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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爸媽的錢嗎?父母供自己的女兒上學有什么不對?“沒什么意思?!睆堖h覺得自己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厭煩過這個meimei。張誠用了他的錢,最起碼還知道心存感激。而她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像自己欠她的一樣。“小遠,你少說兩句。你是家中長子,是大哥有什么你也要多擔待些?!睆堥_明重重放下手中的煙筒,瞪了張遠一眼,認為他的話有些過了。李金蘭就算說的有些過了,但她畢竟也是他們的媽?!斑@件事,就按小遠說的辦吧?!闭f完他起身站起來,回房去了。“可是——”李金蘭還想說什么,張開明擺擺手關上房門。留下三人默默相對,張遠看著自己碗里還剩一半的面條,也沒了胃口。他先到車上去等著,張燕上車后把她送回學校,兩人一路無話,比陌生人還要疏離。接著張遠去了李宏文家中。“遠哥,我還以為你是不是不來了呢?!崩詈晡臒崆榈陌阉诉M去。“三姨和三姨父在嗎?”“他們去上班了,我也定了下午的機票準備走了。這次來的匆忙,什么也沒帶來,過幾天還會去找你的?!崩詈晡慕o張遠泡了杯茶,又殷勤的給他削蘋果。“你別忙了,我也準備走了。過來就是想和你爸媽道個別?!?/br>“剛從山上開車下來吧,你就坐下休息會,等會你還要開三個多小時的車呢?!?/br>“你知不知道家里是誰當上市長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聽我媽說是你二舅母家的大兒子,是你媽那邊的親戚。就是小時候和你關系還不錯的水生哥,但他只是副市長?!?/br>張遠有印象了,那是他mama那邊的親戚。他小時候去外婆家的時候,會經常跟在他身后轉悠,水生哥和他們年齡懸殊比較大,對他們很照顧。沒想到現在居然能有這樣的成就,對于農村出來的孩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水生哥還真是個能干的?!睆堖h感嘆。“遠哥,你也不比他差?!痹诶詈晡难劾?,最敬佩的還是張遠。“你過幾天來的時候,多帶一些茶葉。包裝好一些我要送人?!?/br>“遠哥,你要送什么人???”李宏文好奇,上次剛給他帶了些送醫院領導。“找關系,找后路,難道你準備一輩子開茶產嗎?”他讓李宏文開茶廠只是在普洱茶爆紅的時候跟風投機,讓李宏文歷練歷練。以后還是一些年代久遠,有底蘊的老茶行才能在經過普洱茶的爆紅爆冷之后繼續生存下去。“啊,遠哥這回你想做什么???”李宏文傻了,現在茶廠生意很好,他還真沒想過轉行。“過兩天你來就知道了,你把事情安排好,到時候多住兩天?!睆堖h給他賣了個關子,等過些天好好給他解釋。要是猛然間讓他把辛辛苦苦打理的茶廠賣了,他會一時接受不了。廖安和在張遠那里見到他那面綠蘿墻壁后,就想在自己的宿舍里自己泡上幾顆。他讓小陳去給他買了一個玻璃缸,還有幾株綠蘿和一些小石頭??墒撬吹叫£惸脕淼木G蘿葉片都很大,而且沒有張遠家的鮮嫩。“我看到的好像和這個不一樣啊,你沒買錯吧?”廖安和越看越不像。“我問過賣花木的老板了就是這個沒錯?!毙£惪隙ǖ狞c頭,這兩表兄弟都是難纏的,所以練就他細心周全的做事方式。他買的時候就詳細問過了,他還擔心剛由土里移植到水里的綠蘿不容易成活,特意挑了一盆已經用水泡活的。“可是我看見的葉子沒那么大啊,而且比這好看多了。難道是我記錯了?”廖安和自言自語著。他把錢給了小陳,心想去換藥的時候問問張遠。院子里傳來停車的聲音,接著采購辦的魏東走了進來?!拔褐魅?,怎么有空過來了?”“走,一起吃飯,別成天憋著?!?/br>“哪些人去???”“還不就是那幾個?!?/br>魏東是師部采購辦主人,常委副市長的妹夫,同時也是廖安和現在的直接上司。這人喜歡打牌,經常和一些政府官員或是軍官一起在外面的茶室打牌。他們關系比較好的就是華宇,還有市長的司機,同時也是他們這里部隊醫院政委的親弟弟程浩。還有一人是住建局市政科陳娜,她爸爸是前房管局局長,現在有名的房地產商人。偶爾市委書記的兒子也會跟他們混在一起,不過那家伙現在到外地上學去了。這些人經常打完牌就一起去吃飯,有時候廖安和也會跟著他們一起。這些人都是識途老饕,跟著他們可以吃到這里真正的美食。☆、014廖安和其實不是很喜歡這些人,他們總是有些高人一等看不起人的感覺。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實他們也只不過是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有那么一點影響力罷了。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很壞,特別是陳娜還有點傻有點瑪麗蘇,真不知道她們家是怎么教育的?一次他們外出吃飯回來,遇見三名年輕男子喝了酒,共同駕著一輛摩托車歪歪扭扭的摔倒在路邊上。有一人可能是磕在人行道的石坎上,脖子詭異的扭曲著。還有一人滿臉是血,只有一個還能行動。但因為醉酒的關系,有些不清醒癱軟無力。陳娜見到了居然想上前幫忙,被其他人急忙拉住了。廖安和覺得喝醉了還超載駕車的人根本不把自己和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在說了你一開車的上前去指不定會惹來什么麻煩。最后她還是打電話報了警,叫了救護車才放心。還記得有次聽別人說她爸爸說她的話:“不怕人傻膽小的,就怕人傻膽大的,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就是大事?!彼麄€人覺得,她老爸對她的評價挺中肯的。這群人里面最傻的就是她了,其他人都是白皮黑餡的,狡詐又難纏得緊。所以廖安和都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他知道自己不擅長算計,也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但更不希望被傻子拖累。“魏老板,你的工作似乎很閑???”陳娜見魏東常常在外面晃悠。“那個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何必把自己搞得這樣累呢?!彼局挥杏兄匾虑?,或者實在走不開的時候才會出現在辦公室。廖安和對于這種做法十分不認同,他覺得既然你享受那個位置的權利,你就要盡到自己的義務。雖然他這段時間病了有些偷懶,他交給屬下做的事還是經常要檢查的。平時他也是認真工作的人,可能他也是異類吧。“真好,不像我們經常要往工地上跑?!标惸葼钏屏w慕的說。“上班時間經常出現在牌桌上的人沒有權利說這樣的話?!绷伟埠蛯嵲谌滩蛔〉耐虏?。“那是以前,現在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