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叔叔和父親的場合上篇
一百年前,妖界摩羅山。“唔……啊……”某個點著夜明珠的山洞里,一位銀發美人正咬著唇獨自行著羞恥之事。美人并著三根修長的手指,往身后隱秘的洞xue里探入,身下的獸皮褥子已經沾濕了好些,上頭留著幾灘深色的水跡,美人半跪在上頭,兩條細白的長腿隨著動作顫抖,不時有汁液順著腿側流下,半透明的,微微粘稠。“啊……”美人皺著眉頭又低喘了一聲,臉頰通紅,下唇被咬得出血,瞇起的鳳目已經失焦了,整個人被汗水浸透了,漂亮的銀發濕成一縷縷,粘在額上,薄薄的衣衫也不能幸免,像是水洗過一般貼在身上,更顯露出下頭纖瘦的曲線。這位美人,明明是男子,卻讓人移不開視線。只見他不斷地將手指從那秘處抽出插入,一邊擺動身子,似是痛苦又似是享受地活動了十來下,才把手指往一旁敞開的罐子里沾取,沾了些白色的粘液復又往那處探入抽出,等這般弄了四五次后,美人終于閉眼悶哼一聲,腰身一挺,身前半垂的衣衫便弄濕了一灘,隨后他脫力地坐倒在褥子上。“唔……唔……”美人低頭瞧了瞧自己,不禁低笑起來,那笑聲似是自嘲,又似是難過,他瞥了一眼旁邊敞開著的罐子,見里頭的白液已漸漸見底,眼里的嘲意便更深了。“子蘭……哈……你也有今天……多么難看啊……”原來這美人竟是當今妖界赫赫有名的、白虎族的子蘭公子。白虎一族如今在妖界可謂風光無限,不僅妖王是白虎族長,議事長老中也有兩位白虎大能,就連這位年紀輕輕的子蘭公子,也因為罕見的制藥能力而聲名顯赫。傳言說子蘭公子來歷成迷,幼時被上代白虎族長抱來親養,無父無母,自小便乖巧可愛,在藥劑試煉上頗有天分,因此甚得上代族長歡心,待他視如己出,從小便享受著和白虎族小太子一樣的待遇,起居飲食,無一差異,而兩位年齡相仿的小孩子也十分投緣,自幼形影不離,也因為兩人都是才貌出眾,在妖界被稱為白虎雙璧。然而正是這份深厚的情誼,讓子蘭今日如此狼狽。“子鈺……唔……”他低低喚著心心念念的名字,眼里一片柔情,然而這偌大的山洞里只有冷冷的燈光,以及情欲褪后,漸漸發冷的身體。他何其惡心,竟然對自己兄長一般的男子抱有難以自禁的情欲。子鈺,是如今白虎族的族長,也是他名義上的哥哥,一個冷硬強大、嚴肅自持,卻英俊到不可直視的男子。他不清楚從何年何月起便已情根深種,當反應過來,目光便再也移不開了。想無時無刻都陪伴在他身邊,即便什么也不做,靜靜地看著也可以。只要一想到日后他身旁會有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替代他日夜相伴,心就疼得幾乎要碎掉。然而他即便再貼近,也僅僅是這人的弟弟,這些婉轉的心思根本不能說破,他更不可能逾越半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瘋魔了,想了幾百年,想到終于把心一橫,走到今天這步。半個月前的朱雀夜宴,子蘭終于將籌備了許久的計劃付諸實踐。他借著各種由頭,將那人灌醉,隨后又將人帶回了自己的寢宮。無人會懷疑他的目的,他們兩人向來要好,好到經常同眠一榻,大家見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加上同是男子,自然也覺得中間光風霽月。然而,陰暗與光明向來共生。眾人眼中溫潤高潔的子蘭公子,其實也有他無法擺脫的心魔。他親自調配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催情藥劑,混在酒里,讓他心念的子鈺喝下。于是便醉得不省人事。他連藥劑的揮發時間都算好了,服下之后一個時辰才會見效,藥劑里頭加了云夢草,不僅能讓人陷入昏睡,且能保證遇見好夢。即便是被他做了這般齷蹉下流的事情,也愿他能懷著一道美夢。成年后的子鈺身材精壯,子蘭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搬回了寢室,他也顧不得擦了汗珠,連忙服下早已備好的紅果,三兩下脫了下身的衣裳,便厚著臉皮騎了上去。那一夜又短暫又漫長。自書本上學來的知識果然不夠,子蘭被自己的不得章法弄得后xue撕裂,忍痛交合了兩次,疼得下身都沒知覺了,他只能靠著唇舌幫人處理那依然精神奕奕的東西,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那濃稠的jingye收集起來,留待以后所用。白虎族的發情期,會持續整整一月,而受了紅果的刺激,將會變得更見綿長,他已經試驗過了幾次,充分知曉紅果的功效。