無人追來,衍墨吐了口氣,在閣內迂了半圈方才翻墻回了遲水殿。還沒走進住的小院,就看到一個藍衣的侍女等在了里面。院里的人聽見腳步聲,知道是一直等的人終于回來了,轉身輕輕一福身,淺笑著開口:“婢女縈香,賀主管讓奴婢帶衍侍衛到新的住處,也順便認認路?!?/br>“好。我東西不多,你稍等我進去收拾出來就走?!币娝粏枮楹巫约簽楹位貋淼眠@么晚,衍墨也就不多作解釋。說完進屋簡單地把幾件衣物一包,拿起一小袋常用的藥物,出門跟著院里的侍女前往新的住處。到了一個少有人經過的小院,前面領路的侍女停下和身后的人解釋:“這是石鳴彥,石侍衛住的小院,中間屋子住的是石侍衛,右側的空著沒人住,衍侍衛進去住到左側的就好。石侍衛喜靜,吩咐過下人若是沒有傳聲或上面人的吩咐,不要進去打擾。前幾日石侍衛染了風寒,最近又嚴重了些,一直在屋里修養,衍侍衛現在住進去就可以。到了用飯的時間,奴婢會再來為衍侍衛和石侍衛送飯?!?/br>不著痕跡的一皺眉,衍墨點點頭,說道:“有勞,我這就搬進去?!?/br>“衍侍衛不必客氣,既然沒有別的事,奴婢就先回去向賀主管回報了?!痹僖桓I?,藍衣身影不多會就消失在了路上。推開院門進入,站在院里打量了半晌,衍墨越發覺得奇怪。先是莫名其妙的換了住處,再是沒有命令不得隨意外出的命令,剛才的侍女又分明不是一般略懂武藝的婢女,石鳴彥石侍衛?依那萬俟向遠的脾氣當真容得下一個明著吩咐不準下人擅自進入自己院子的侍衛?而且……這院子里分明除了自己再無他人。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有把東西拿進左邊的房里擺好住下了。果不然到了吃飯時間,先前那侍女把飯菜送了進來,又把另一個食盒還有一碗傷寒藥湯端進了中間的屋子。這到底是作何目的……衍墨直盯著明明沒有絲毫活人氣息的房門擰緊眉,這遲水殿里怎么樣樣都這么怪異?本就猶豫著要不要將今日所做之事稟給萬俟向遠的想法徹底因為這一連串的詭異安排胎死腹中。還是找機會先把那幾本藏在瓦片下面的書拿回來,再細作考慮吧……第二日入夜,衍墨悄聲推開房門回到自己屋里,拉下蒙面的布巾,面色凝重的換下一身黑衣坐到床沿。藏在瓦下的書,沒了……平靜下心思去回憶那幾本書,再次確認過都是些詩詞和游記類的雜書,才稍作松神。還好都是些無關緊要,查不出出處的閑書…………這一日剛吃過了午飯,衍墨同前幾日一樣,拿了屋里墻上掛著的劍在院子里習練起來,幾個招式還沒比劃完,就聽見有人走到了院門外。住進這兒的七天里,除了每日的三次的飯菜由頭一天見過的侍女送來,再就沒有人靠近過這里,衍墨收了勢站在院里等著外面的人進來。依然是一身水藍的侍女裙衫,縈香推開院門正迎上院里人的視線,一行禮,說道:“少閣主讓奴婢來找衍侍衛去書房?!?/br>“好,我知道了,這就去?!笔掌饎厣矸胚M屋里,衍墨看著好像有話要說的人有些不明?!斑€有別的事么?”“不,沒事,奴婢退下了?!笨M香想著來之前萬俟向遠陰郁難掩的臉色,正猶豫要不要出言提醒一句,被衍墨一語驚醒,決定還是守好本分不要多嘴。心里覺得奇怪,卻又不好明問,衍墨按著第一天來記下的幾條路,走到間占地不小的房舍前。“進來?!眲偼A四_步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聽見萬俟向遠的聲音從書房里傳來。應聲是推門而進,衍墨目不斜視的行到較靠里邊的一個巨大書案前跪倒。“屬下拜見主人?!?/br>坐在案后的人也不說話,偌大的書房里一時只剩下偶爾的翻書聲。過了許久,輕緩的聲音從書案后方響起:“換了地方住的怎么樣?”衍墨聽了問話,才抬起頭看向桌案后的人:“屬下住的很好?!?/br>“這幾日無事可做,悶么?”“不……”覺出氣氛不對,衍墨仔細看了眼一直低頭看書的人,順著問話回答下去。又安靜地過了會,衍墨看著萬俟向遠站起身,把手里的書插回旁側的書格,安靜地收回視線繼續等待。繞到書案前站定,萬俟向遠問道:“這七日都在做些什么?”“練功、習武,主人?!眽浩雀须S著走進的人越發強大,衍墨把頭又向下低了幾分。“那……這些是什么?”突然間,一陣細風夾著內力急速地迎向自己面門,衍墨本能地抬起胳膊擋下。抬起手的后一刻就已經開始后悔,等看清了被擋落在地上的東西,一下子半點沒了反應。散落在地的——正是衍墨那日潛進覓天殿藏在房瓦下沒有找回的幾本書。正文君是自可留6半個時辰前,萬俟陌寒帶著幾個侍衛來遲水殿將幾本書交到手上時,萬俟向遠已是惱極。強壓著怒意忍了一番冷言冷語,等到查出了書原先的去處,更是恨不得立刻把人找來擰斷脖子?,F下見他敢擋,滿腔的怒意一時發作不出,倒吸口氣,冷聲斥道:“撿起來!”早就已經后悔不及,彎腰撿起地上因力氣過大,外頁已經破裂的書,膝行一步準備將書放回桌案上。胳膊還沒伸到桌沿,手里的書已經被一股力氣奪走。脖子立時被手掌用力地扼住,一小摞書再次像先前一樣直迎面門抽來,只是這次再沒人敢去阻擋。萬俟向遠前傾身子看著不敢再閃躲的人,手指用力到幾乎陷進皮rou,沉聲問道:“怎的不用手擋了?”“屬下……無意冒犯主人……屬下不敢……”火辣辣的疼痛立刻從臉上傳來,左眼被漿挺的書背猛力撞上,刺痛之余,紅霧已經罩在眼前,慢慢地,血液順著臉側滴落在地上。衍墨穩住身子,任由自身要害被人制在手里。本還想說點什么能消氣的話,可萬俟向遠剛才那一下子明顯已經因為怒意失了分寸,此刻只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惡心,再想不出半句話來。萬俟向遠對著因為窒息而面色暗紅的人凝視片刻,毫無感情地輕聲問道:“去殺衍晟,也是你無意的么?”“主人……”頃刻間,透心刺骨的殺意撲面而來。衍墨明白現在說什么也是為時已晚,更不敢再找什么借口,挺直了腰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