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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是有權有勢還特有行動力的變態熊孩子,在人家的地盤上,他這鎮國級大師都有貞cao危機,還是走為上策。朱朝風從地上坐起,毫不在意地抹掉兩管造型別致的鼻血,他一只手軟軟垂在身側,不知是脫臼還是折了。他望著程塵,給了一個迷離莫測的微笑,轉頭若無其事地問程朗:“你重置了?”他顯然并不需要答案,搖搖頭自言自語,“不會。你如果真的重置了,又怎么會放著這么美麗又特別的寶貝兒不吃?總不會是特意留給我的吧?”朝風殿下望向恩人大師,笑得癡迷。程塵狠狠打了一個寒戰,這變態孩子吃棗藥丸!一拉自家大狼,趁熊孩子尊貴的家長們不在,趕緊走。以后打死也不能來了!禁衛們倒也沒有留難他們,只是表情古怪,尤其是荊隊長,神情恍惚,看上去世界觀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瞄了少年大師一眼又一眼,道理上來說,咳,肯定是自家皇儲理虧,但是他們禁衛總不能看著皇儲挨揍吧?還不知道怎么和皇后交代吶!幸好,皇儲有令:放人!頂著一眾奇異的目光,程塵拎起大狼簡直是用跑的離開酈宮。老蔣他們老早就在門外等候,人一到就猛踩油門,在禁衛們的目送下,一溜煙跑老遠。“那個,安大師,你沒事吧?”老蔣邊開車,邊側頭問。安大師總覺著他的語氣有點古怪,使勁白了一眼,哼哼道:“馬后炮,要你何用!”一路飛馳,連夜乘機趕赴吉府春州,免得夜長夢多。以后,沒事還是少來京都,程塵暗下決定。下了飛機,簡直就像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京都還是金秋時節,春州這個華國最北端的大都市已經銀裝素裹,入目一片皚皚白雪了。兩輩子都生活在祖國南方的安大師,已經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球,好在到處有暖氣,倒并不難熬。聽說越氏古宗地在黑水盡處,白山之上,那里可還是完全原生態,沒供暖??!想想就哆嗦。越氏的男丁們一批一批集中,倒有一大半程塵曾在中元節的聚會上見過。漢子們見了安大師多是老臉一紅,拎著自家未成年男孩繞開,也有幾個臉皮結實的,寒暄感謝之余,拐著彎地問何時再聽那絕妙好靈書,上次完全沒聽過癮??!中秋節前最后一天,族老和越峻三兄弟等主脈的人到了。越泉跟著他的父親,瘦小的身軀看上去更瘦了,裹著長款的黑色羽絨服,一張臉似乎瘦得似乎只剩下一雙大眼睛。他表情麻木,看到程塵時也沒什么反應,死氣沉沉,不復當日在拍賣會上憤怒而鮮明的生氣。程塵皺了皺眉,將目光移開。他的父親,他的族人親手將這孩子推上了不歸路。越巖也沒注意程塵,像個游魂似的,帶著越泉住進了族里的山莊。宗主越峻的身邊跟著三個老人,俱是面容冷肅,冰冷的目光掃過,像是完全沒看到安大師。只有一個略“年輕”些,長著長長壽眉的族老,微微勾了下嘴角,似是表達了點善意。“安大師,看來您也不是人見人愛??!”老蔣悄悄貧了句,得大師賞了個大白眼,自動自覺地去打探一二。動了別人快到嘴的肥rou,就別想看好臉色了,程塵早有覺悟。只是為了解決自己的“逆血”隱患,盡快歸宗,他作為越巖的兒子,天然的就必須選擇站在主脈的“便宜大伯”這一邊。窩在大狼溫暖的懷抱里,程塵渡過了在北國的第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尚未破曉,越宗主就帶著十歲以上的越氏男丁,開始攀爬白山的主峰之一不咸山,他們必須在中午吉時之前到達古宗舊地。老蔣他們未被允許上山,程朗作為未成年大師的專屬啟靈師,越宗主特許送大師至宗地祭臺之外,但不能參與祭祀。雪地山路行走艱難,未成年的孩子們幾乎都是家長或武從們,或背或抱給弄上山去。程塵倒是想逞強,沒走幾步,就一個倒栽蔥栽進雪坑,圓滾滾的像只烏龜似的,蹬著四肢死活翻不了身。程朗一把拎起不聽話的大師,丟到自己背上,輕快地翻山越嶺,倒比摻著他走快了許多。程塵趴在溫暖而厚實的脊背上,臉貼著堅實有力的背肌,默默數著阿郎強健平穩的心跳聲。劇烈的運動,讓阿郎熱汗蒸騰,體味漸濃。呼吸之間,聞著再熟悉不過,讓他安心的味道,少年的臉龐不由自主漸漸紅了。過了好久,他悄悄說:“阿郎,你在外面等我,別沖動。我不會有事,我問過越先生了,讓祖靈承認不難,忍忍就好。等搞定這血脈問題,咱們就回家,再也不來這天寒地凍的……”阿郎緊緊反抱著少年的雙腿,輕輕一聳,讓他更貼近自己一些。他靜靜地聽著,沒回答,只是說:“到了?!?/br>身畔的越氏族人也陸續停了下來,喘息著駐立而望。前方是一個極大的青石平臺,足有上千平方,積雪已經被先到者掃除干凈。祭臺之上刻著古舊的紋痕,繪成了一幅巨大的圖騰,形狀和筆觸都極為古樸。程塵站得稍遠,勉強分辨出石平臺上似乎刻畫的是只古怪的野獸,羊身人面,腋下生眼,還長著長長的獠牙。這就是越氏祭祀的饕餮?祭臺的背后是黑灰色的山體,被白雪覆蓋了大半,正中是一個大山洞。洞內已經點起了幾堆篝火,火焰在深黑的山洞里明滅不定,看上去仿佛是兇獸張著大嘴,擇人而噬。“安大師,族老有請?!?/br>程塵推開阿郎的手,堅定地走進山洞。洞很深,兩側隔幾丈就是一個火坑,洞壁上繪著古拙的巖畫,稍一留心就能看到遠古人類的生活痕跡,這里大概就是當年山陰越的聚居之所。越氏男丁三兩成群地聚在火堆邊,悄聲說著什么,目送他走進洞深處。洞底,是三間高高穹頂的“大廳”,廳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火坑,烈火正熊熊燃燒。三位族老在左側的廳,坐在形制奇特的石臺上,面容在火光的陰影下分辨不清神色。越峻三兄弟沉默地坐在右側的廳里。正中的大廳里沒有人,豎著三根足有兩人高的木質圖騰,暗紅色的猙獰獸頭正面對著程塵。“山南越氏二百三十六代孫,越巖之非婚生子——程塵?”一個沙啞的老人聲音從左側的洞廳里傳來。“是?!睕]等程塵回話,越巖已經從右廳走了出來,他站在程塵身邊,沒有看他一眼,堅定的回答。第85章是他“越巖!你能代他答話,是否也能替他辨血歸宗!”另一個更為暴烈的聲音喝道。越巖臉色鐵青,雙手微微發顫,難得地挺直了身軀,沒有答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