在未來的兩個月里,他只能靠著這些jingye,自己慰藉自己,以緩解身體里的情欲渴望。這種紅果是他兩百年前無意中發現的,現今妖界早就人丁凋零,特別是上古貴族,幾百年來都沒有新生命,雌性越來越少,繁衍變得更為艱難。他那次本是想去弄一些增強體力的藥劑,現存的起效太慢了,不足以拯救他們族里最后一位年邁的雌性。然而無意之中,卻被他發現了一種鮮紅甘甜的果子。而這種果子,居然能讓雄性懷孕。他揣著這個秘密不敢告人,同時一個瘋狂的計劃也在心里滋生。那夜之后,收拾好一切的子蘭留了個字條,編了個要去云游采藥的蹩腳理由,便倉惶而去。他斂去了氣息,一直跑到妖界最西邊的摩羅山,尋了一處隱秘的山洞,里里外外設了好幾重的法陣,才敢歇息下來。這已是他到摩羅山的第二十天了。起初是每隔一天,便會發情一次,后來便越見頻繁,每日一次,每日兩次,以至于到了今天,還是晌午,已經是第三次。這是紅果在起效,因為已經懷上了子嗣,身體會更渴望父體的接觸,而這些天來的遠離父體,更讓情欲堆積如山,幾乎要到了他不能控制的地步。“唔……啊……”剛才那番撫慰才過了沒多久,身體又開始涌上熟悉的熱流,他伸手撫著自己硬起的玉柱,因為射得太多,頂端已經發紅了,更別說后頭那洞xue,僅僅靠著玉勢,也不能撫慰,只有他自己往里頭探入手指,沾著那人的jingye,模仿著那日的吞吐節奏,才能勉強減輕一點。只是……那東西已經不多了……子蘭狠心地掐了下大腿,生生地用痛感將yuhuo覆蓋,然而白皙的大腿上早就滿是青紫,沒有一塊好皮了。“唔……子鈺……”終于是敵不過欲望,他又把手探進了后頭的濕xue,咕嘰的水聲又再次在山洞里響起。突然,洞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沉浸在情欲中的子蘭猛然一驚,失聲叫道:“誰?”他揚手扯過白袍,將自己裹住,一手從虛空中抓出兵刃,警惕地瞇著眼緊盯洞口。法陣被動了,他現在才感覺到,他足足布了三層,每一層都被破壞了!這只能說明來人法術遠在他之上。會是誰?摩羅山不是早就荒廢了嗎?“蘭兒,出來?!?/br>這句熟悉的呼喚讓子蘭瞬間如墜冰窖。震驚,害怕,甚至恐懼。知道了真相的子鈺,會如何看待他?跟他決裂?說他瘋子?還是會怒不可遏,將他打死?“蘭兒?!?/br>腳步聲停在洞口,見他沒有反應,又再喚了一次,只是這低沉的嗓音中已隱含怒意。子蘭揪緊了手下的衣服,咬著唇想了想,只能硬著頭皮問道:“阿鈺,你,你來這里做什么?”“不出來?那我進去了?!?/br>來人問非所答,正抬步要進,便聽見一聲高呼:“不要!不要進來!”外頭稍稍沉吟:“怎么了?”“不要!阿鈺你,你能不能退……退后幾步?”讓他走開定然不可,只能稍稍拖延點時間吧。“你到底怎么了?”“沒……沒事,阿鈺稍等我一會?!?/br>子蘭手忙腳亂地快速收拾身體,將那些可疑的東西全數掃進了隨身空間里,又拿出氣味香甜的月桃劑往四處一噴,勉強蓋過了那股羞恥的味道,這才理了理頭發,定神往洞門走去。門外立著的果然是子鈺,高大俊美,臉帶寒霜。見他出來了,深邃的雙目瞇起,責備道:“胡鬧!你跑這兒來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成何體統!”“我,我是來采藥的,只是這幾日見身體不適,才休息了一下,剛睡迷了,沒聽見你來?!?/br>子蘭胡亂推搪過去,只是一直不敢直視子鈺,生怕多看一眼,身體便再也控制不住。“不適?”子鈺探究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心里的狐疑更大了,他總覺得半月沒見的子蘭和以往有所不同,容貌,甚至周身的氣息,都若有若無的,帶著一股勾人的甜美的味道。他見人臉頰泛紅,頸邊汗濕,不禁想起夢中的場景,在理智反應過來之前,就抬手就想去碰觸,然而還沒沾到一點,便被快如閃電地拍開,那人往后一退,戒備道:“不要!”話一出口,子蘭就后悔了。他看見子鈺眼中露出一點受傷和驚訝,更是不知所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阿鈺你別管我了,我自去休息一會……”他往后退了兩步,轉身就想往里跑去。誰知臂上一緊,猛地被人往后一拖,撞進了一道結實溫暖的rou墻中,隨即一道沉怒的嗓音便在耳邊響起:“敢跑?!”“唔!”子蘭掙扎了兩下,反而被箍得更緊,鐵臂橫鎖在腰間,讓他動彈不得。子鈺的身形足足比他大了一圈,這一環抱正是最吻合的姿勢,兩人仿佛天造地設,嵌合得剛剛好,連一向自持的子鈺也不由得心里一嘆,直覺得懷里的身體軟綿適中,就像這連日來他在夢中所見那樣,抱著了就不想撒手。