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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又黑又長,我寧愿他身邊的人是我。想到這里,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內心很平靜。我喜歡江行舟。我這人向來隨心,意識到我喜歡一個男孩兒的時候居然只覺得心滿意足,大概它也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原本是一個心思如柱的糙漢,為了江行舟生生把柱子磨成了筷子,不說心細如發吧,對一些方面確實敏感了很多,而這些方面也只對江行舟一個人而言。有些矯情了。回程的車上,江行舟靠著椅背睡著了,昨晚我倆都沒睡好,上午又是滑索又是纜車的,江行舟有一點點恐高,估計精神一直繃著。車子顛簸了一下,我在江行舟的腦袋磕上玻璃之前迅速攬住他,撥著他靠向我的肩膀。林隨意從前面轉過身,跪在椅子上舉著一袋薯片問我們吃不吃,我朝她噓了一下,她看看江行舟在看看我,鬼靈精怪地笑著用口型說:“沒眼看?!?/br>愛看不看,船兒在我手,管你單身狗。走之前我們和柏念他們交換了聯系方式,難得半道朋友能玩得這么投緣,而且柏念還是我的貴人。我摸出手機給他發了個信息,“柏念哥,怎么表白才好?”他很快回復:“弟弟,表白對兩個心意相通的人來說只是個捅破窗戶紙的動作,不求華麗只求真誠,勇敢地上吧云卡丘!”我笑笑,低頭看了一眼江行舟垂著的睫毛,在跟這貨表白之前,我得再確定一次他的心意。30.然而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我都找不到機會和江行舟獨處,甚至都沒和他說上幾句話。是這樣,我們那天回家了以后,各自回家休息,江行舟因為金毛的原因也沒住我們家,早上等我起床了,上樓找人,咣咣咣敲半天門沒人應。我給他打電話:“你人呢?”他說:“我陪Allen在逛街啊?!蔽覔沃麄兗议T板,想把手機給吃了,我說:“大早上逛什么街???你倆是小姑娘嗎逛什么街???你去逛街怎么不帶我???”他聲音時遠時近地說:“云霄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啊,這里好吵?!蔽覒嵟鼗丶?,把我媽給他和金毛準備的早餐都消滅了,差點撐吐。晚上等半天也不見回來,我又給他打電話:“你人呢?”他說:“我在帶Allen吃大排檔,你要吃什么嗎?”我捏著手機咬牙切齒:“吃夜宵也不叫我?”他笑著說:“不在家那邊啊,你過來也挺麻煩的。不要我就掛啦,你早點休息?!?/br>我對著已經黑屏的了手機不知道目瞪口呆,覺得有些荒繆,金毛剛來的時候那種煩躁感又出現了,我錘了錘胸口,把被子當成江行舟狠狠地揉搓。第二天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又不在,我剛掏出電話就發現更早的時候他給我發了條信息,【今天帶Allen去萬青寺啦?!?/br>啦你個頭??!我把手機一關,氣沖沖地去找林隨意打游戲,被沒睡醒的林隨意更氣沖沖地打出門,只能委屈地陪我媽去買菜。想象一下,我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小伙兒挎著個菜籃子跟在我媽身后,接受菜市場老板熟人的各種調侃兼調戲,路過家禽區的時候還被一只剛抓出籠的雞撲棱一身雞毛,我媽始終驕傲地揚著她新燙的卷卷頭,臉上掛著三分矜持七分炫耀的微笑。晚上我才把手機打開,除了班上幾個同學叫我出去玩之外沒有別的消息。我沒給他打電話,反正他現在在哪里都沒有叫我一塊兒,問了只會讓我更鬧心。就這么過了幾天,我每天都睜眼等到樓上傳來腳步聲才睡,睡又睡不好,老夢見江行舟這個混蛋玩意兒跟我玩捉迷藏。睡不好的后果就是醒不來,醒不來的后果就是堵不到江行舟,堵不到江行舟的后果就是我那天去找林隨意的時候碰上了林叔,他看到我劈頭就是一句:“瞧你這一臉喪氣,失戀了???”我心說失個屁,我戀都沒開始戀,表白對象人都抓不到,我都要不喜歡他了。我不跟江行舟聯系是因為我生氣,他不跟我聯系是什么鬼?他不怕失去我嗎?見到江行舟那天下午我正百無聊賴地玩游戲,出了一身汗,去沖了個澡出來之后就發現他和金毛坐在我們家沙發上陪我媽聊天,我走出去的時候腦袋上都在滴水。我像是好久都沒見到過他一樣,呆在那里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我媽抬眼就開始刺我:“能不能擦干水再出來?當我每天擦地是沒事兒干嗎?”我哦了一聲,又轉身拿了一條干毛巾蓋在頭上,逃命似的快步走回房間,途中撞上了我們家飲水機。把門關上靠在門板后邊兒,我還能聽到我媽驚天動地地笑聲。我伸手蓋住左胸口,我幾乎都能看到心跳在撐著胸口那層皮rou跳動,我不過是幾天沒見著他而已,就想他想得不行,猝不及防地一見我突然覺得連指尖都是疼的,十指連心,我確實委屈得不行。好不容易我知道我喜歡你了,盡管有點兒晚,你卻連讓我好好說的機會都不給,你知道我有多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你嗎!去他媽的你喜歡我,連菜市場那只雞都知道往我身上撲,你之前那股恨不得粘我身上的勁兒呢?我胡亂地把頭發擦了,正準備再去殺兩把游戲,有人咚咚咚地敲門:“云霄?我進來了啊?!?/br>江行舟進來輕輕地把門帶上,咔噠一聲,我覺得在心里叫囂著要找他算賬的小人兒突然閉嘴了。他走到我面前,在我面前攤開手心,語氣輕快地說:“那天去萬青寺給你求了個平安符,給?!?/br>我看著他白凈的掌心里躺著的小巧的布袋,沒說話。他探頭看了我一眼,吶吶地說:“云霄,你眼睛怎么了?”“怎么了?”我開口才發現嗓子很干,像是灌了一口沙子似的。他擔心地看著我,說:“好紅…疼嗎?還是進了臟東西?我去拿眼藥水…”我拉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走,他不知所以然地看著我,“云霄?”我最終還是舍不得生氣,上前一步擁住他,把臉埋進他的頸窩里深呼吸。江行舟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檸檬香,不知道是不是他慣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我問他:“你這幾天去哪兒了?躲著我干什么?”江行舟雙手撐在我的胸膛上,有點兒心虛地說:“沒躲著你啊…你干嘛快放開我…”我嗤笑了一聲,說:“江行舟,你腳都沒好利索就往外跑,電話信息都不給我一個信兒,你真把我當傻子???”他放棄了掙扎,雙手垂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那天晚上不是…我太沖動了,回來了就反應過來我怕你惡心我?!?/br>我幾乎都要被他氣笑了,問他:“那今天怎么又來了?”他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