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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可見光的,只有射手帶上紅外鏡片或者微光鏡才能看見。 也就是說,狙擊手瞄準她,并不是為了殺她,只是為了震懾威脅,不讓她報警。 “別怕?!狈獗宾^她的手,緊緊握住。 “嗯,我不害怕?!?/br> 有他在呢,她什么都不怕。 他們的車被逼停在了一條巷子里,附近杳無人煙,如果不是遠方還能看到A市的標志性建筑,姜亦眠都要以為自己離開A市了。 叩叩—— 車窗被人從外面叩響,一個男人站在他們車邊,用槍柄磕了磕車玻璃。 是個外國人。 封北霆解開安全帶下車,沒事兒人似的走到姜亦眠這邊幫她打開車門,將人摟進了懷里。 “啪啪——”巷子里傳來拍手聲,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封,我沒想到你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女孩子?!?/br> 姜亦眠聞聲望去,就見一個棕發藍眸的男人緩步而來。 鼻梁高挺,眼窩深邃,面部線條很流暢。 一笑眼角就浮現出一些細紋,不過沒有降低顏值,反而增添了些許成熟的魅力。 只是—— 姜亦眠在他的眉宇間看到了一絲算計。 不動聲色下的詭計多端,讓人看了就心底發寒。 第235章:投案自首 修爾一身深灰色格紋西裝,里面是一件純黑色的高領毛衣,垂在衣領邊的棕色卷發被風一吹,似乎變的更卷了。 他走到距離姜亦眠一步的位置停下,紳士的朝她伸出手,“初次見面,請允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 我叫修爾,是封的好朋友?!?/br> 姜亦眠:“……” 回頭掃了一眼他們被他逼停的車輛,姜姑娘心想我信你就有鬼了。 誰家好朋友用這種方式見面,地下黨接頭嗎? 見自己伸出去的手被無視了,修爾指尖輕捻,悻悻的收回來,“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問封?!?/br> 封北霆握著姜亦眠的手將她掩在身后,看向修爾的目光比風還要寒冽。 他沉默著,周圍只有巷口呼嘯而過的風在輕聲哀嚎。 “眠眠,你先上車?!?/br> “誒……”修爾側過頭,神色微變,“我特意請這位小美女來見面,封你怎么這么快就要把人藏起來???” 說著,他伸出手要搭在姜亦眠的肩膀上,卻見眼前寒光一閃,他的手背上多出了兩道血痕。 抬眸看向指尖夾著刀片的封北霆和手握解剖刀的姜亦眠,修爾經過短暫的怔愣后不禁勾起唇角. 起初只是無聲的微笑,后來笑容越來越燦爛,低低的笑聲回蕩在深深的巷子里,伴著風聲有些駭人。 “好啊、好啊?!彼滩蛔∨氖?,“不愧是封看上的女人,不簡單?!?/br> 修爾垂眸看向自己染血的手背,兩道血痕方向相同、長度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深淺不一樣。 封北霆的那一刀明顯力度更大。 不過—— 那丫頭出手的速度也算很快了。 不經意間看到車座上的白玫瑰,修爾俯身撿起,放到鼻間輕嗅了兩下。 “約會嗎? 我沒想到封你還這么有情調,都不太像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你了?!?/br> “你廢話真多!” 修爾也不惱,好脾氣的攤了攤手,笑回,“太久沒見,一時重聚有些激動,所以說話沒什么頭緒,你要諒解?!?/br> “你找人入侵我公司的系統,也是因為太過激動?”起什么Mr.Q那么沙雕的代號,除了他別人根本干不出來這種事。 “一時好奇嘛?!?/br> 像他們這種人,手底下有個集團之類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修爾自己也有。 不過他的公司是用來洗錢的,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以為封北霆名下的那間玩具公司也是如此。 可之前他偶然發現那間公司的運作再正常不過,他還以為是封北霆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樣,能徹底把賬面做干凈,出于好奇,他就讓人查了一下。 未免事后他查到自己身上,修爾還特意聯系了彩云,而不是用自己身邊的黑客。 結果還是被封北霆發現了。 不著痕跡的瞥了眼站在巷子里自己的手下,修爾晃了晃被封北霆和姜亦眠劃破的手,慢悠悠的在他們面前踱著步,“封,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也算‘感情深厚’。 原本我也不想來打擾你的,只是你接連搶了我幾單生意,再這么下去,我家里就要揭不開鍋了?!?/br> 封北霆靜靜的看著他。 姜亦眠作為旁觀者瞧著封北霆看修爾的眼神,覺得他儼然在看一個智障。 視線掃過姜亦眠,修爾意有所指的說,“我們各退一步,你把貨給我,我這就離開,絕不耽誤你的事?!?/br> 聞言,封北霆微微垂下眼睫,漫不經心道,“已經賣了?!?/br> “那錢呢?!” “花了?!?/br> “……”那么多錢都花了,他是扶貧去了嗎? 姜亦眠在修爾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龜裂。 她就說嘛,在變態兮兮這條路上誰別想贏過她家封漂亮。 指尖一下下的點著額頭,修爾頗為苦惱的搖頭,“封,你這樣讓我很難做誒?!?/br> 抬眸,他臉上的笑意褪的一干二凈,“看來你是打算跟我魚死網破了……” “并沒有?!?/br> 封北霆將姜亦眠的頭按進自己懷里,另一只手忽然掏出槍對準了修爾,扣下扳機的時候,他的聲音冰冷的響起,“我是捕鯊網,而你…… 最多是條海象魚?!?/br> 又蠢又二。 悶悶的槍擊聲在小巷里響起,不是一道,而是很多道。 姜亦眠聽得一清二楚,揪著封北霆西裝領口的手下意識攥緊,臉更深的埋進了他的懷里。 即便如此,她還是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 印象中,這是封北霆第一次當著她的面殺人。 他握著槍的手還是那么漂亮,懷抱也還是那么溫暖,但她直覺他有哪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