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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終日念念叨叨,無時無刻不在詛咒著那對母子,連帶著從小他就被種下仇恨的種子。隨后,母憑子貴,那女人多年以來就榮寵不衰,這下有了皇子傍身,終于被冊封為皇后,死后更是冠了本朝最尊貴的謚號,皇帝提前打開皇陵地宮,將她的尸身放在他們合葬的棺槨之中。姜時運從小看著皇帝是怎樣偏愛姜云川母子,他再好的功課也被無視,而姜云川只是會寫幾個大字,更別提歪歪扭扭多難看,卻被父皇當做珍寶裝裱起來,居然還掛到寢宮。長大后的姜云川也深受師傅們寵愛,習武的時候師傅說他從小體弱,只要盡力就行,教書的師父說他天生聰穎,也總是允許他少抄幾遍書。宮里的侍人都是有眼色的,雖然姜時運母妃娘家勢力頗為強大,也不曾吃了這些下人的虧,但宮中最大的還是皇帝,他偏寵哪個,哪個便是下人們爭相表忠心的對象。最讓姜時運氣不過的是,那年他們一起到晉陽府最有名的煙花地嫖宿,頭牌風韻成熟,居然最喜歡年幼的姜云川。而他們幾個做兄長的,只能摟著些次品,最后拂袖離開。現在流行男風,他們兄弟有哪個沒豢養幾個男寵的,只是姜云川總能找到那些特別得趣的,每每帶個自以為不錯的跟他炫耀,總會被狠狠的比下去。如今眼前這個身材相貌都上乘的陸仁亦,姜時運腦子一懵,心下一橫,今晚一定要仗著身份讓他跟自己走!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支持!☆、61交鋒(2)“等等!”姜時運喝道。姜云川頓足,把蕭斐護在身側,戒備的看著他。姜時運含笑道:“我見這小兄弟面善,很愿和他交個朋友,陸賢弟,可否給愚兄個面子,帶你去流云河游玩一番?”姜云川正要出口拒絕,蕭斐卻先道:“敢問賢兄生辰?我虛長逸之幾歲?!?/br>姜時運明顯的一愣,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比他大三歲,不知陸……”“在下虛長公子一歲?!笔掛车男?。姜云川忍著笑,伸手在背后偷偷地掐蕭斐的手心。“這……不可能!”姜時運不信,“你還未及冠,怎么可能比我還大?”蕭斐繼續瞎掰:“在下家鄉對男子及冠女子及笄看的不是很重視,我早就行過冠禮,不信你問逸之,他還在場的?!?/br>“你們這么早就認識了?”姜時運更驚訝,怎么從來都沒聽說。姜云川忍笑,陪著蕭斐一起胡編:“是啊,四哥也知道我一向游手好閑,早些年就認識了陸兄,他那是還在隨師父學藝,冠禮之后才隨我一起下山游玩的?!?/br>“學的什么藝?”姜時運忍不住問,難不成是仙術?不然怎么看起來這么年幼。蕭斐哂笑:“奇yin技巧罷了?!?/br>他越不在意,姜時運越好奇,連連追問,蕭斐卻不肯詳說。姜時運一把拉住蕭斐,扣住他腕脈,姜云川連忙把他搶回來,神色慌張的人眼可見。姜時運狐疑的看著他倆,這陸仁亦分明沒有任何武功,卻有著一股奇異的內力,還十分精純,竟不知是哪門哪派。他嬉皮笑臉的去拉扯,抓著蕭斐的手不放:“陸兄,今晚可要好好跟你討教討教,這奇yin技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闭f著那臉上便□起來,硬是把人往懷里摟。姜云川怒極,劈手去拉人,姜時運抬手來擋,兄弟兩人便你一招我一式的拆起招來。周圍的人早散了個干凈,小二喊著老板來,在一旁念念叨叨的鬼哭狼嚎。姜時運帶來的隨從往他身邊一站,兇神惡煞的,立刻讓他住了嘴,只能哭喪著臉欲哭無淚。蕭斐擔心姜云川不是他對手,連他都看出來他使得都是花架子了。就在這時,忽然一人足點數人肩膀,飛越了過來,一人踢了一腳,將這倆鬧事的混小子踹翻。姜時運怒瞪著眼,正要破口大罵,看清來人生生忍了下去。姜云川道:“三哥?!?/br>“有在這動手的力氣,不如去父親床榻前盡盡孝道!”姜適冷冷的說,用力甩了一下袍擺。“三哥教訓的是?!苯拼ǖ皖^,“弟還有點小事,就不在這里陪三哥喝酒?!?/br>姜適點點頭:“去吧?!?/br>姜云川拉著蕭斐,快步下樓,姜時運恨恨的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知心里又在打什么譜。姜適坐下喝了杯酒,閑閑道:“打架還沒把飯桌掀了,不錯?!?/br>姜時運知道他和姜云川是一伙的,完全沒興致跟他在這里閑話,拱了拱手便要告辭。姜適道:“六弟若到父皇面前參一本,不知父皇會怪罪哪個?!?/br>姜時運只得坐下,不甘不愿的:“請三哥賜教?!?/br>姜適笑笑,卻問他:“弟妹幾時的產期?”“你問這個……”姜時運遲疑一下,“元宵前后?!?/br>“我勸你,好好守著老婆孩子,這比什么都更值得?!苯m說完,又喝了一杯葡萄酒,拍拍手起身離去。姜時運對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半天沒想明白。直到聽到外面一聲歡呼,是交子之時,他看著外面炸開的煙花,忽然明白了。五皇子姜池不久前獲罪發配,據說是從他家里搜出了龍袍。這陣勢已經展開,只怕是收不住了,就像這漫天煙火,一旦點燃,便再沒有收回的可能。他的外戚勢力式微,根本不足以支持他爭奪皇位,而且已有人先發制人,他這時迎頭趕上只有挨打的份,的確是,老婆孩子比什么都值得。他想通這一點,便趕緊領著隨從回家去。只是不知道,這一場斗爭中,是誰想要這最終的勝利。出了門,姜云川緊張的把蕭斐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確認剛才沒有誤傷到他,才把人擁在懷里,深深的松了口氣。“你別窮緊張了?!笔掛吃捓飵еσ?,拍了拍姜云川寬厚的背,“倒是你啊,挨了好幾腳,快給我看看有沒有淤青?”姜云川點著他的鼻尖,親昵地說:“大庭廣眾的你讓我寬衣解帶?”蕭斐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五顏六色的焰火照耀著他的臉,瑰麗猶如寶石。姜云川低頭在他耳邊輕吻,說:“我們這就回去,讓你仔仔細細看個夠,好不好?”蕭斐霎時間臉紅心跳,這個家伙說話總這么不正經。他一把推開人,傲嬌的走在前面,任由姜云川在身后追著叫他,就是不理。姜云川無奈,快跑幾步把人箍在懷中,然后三步并作兩步的挾持著人回寢宮,打算好好整治整治他。一進宮就聽侍人說皇帝要見他,只得讓蕭斐跟著侍人先回去睡下,他去面圣。這么晚了皇帝還沒睡,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