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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就看見候車大廳的門口站了兩個人。“好了,你回去吧,不用等我上車?!奔幢闶窃陔p休日,薛一亮也依舊是一副職場打扮,連鏡片都被擦得干干凈凈,清楚折射出他略有些不耐煩的眼神。薛亦光原本就是被家里逼著出來“送一下哥哥”的,聽見這句當然是求之不得,立馬就應了一聲轉身走人——結果沒走出多遠就有個人突然從旁邊攔上來,差點撞到一起。“不好——”道歉的話說了一半才看清楚對方的臉,依舊是笑著,眼睛里卻多了點兒明白了什么的感覺,讓他心里一陣發涼:“喲?!?/br>“剛剛那個人……原來你也認識?”盛小福滿意地看著薛亦光在自己話音未落的瞬間露出個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的表情。“我說呢,怎么他上次看見你就跑了?!彼⑽⒉[起眼,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那個人的樣貌。雖然平時帶著眼鏡看不出來,不過摘掉眼鏡之后的眉眼似乎真的和面前的青年有幾分相似,“親戚?我看人家都叫他Bright——不會是你哥吧?”“夠了!”薛亦光接二連三被對方抓住把柄,喊完這聲才發覺周圍已經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往這邊看過來,可盛小福依舊沒事兒人一樣的繼續發問:“我猜對了?”“你——”明明是冬天,手心里居然冒出了汗,薛亦光心里轉過一個又一個念頭,可始終想不到哪個能確保對方不把薛一亮的事情說出去。終于他聽見盛小福說:“其實我跟他也不熟……”“不過,昨晚上的提議,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回去了?”“嗯?!?/br>室內彌漫著的腥膻味道還沒完全散去,兩個用過的套子被隨便丟棄在墻邊的垃圾簍里。發問的青年此刻依舊保持著全`裸的狀態,羽絨被搭在腿根,隱約露出雖已疲軟卻依舊尺寸可觀的下`體。他靠在床頭,毫不掩飾地將目光停佇在床邊穿衣的人身上:“下回啥時候?”薛亦光扣扣子的手頓了一下:“老時間吧?!?/br>“行?!笔⑿「醒笱蟮貞?,突然撐起身子拽住他胳膊,把人拉到身旁交換了一個短促卻不失溫柔的吻,“路上小心?!?/br>“嗯?!?/br>時間進入到十二月,冬至將近,氣溫也一天天地降下來。薛亦光早早就把毛衣換成了厚的,再加上一件毛料大衣,也幸虧他身材偏瘦,否則走出去絕對會比其他人胖上一圈。扣好大衣的最后一顆扣子,他回頭對著盛小福點點頭,拿起一旁的包就推門走了出去??蛷d里還保持著原先的樣子,凌亂的水漬從浴室一路印到臥室——大約是因為這周一直忙著沒見的緣故,盛小福今晚格外有興致,在浴室做到一半時突發奇想,居然硬是推著他保持著相連的狀態走去床上。兩個人在那天確立的炮友關系已經保持了三周。除掉這幾天薛亦光一直加班到周五外,其余每周都會固定在周二周五和周日在這里見面,做該做的事。因為上回的教訓,薛亦光要求每次必須在十點半之前結束,方便自己趕回家里。木制的樓梯在腳下發出細微的響聲,薛亦光一面用手機照著腳下的臺階,一面在口袋里摸索。樓下的店鋪每天十點就會結束營業,于是盛小福給他配了一把后門的鑰匙。成捷在一開始聽說了他倆的事后也大吃一驚,不過隨后倒是反過來開解他:“你小子太死腦筋了,不就是玩一陣子嘛?又不是讓你和他過一輩子?!?/br>“嗯?!毖σ喙饪桃怆[瞞了薛一亮的事,對他只說是受不了盛小福死纏不放。不過就這一點來說成捷講的也并沒錯,找個人來滿足生理上的需求而已,既然也算得上是互利,就這樣維持一段時間也沒什么,等對方膩了自然就分開了。蒼白的燈光隨著門被打開的瞬間傾瀉而入。幾個小時前還能清楚聽見喧鬧聲的小巷現在徹底安靜了下來,薛亦光在路邊攔了車,不到十一點就回了家里,只不過開門的瞬間被家里的燈火通明給嚇了一跳,父母居然還坐在客廳里。“亦光回來啦?!睏罨厶m一聽見開門聲就轉過身,破天荒地沒有責備他,“快,過來坐下,媽給你說個大喜事!”“哦?!毖σ喙饫蠈嵶哌^去,看一眼同樣心情不錯的父親,干脆順著話頭問,“什么事?”“你嫂子懷孕啦!”楊慧蘭喜滋滋地宣布,絲毫沒有注意到二兒子臉上一瞬間閃現的古怪神情,“這孩子也是,都三個月了才覺出不對勁……你哥晚上才打電話回來說的,好像是有點不舒服,她家里又遠,我和你爸就打算明后天就過去,元旦也在你哥那兒過?!?/br>一想到明年就可以抱上孫子,楊慧蘭興致高漲,拉著兒子從明年安排到孩子取名到擇校問題一直聊到快十二點。薛衛國雖然從頭到尾沒怎么接話,但還是能從表情上看出對未來的孫子充滿期待。好容易等到兩口子回了臥室,薛亦光這才得了空去洗漱一下,默默回房間睡了。***這一年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個星期五,盛小福中午就發了信息來說晚上有部門的聚餐,某些事不如改去明天。薛亦光并沒有刻意讓對方知道這兩天家里只有自己,其實多晚回去都沒關系的事,于是干脆利落回了個好。成捷那邊早就盼著他去和大家匯報近況,一聽說晚上有空連忙把人拽了出來,一群狐朋狗友約在常去的館子里,吃完飯就開始聊天,最后發現已經十一點過的時候有人干脆提議再多坐一會兒,等下一起倒計時好了。其他人當然是沒異議,熱熱鬧鬧又說笑起來。薛亦光一開始被大家逮著不放問了半天,現在總算是得了清閑,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聽一邊剝幾顆花生。他之前被灌了不少酒,現在整個人面上看著淡定,其實腦子里已經暈成一團,迷迷糊糊的把好多花生都剝到了地上。突然聽見砰砰的響聲,過了半天才意識到是從窗戶在響,扭頭一看就愣住了。“誰啊這是……”成捷也聽見了響動,轉過來就樂了,“這不是你家那個么?”盛小福正站在那里,發現自己成了目光焦點,大方地朝著眾人點頭致意。他今天穿的格外正式,頭發也一絲不茍地梳了起來,無端端把臉襯得多了幾分成熟的感覺——雖然薛亦光腦海中蹦出來的第一個詞是衣冠禽獸。可還沒等他笑出聲,衣冠禽獸就已經動作麻利地推門進來,端起自己面前還沒喝完的大半杯酒沖著滿桌人一敬,仰頭干了:“大家新年快樂。不介意的話,我先把他帶走了?”聲音從薛亦光的聽覺神經傳導入大腦,卻遲遲沒處理出一個結果,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