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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憐憫。 他的鞋底染滿了鮮血。 到后來,他索性半跪在刀疤男的身上,膝蓋壓住他的心口,刀片一下下的劃過他的臉頰,像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那張臉被他劃到血rou模糊,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季寒割掉了他的耳朵。 確切的說,是切掉。 因為刀片鋒刃太小,他是一下下、一下下的割破肌膚然后硬扯下來的。 刀尖順著刀疤男的手臂往下劃,帶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季寒語氣森然道,“接下來該切哪里好呢……” 刀疤男嗚咽著搖頭,眼中盈滿了恐懼。 “你這樣看著我,是想讓我把你眼睛也挖出來嗎?”季寒語氣平平的問他,卻根本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兀自說道,“先別急,眼睛要留到最后。 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我怎么折磨你,否則多沒意思。 你也愛‘玩’,應該會理解我的哦?” 第229章:第六個人 說著,季寒用刀片割開刀疤男手指外面的rou,再把里面的骨頭一根根掰斷,聽著他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季寒卻露出了一抹艷麗的笑。 算上剛剛死的那三個,這是他殺的第六個人。 第一個被殺的是他從前住的小鎮里到處偷東西的小偷,鎮子里的人都叫他“跳蚤”,一個三十多歲游手好閑的男人。 季寒家里只有他和爺爺奶奶在。 一天跳蚤去他們家偷東西,被老爺子發現了和他拉扯,結果被他推倒頭撞到柱子上當場就死了。 老太太親眼目睹了這一切,血壓飆升,也跟著老爺子去了。 原本只是一起幾百塊金額的盜竊案,硬生生演變為了刑事案件。 季寒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跟他最親近的兩個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對于父親,也只是知道一個名字而已。 自他出生開始,就被丟給了這對老人家撫養。 聽周圍的鄰居說,他母親是大城市的陪酒小姐,生的艷麗標志,美艷不可方物。 大概擁有那般美貌的人注定無法安然的度過這一生,那副皮囊帶給她便宜的同時也帶來了許多麻煩。 鄰居都說,他母親陪過的男人如過江之鯽,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季家的孩子根本就沒人確定。 他父親將他抱回了小鎮,交給自己的父母撫養,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季寒長到十幾歲,只在照片上看到過自己的父親。 也許是天生涼薄,讓他并不怎么在意這段可有可無的親情,對于街坊四鄰的閑言碎語他也從不放在心上,唯有對待自己的爺爺奶奶時,才少見的乖順,難得有些那個年紀的男孩子該有的模樣。 偏偏—— 有人毀了他心底最后的一絲光明。 他把跳蚤給殺了,在他即將滿14周歲的那個月初,在跳蚤被警方搜查到之前。 那是他第一次殺人,握著刀的手還有些不穩。 正是有了那次的經驗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很弱。 雖然成功殺了跳蚤,但他自己也受了一些外傷。 季寒對坐牢沒興趣。 決定殺跳蚤之后他心里就在想,自己要么干脆利落的死掉,要么就肆意自由的活著,所以在解決對方之后,他主動報了警。 他在對警方的供詞里說,他不想讓爺爺奶奶死不瞑目,所以一直在找跳蚤的藏身地點,本來發現之后想立刻報警的,結果被對方發現了,兩人撕扯起來,意外殺死了他。 警察相信了他的話。 一來他身上也有傷,二來根據鄰居的證詞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個有虐殺傾向的人。 雖然平時比較沉默,但并不是那種討人嫌的孩子。 再加上他長得漂亮,很大程度上給人一種無害的錯覺。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未滿14周歲,無法追究他的法律責任,警方最后只是聯系了他的父親季忻,將他帶到身邊撫養管教。 可事實卻是,季寒只是換了個地方“自生自滅”而已。 季忻是酒吧看場子的人,季寒整天跟他混跡在那種聲色犬馬的地方,別的能耐沒有,打架和察人觀色的本事倒是長了不少。 尤其是打架,他學的異常上心。 不過這種日子,時間一久就過膩了,他想換種活法。 結果還沒等他想好究竟要過哪種人生,他的生活就又出現了轉折。 像他母親一樣,他的這張臉同樣給他帶來了麻煩。 季寒工作的那家酒吧的老板,是一個叫“祥哥”的男人。 他向來變態,瘋起來百無禁忌,什么都玩,他的場子里也不是沒有漂亮的小男孩,但精致的像季寒這樣的卻沒有。 他向來唯利是圖,如果把季寒推出去賣想也知道會賺個金銀滿缽,但他卻沒有,而是把季寒留給了自己。 被打扮的像個禮物似的送進祥哥的房間,季寒并沒有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他想…… 自己跟電影里學的用刀片殺人的方法終于可以試試了。 時隔一年多,他下手的時候穩多了。 一刀割喉,鮮血從祥哥的脖子上噴涌而出,濺的他滿身都是血,弄臟了原本干凈的白襯衫。 看著自己染血的右手,他緩緩蹙起了眉頭。 很臟。 他并不喜歡殺人,他喜歡的只是看到那些欺負他和他在意的人的那些雜碎飽受折磨的模樣。 那種報復的快感,他想沒人不喜歡。 那時季寒還在想,他以后應該不會再殺人了,因為這世上已經沒有讓他在意的人了。 手起刀落的那個瞬間,他想好了自己以后究竟要過怎樣的生活。 他原本想拿著祥哥的錢離開,誰知剛出門就被人堵住了。 對方持槍,他饒有興味的看著,乖乖跟他們上了車,來到了這間倉庫,遇見了一個引起他極大興趣的小丫頭。 耳邊聽著刀疤男的慘嚎,季寒恍然回神一般,再次下手的時候,忽然有些猶豫。 持刀的手懸而未落,讓刀疤男看到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