“阿鈺!放開!”子蘭低喝,聲音已經微微顫抖了。他只覺得一股熱流瘋狂地往下頭涌去,那處本就被挑逗起來的地方快要突破衣衫了,至于那極度想要的后xue,更是陣陣收縮,甚至還有汁液慢慢地往外流……“為什么?”子鈺抬手撫上了他的下巴,“你的身體好燙,發燒?”“唔!你別管!放開!??!”最后那聲嬌喘讓兩人都嚇了一跳。子蘭紅瞬間透了臉,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身后的男人,瘋了一般就往前跑去,也不顧里頭是洞xue,根本無處可逃。至于子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木頭一般愣在原地。這聲輕喘如同火引,瞬間就把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情欲迅速點燃,他簡直不想承認,自那日夜宴后,每天每晚都做著將蘭兒壓在身下各種欺負的春夢,夢見他哭著叫哥哥,夢見他撫著肚子說要懷上他的子嗣。原來,這就是情欲。他從未對任何男的女的產生過綺念,即便是曾經號稱妖界第一美人的上代朱雀,他也僅僅覺得只是好看而已。男的女的他根本無所謂,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毫無情欲。發情期在他身上似乎可有可無,每回都輕易就過去了,長老們甚至還懷疑他是不是某部分機能有問題,急切地想要和他檢查。直至那天夜宴。他足足用了十天才承認,他對相處了幾百年的兄弟,產生了情欲。那邊廂的子蘭簡直慌得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他一路疾跑回到山洞,卻無處可躲,只能往里頭的冰泉池跑去,邊走邊甩了一個攔阻的法陣,雖然明知那人能輕而易舉地解去。太丟臉了!竟然喘了出來!子鈺會怎么看他?!肯定覺得他yin蕩變態!他一腳踏入了冰泉池,寒冷的潭水沒過了膝蓋,依然無法讓他冷靜。他不管不顧地兜起潭水往身上撲去,似乎這樣就能將剛才那些失態洗去,只是沒撲了幾下,就聽得身后一陣落水聲,瞬間他的手腕就被人握住,身體被大力翻轉,迎面而來的就是子鈺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幽黑眸子。“唔!”他被那眼眸里明顯的情欲嚇得腿軟,加上連日來的發情的確消耗了不少體力,雙腿一軟,就往后倒去。子鈺眼疾手快地將他護在懷里,見他臉色通紅,雙眸若水,更是激動不已,他追進來本是想問清楚蘭兒為什么要躲他,他向來個性霸道自我,既然現在他認定了自己的感情,那就不該逃避,當面直截了當地問清楚,要是蘭兒拒絕了,他也總有辦法將人箍在身旁。更何況,他有把握蘭兒一定不會拒絕他。在洞門的時候,他已明確地聞到了一股特別的氣息,剛沒有仔細分辨,現在想來應該就是發情的味道,然而奇怪的是,他敏感地嗅到這里頭隱隱含著他的氣息。為什么?難道這連日來的春夢是真的?他急于求證。于是想也沒想,就這么把人捉在懷里,一下就撕了衣服,直接摸上了情動的核心。“?。?!不要!唔!”沒等還手,他就先發制人,俯身狠狠地堵住了雙唇,那冰冷的顫抖的薄唇一如夢中美味,軟軟甜甜的,被他輾了幾下就害羞地抖了抖,漏出了空隙讓他大舉入侵。至于那濕潤的東西,早就激動地射在他手心里,那黏黏的,帶著淡淡腥臊味道的體液充分證明了他心中的想法——他的蘭兒,因為他而發情了。“不要?蘭兒這里不是已經濕了?”這應該是子鈺幾百年來說過最下流的話了,不合禮教,更不合他一直以來所遵循的道德規范,然而他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他名義上的弟弟,他這輩子最在乎最重要的人,迷離著雙眼,醉紅著臉頰,被他吻得發腫的紅唇微張,更有不及吞咽津液的溢出在嘴角,緊貼在他懷內,柔韌的身軀又熱又軟,即便隔著一層濕透的衣衫,依然能感覺到那股天然的吸力,引著他去摸遍全身,甚至用他的雙唇,在上頭一寸寸刻下印記。兄弟又怎樣?更何況他們并不是真兄弟。“啊……啊……子鈺……”他看見懷里的人忽然笑了,那笑容仿佛冬日的暖陽,將他殘存的幾絲理智都驅散殆盡,他的蘭兒抬起手來,輕柔地碰觸他,那聲音又甜又軟,像是呢喃,又像是情人間最親密的愛語:“子鈺……我還要……”說罷腰身輕擺,兩條手臂也主動繞了上來,圈著他的脖頸。兩人幾乎毫無縫隙,那股讓他情難自禁的氣味越發濃郁了,在理智完全喪失之前,他聽見了最后一命令:“填滿我……阿鈺……”