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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辦法氣我。 我不管你心里有多大的委屈和憤怒,都不可以再用類似的法子試探我。 你可以直接來找我發泄,隨你怎么罵只要別動手打我,或者把我扛起來扔床上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也行,就是別自己憋在心里?!?/br> 封北霆眸光微動,神色漸軟。 他忽然翻身將姜亦眠壓在身下,一臉認真的問她,“那在沙發上呢?也可以嗎?” 姜亦眠:“……” 這是行動派啊。 不過是個“選擇性行動派”,其他的事情就沒見他有這么高效率的行動力。 “眠眠?” “只要不表演給別人看,其實在哪我都是無所謂的?!?/br> 推開封北霆湊上來的唇,姜亦眠又說,“但現在不行?!?/br> “為什么?!” “我剛剛說的話你還沒答應呢?!?/br> “我答應?!?/br> “那你保證,要是說話不算話,以后上廁所沒紙、點外賣沒筷子、想結婚沒媳婦?!?/br> 最后一句話,對封北霆而言可謂是致命暴擊。 他近乎是黑著臉點了點頭。 見狀,姜亦眠滿意的摟住他的脖子,鼻尖親昵的貼住他的。 她做了一個決定。 根據封北霆近幾次犯病的情況,她總結出了一點經驗。 在感情方面,封北霆極度缺乏安全感。 即便他平時表現的再完美,可一旦犯了病,那些最真實的小心思就會顯露出來。 比如在他的妄想中,他們的感情總是很難一帆風順,而且每次問題都出在她身上,她不是得絕癥、就是離婚又再婚、再不然就像今天這樣干脆變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綠茶婊。 雖然得病的是封北霆,但病源卻在她身上。 而且—— 她似乎也沒什么能要求他做的了,畢竟他已經付出了全部在愛她,所以想打破這種局面,只有她來做出努力。 所謂努力,指的是主動而有目的的活動。 她的目的,就是讓他安心。 鼻尖輕輕抵住他的,姜亦眠含笑的聲音清脆響起,“封北霆,我們訂婚吧?!?/br> 結婚還太早,她爸媽不可能同意。 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能安撫他、進一步確定兩人關系的辦法。 封北霆本來是要吻她的,聽到這句話忽然就僵住了。 石化一般,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眠眠……” 他怔怔的叫了她一聲,眸中的錯愕漸漸被驚喜取代,最終演變為了狂喜,閃著亮亮的光,映著她白凈的一張臉,笑靨如花。 封北霆激動的抱住她,力道都失去了控制。 姜亦眠被他勒的腰都直疼,卻還是乖乖任他抱著,笑問,“你還沒說愿不愿意呢?” “我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眠眠……你是真的嗎……”還是只是他自己妄想出來的? 聞言,姜亦眠眸光微閃。 他忽然說出“妄想”兩個字,這是在他犯病時意識不到的問題。 他好了?! 思及此,姜亦眠心口一澀,鼻尖和眼眶都酸酸的。 她抓起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笑瞇瞇的望著他,“給你捏捏,看看我是不是真的?!?/br> 封北霆深情款款的凝著她,漂亮的眸中泛著水光。 他不舍得捏她,只是用溫熱的指腹戳了戳她頰邊深深的梨渦,軟軟嫩嫩的觸感,再真實不過了。 他忽然笑了,滿足的像個孩子,“是真的……” “嗯嗯?!?/br> “眠眠,謝謝你?!敝x謝她縱容他、喜歡他。 要到達吻,路何其漫長,要多少流浪的寂寞才能有她為伴。 二月的冬夜帶著它隱秘的月光歸來,房間里朦朧的煙霧氣輕輕浮動,在此之中,她像被美人魚和泡沫濡濕的玫瑰。 姜亦眠驕傲的揚起笑臉,眼睛亮的仿佛映著星,“不客氣,還有…… 我愛你?!?/br> 她從前不知道面對春天的期待,自己該付出怎樣的愛,但她現在明白了。 那份愛是一種包含著死與生的清醒,它從死與生中創造著比生命更奇特、比死亡更深奧的夢。 “眠眠!” “你不要表現的這么激動嘛,以后我每天都對你說這三個字,說到你一聽就想吐為止?!?/br> “……那很難?!彼膼?,再多他都嫌不夠。 見他恢復了正常,姜亦眠想了想還是問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犯病了? 見到什么人了?還是誤會什么事了?” 回想起在日料店聽到的那番話,封北霆的眸光愈見幽暗。 祁彥…… 真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存在。 面對姜亦眠的這個問題,如果是犯病中的封北霆一定不會說實話的,但他這會兒恢復了理智,雖然排斥,但還是坦言道,“無意間聽人提到了祁彥。 他們說他才是你家里人期待的女婿,你父母也一直想撮合你們?!?/br> “祁彥?!”姜亦眠擰眉,對于從封北霆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感到很驚訝。 他剛剛提到祁彥的時候,語氣很自然,仿佛早就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而非從別人口中得知。 要說是他曾經在調查她的時候對祁彥有一定的了解,似乎又有哪里說不通。 她和祁彥,除了十幾年前的那場綁架案之外就沒有別的聯系了。 封北霆沒有理由調查他。 如果從感情角度出發,他從前一直都是和林司南較勁兒,什么時候又把目光轉到祁彥身上了呢? 回過神來,見封北霆還盯著自己看,姜亦眠趕緊說,“多余的廢話我也不解釋了,我就這么和你說吧,你現在在小姜姜心里的位置比我都高。 今天吃晚飯的時候我三伯母還問我你十五來不來家里過元宵呢。 你品,你細品,能不能感受出我家里人對你熱切的期盼?” 一聽這話,封北霆才算被哄的勾起唇角。 叩叩—— 敲門聲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