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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著,不見蕭娘這樣一副小女兒情態的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他。這種神仙眷侶的生活實在太美好了,他們都不希望有任何變動。蕭爹于是仍舊有些微的擔心:“身份曝光之后,總是會有不便?!?/br>蕭娘點頭:“嗯,所以……很久以前我就想去你射過雕的草原看看,不如趁這次就去吧?”山勢越來越高,溫度大幅地降下來,他們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蕭斐看著地瓜抱怨道:“你說你跟著來也就罷了,干什么還要抱著小五呢!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要去干什么呀?”地瓜歪著頭奇道:“去哪?不是去晉陽府嗎?我把小五帶著一起去,有什么問題??!”說到最后還理直氣壯起來了。蕭斐這才知道父母是完全沒有和這個小子說明,想罵他幾句,可是完全提不起勁,他們這一路走的很累,好在眼看著就到山頂了。山頂積了皚皚白雪,終年不化,溫度低的讓骨頭都刺疼,姜云川和古意好歹還有內力護體,蕭斐和地瓜卻穿上好幾件最厚的衣服都抵不住寒意。無奈他們只能行進的更慢,一個護著另一個,把人緊緊的擁在胸前,用內力傳遞熱量。古意還好一些,畢竟內力深厚些,姜云川卻堅持不了太久,很快自己也要撐不住了。這一行四人,現在有三人是不能繼續的,地瓜懷里還緊緊的摟著小五。一路太平,沒有任何追殺和阻撓,他們卻要向著可畏的自然低下頭了。姜云川拍著蕭斐的臉,急切的連聲喚他,天色暗下來了,蕭斐體力不支加上困乏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起來了,這在冰天雪地的山里簡直是要人命的。蕭斐微微睜開眼,輕聲說:“還有多遠?”明明就在眼前的山頂,卻怎么都走不到,姜云川氣的恨不能調來紅衣大炮把山頂轟平!正在他們這般窘困的時候,山上輕飄飄的下來兩個年輕的道服男子,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冰肌玉骨,卻面無表情。姜云川連忙握住腰間的軟件,眼神對上古意,隨時準備決一生死。不料這兩道童卻淺淺的行了個禮,聲音清澈,雖是同時開口,入耳卻只有一道聲音似的,說:“四位客人可是要上他山宮?”姜云川戒備的點點頭,回問:“敢問兩位道長……”“不敢當?!眱晌坏劳犞拼ㄟt疑的問話波瀾不驚的解釋,“我家師父算到今日會有遠客到訪,特令我二人下來迎接?!?/br>姜云川仍是不敢掉以輕心,這一路行來,根本就沒見到任何人跡,突然跑來這么兩個奇怪的人,怎不令人心生疑竇。兩位道童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仍是古井一般的聲音說:“師父讓我們帶一句話,侄兒,還記得十二年前的叔父嗎?”這話才說出,蕭斐就掙扎著從姜云川懷里直起身,看著兩道童,迫使困難的問道:“石至清?”“正是家師?!?/br>蕭斐轉頭抓著姜云川的前襟,點點頭。兩個道童趕忙上前,扶著蕭斐和地瓜,立刻原地給他們渡入真氣護體。姜云川在邊上看著,這么年輕的身體就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他山派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一趟能求到他們的幫助,擋住手握兵權的大皇子二皇子豈在話下。作者有話要說:☆、56他山之石(2)真氣在體內流轉,很快就暖和起來,地瓜神奇的看著身邊的道童,伸手摸他的衣服,道童低頭看他,他問道:“你不冷嗎?”道童說不冷,他又說:“你會武功嗎?你武功是不是很好???那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呢?”還沒得到答復,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拉回去,他嚇了一跳,回頭看竟然是古意,一手抱著他的小五,面色卻十分難看。地瓜抬手摸摸他的臉,納悶問道:“你很冷嗎?”古意心里一暖,臉色緩和了許多,剛搖了下頭,卻聽到地瓜又說:“……你冷成這樣,會把小五也凍著的?!闭f著伸手把小五抱過去,走到剛才那道童身邊,央求說:“神仙哥哥,你幫我抱著小五好嗎,它也很冷……”道童沒有半分表情變化,依言把狗抱在懷里,小五很快就恢復了精神,搖著尾巴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它的救命恩人。姜云川慢走幾步和古意并肩走,忍笑說:“要把那個孩子拿下,還真需要些工夫呢?!?/br>古意冷冷的乜斜他一眼,姜云川訕訕的摸摸鼻子,仍舊回到蕭斐身邊去。雖然道童沒有給姜云川灌輸真氣,但他體內畢竟是有底子的,在不用給蕭斐輸出的情況下,自己供應完全足夠,走了一會他就已經恢復如常了。地瓜還在纏著道童,怎么說都不聽竟然要認人當師父。道童這才有了點神色變化,微低了頭連聲說不敢。他這么嚴肅,倒讓地瓜覺得無趣了,悻悻的跑到古意身邊去,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小臉緊繃著。蕭斐和另一個道童卻聊的挺好,雖是一問一答的模式,但是蕭斐仍是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這石至清清晨起了一卦,算倒是有人要來,便派了他們下來迎接,因為深山里滿地白雪,實在也不好找。直走到山峰最高處,道童才側身做了請的姿勢,朝屋里說了一聲:“師父,客人到了?!?/br>蕭斐抬頭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身量修長,容貌俊美,長發風流,端的是人中龍鳳之姿。他一時怔愣,這人竟也是不會老的……他十幾年前還小,看到他就是這副模樣,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般倜儻瀟灑,真是神仙也要羨慕他了吧。石至清面含笑意,從屋里出來,伸手扶住蕭斐,狀若無意的扣在他脈上試了一下,笑說:“我還在想,蕎麥該長成什么樣了,沒想到還是這么伶俐乖巧的模樣?!彼謱ι砗笕艘颤c頭招呼了,用另一只手把地瓜拉過去,捏捏他的臉:“也長這么大了啊。來,先進屋,坐下再說?!?/br>在石至清的帶領下,四人進了那個樸素的房子,那兩位道童很快到來熱茶。石至清說:“水是山上的雪,茶也是半山腰上的野茶樹,將就喝了暖暖身吧?!?/br>這樣一個人,本來就是氣場強大的,別人在一邊只能是俯首帖耳的聽從,哪還有沖撞或者挑刺的膽量,他只是靜靜地甚至還帶著微笑的坐著,就讓人感覺的無限壓力。更何況他們是有求于人的,所以更加除了附和不能再有別的異議。幸好,石至清的心思都在蕭斐和地瓜兩人身上,他詢問著他們父母的情況,輕聲嘆:“這一別就是十幾年,再要見面確實更難了?!?/br>“怎么會呢?”蕭斐全身暖過來,臉上也有了可愛的紅暈,他不明所以的說:“您下山一趟,幾日就到了,我家也有地方住,您再住上一年半載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